“你倒坦直!”她看我一眼。
“没必要为你隐瞒。”
“为什么?”
“好象,好象和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哈……”钟如萍笑出了声音,声音很轻,但笑容灿烂而且有些凄然。
她的笑容给我一种美感,那种美摄人魂魄。
我无法不去凝望她那明眸皓齿,清丽娇媚。惊觉岁月流逝的沧桑非但没有损伤她的容颜,相反却雕琢出一种撩人的神韵和风情万种。她那眉梢眼底,甚至包裹在套裙中的盈盈腰肢,丝缕分明。极好的妆扮,精致的衣饰,让人有美人迟暮的感叹。
“林先生。不,还是叫你小林好些。”钟如萍说道。她眼角及唇边那细细的浅浅的皱纹似乎都在告诉我她所历经的沧桑和不平凡的岁月。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是个不甘寂寞的男人。”她说。
“对,我爱女人,我爱那些让我动心的女人。”我说着拿出烟来抽。
“给我一支。”钟如萍伸出了她那白细的手指。
我把一支香烟递给她,然后按动打火机,先给她点着,再点燃了我自己嘴上的香烟。
“人一辈子真的只能爱一个人吗?当她进入到你的心里就再也挥之不去。你知道吗?每天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穿行,外表是堂皇的,而心灵是脆弱的。寂寞总会在不经意间侵袭。”我感慨地说着。嘴里喷出了一缕烟雾,轻柔地在空中飘荡。
我们在昏暗中看着手中的香烟一明一暗,随着最后的亮点消失,仿佛自己的生命也随之解脱。虽然痛苦,每天还是挣扎着活着,就为了那一点光亮。为何,我们总是孤独。这是寂寞的尘世,无法融化燥动的灵魂。
“她知道吗?”沉默了几分钟后,钟如萍突然问道。
“谁?”
“英子。”
“你认识英子?”
“何止认识!”
我看着钟如萍那自傲的神情,我没再问下去。当总会触碰到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噬。因为我知道,过去总不会过去。
“实际上从你紧张的神态上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着一颗好色的心。”钟如萍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对,包括你在内。”我也毫不扭捏,以攻为守。
“怎么你又看上我了。”钟如萍仪态大方,没有一点娇嗔和羞怯。
“是,我不掩饰我对你的惊艳。其实我们之间的神秘,只是距离和好奇,我们通过短暂的相处而走到一起,就是因为彼此吸引。”我侃侃而谈。
“你以为我会跟你上床吗?”钟如萍显出一种狡黠抑或机智的神情。
“起码你不会反对。”
“你那么自信?”
“对,因为你天时,地利、人和你全具备。”
“怎么讲?”
“所谓天时,就是人出差在外,心灵一定会感到孤独;地利是你现在处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人和就是你遇上了你我这样气味相投的人。”
“你真是个情场高手!”钟如萍已显得春心荡漾,脸颊上泛起丝丝红晕。我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她顺势半推半就地依偎在我的胸前。
对于理智型的女性,必须直抒胸臆。与其论道,不如直抒爱意。追求理智型的女性,须先以强烈的自身魔力吸引她,采用直爽的方式来进攻。用感情战胜理智,是追求理智型女性的最好途径。因为,一般来说,理智型女人以其充满智慧的气质给人一种望而生畏之感,许多男人往往敬而远之。理智型女性接收爱的机会较少,而她们在被爱的时候,更能感到爱情的存在。
当然女人有一种自我心理防卫的天赋本能,对男人心存戒备。她们对下面两类男人都不喜欢,一种是在女人面前呆若木鸡,少言寡语者,另一种是在女人面前夸夸其谈,巧舌如簧,举止夸张者。
这两种人都是不自然的。因而,男人应该保持潇洒从容、真诚自然的本色,才能消除女人的戒备心理,赢得女人的芳心。
当我把钟如萍深情地搂在怀里,抬起头仰望穹隆,犹如天高月黑的夜空。我又环视四周,我突然惊异地发现在墙的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相对坐着一对男女,那女人的背影极象王丽,一袭乌黑的长发飘垂,忽隐忽现的脸颊侧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清秀而苍白。再看对面的男子,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身穿白衣的高个子医生的模样,从地位来看,从外表来看他都没有缺点,这几乎是许多女人撞憬的对象。
“我们走吧,我送你回酒店。”我结了账,拥着钟如萍离开了咖啡厅。
所有过期的承诺,一如那撕碎的云絮轻轻擦去黄昏而释出夜色。我感到四周一切都是那样静谧,那样淡漠。惟有无声的微风,轻柔地吹过,令钟如萍那飘垂的长发,在风中柔软地舒展。如同令原野上同样被映成苍蓝色的青草,漾出一痕痕极其柔和的波浪,形成极其绮美的起伏线条。同时也摇映着苍蓝的月色,令这月色闪烁出一星星温婉的银白。
这是一间充满了花香,充满着浪漫,布置得极为奢侈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在温暖而柔和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荒淫迷离的梦幻。古典式的雕刻床架,雪白平整地床单铺展在k硕大的双人床上,并延伸耷拉在地板上;两个喧腾的大枕头,白晃晃地斜放在床头;红色的台灯罩发射出一种妖艳的红光,更让人神mí_hún乱。这种豪华的装饰,这种令人奋亢的氛围。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