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藏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粗壮的汉子走了进来。
「哭!哭!哭什么哭!还要辛苦老子给你们送饭!」
男人把手伸进了王心雅的衣领里,「啊——」王心雅尖叫着。
「别碰她!你难道不怕你老板知道吗?」
陈玉滢厉声喝道。
男人回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陈玉滢胸前,薄薄的衬衫遮不住没有戴乳罩
的丰满rǔ_fáng,rǔ_tóu的形状很清晰地印在了衣服上。
他狠狠呼出了一口气转身走开。
「妈的!有肥肉在嘴边又不许老子碰!」
门「乓」的一声关起。
「不要紧,老板说过过两天就把她们俩送给我们,到时候怎么折磨她们都行
!」
一个人说到。
「到时候决不能让她们舒舒服服地死!」
陈玉滢听到,心里一惊。
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了。
早就想到他们不是一般人,但竟然敢谋杀法官,这也太胆大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决不能坐以待毙!」
陈玉滢的目光落在了身边一个破碎的啤酒瓶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心雅已经昏昏睡去,也不知道尖锐的玻璃碎片多少
次划破了自己娇嫩的手,但陈玉滢还是拚命地把手腕上的绳子割向了那个酒瓶。
终于,双手恢复了自由。
「心雅……」
陈玉滢叫醒了王心雅。
「嘘——」王心雅刚想叫,就被陈玉滢摀住了嘴。
门外只有酒杯相撞和男人们笑骂的声音。
两个女法官打开了储藏室后面的窗,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
「陈姐……我们去那里?」
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王心雅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玉滢犹豫着,这荒山野岭,往哪里跑?
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的啊!
「躲到仓库里!」
王心雅屏住呼吸跑了过去,却看见陈玉滢偷偷摸进了厨房。
「她疯了吗?」
过一会儿,陈玉滢又跑了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我吓死了!」
王心雅担心地问。
「别出声!先等一会儿再说,我们能不能逃脱全看着一次了!」
经过摧残之后陈玉滢彷佛出奇的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天空满是星斗。
阁楼里已渐渐没了人声。
陈玉滢小心地摸过去。
「陈姐……」
王心雅吃惊地小声喊。
陈玉滢已走到了阁楼的门前不再移动,王心雅走了过去,扑鼻的液化气的味
道,屋里的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啊?」
王心雅吃惊地叫道,但她很快明白了过来。
「现在我们走吧!」
陈玉滢拿起了货车的钥匙。
第二天清晨。
市法院根据无名群众提供的线索,组织公安机关突击搜查了郊区的一家废弃
仓库。
里面查出了大量制造合成冰毒的机器。
在一旁的阁楼里,有几具城南塑料厂里职工的尸体,经查明,是由于煤气中
毒而死。
几天后,经大量证据显示,塑料厂污水排放一案正式由刑事法庭接手办理,
公安机关依法逮捕了正准备潜逃回香港的主犯赵洪。
不久,赵洪依法被判处死刑。
最后审判的一天,当法警押着肥胖的赵洪走出法庭时,赵洪看见了坐在法院
后排的一张清丽绝伦的脸,那正陈玉滢,她的眼睛里全是冷漠。
「这是你罪有应得!」
赵洪深深地望了女法官一眼,嘴角边却挂着一个冷酷的微笑。
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想,虽然这起重大的制造毒品案件的发现和侦破充满了突然
和神秘,但在法院忙碌的工作中,这个案子也渐渐被人们忘记。
但只有王心雅知道,有一个人是终生不会忘记。
每当她看见陈玉滢明媚的眼眸,总会觉得里面环绕着深深的哀伤,她也总会
因此感到深深的内疚和感激。
不是陈玉滢的挺身而出,她也会被侮辱,但陈玉滢却在那么多人面前失去了
女人最基本的尊严。
所以她总想着报答她,可陈玉滢在别人面前还是象以前一样美丽高雅能干,
对自己也还是象以前一样关心照顾,虽然她们从不再谈那一天的事,但那总是一
道永恒的伤疤割在她们两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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