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身板挺直,“我不过想挣点差价罢了,而且是和买卖双方沟通好的,虽然损失了些柳家的声誉,但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柳谦修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会议室负责人已经议论成一团,他将文件拿起,纸张脆响,男人扫视了一眼会议室,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那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我也算是给大家交代了。”当初,柳家各族的人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柳谦修回的奥地利。
“那您准备怎么处置您的父兄?”发生真画变假事件的几家拍卖团负责人问道。
蔡清良看向那人,微一点头,笑道,“警察已经在外面了。”
他话音一落,不光柳风眠父子,连会议室里的负责人们也都没了声音。他们齐齐看向柳风眠,柳风眠眉头蹙紧,脸色铁青地看着柳谦修,“不就是几幅画,我赔了就是,你想做什么?”
他终究是沉不住神色了,又气又慌,反观柳谦修依然沉静如水,他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一直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柳谦修在很小的时候,亲眼看到母亲跳楼自杀,后来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心理疏导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柳宅,而是随着他爷爷去了奥地利。
后来他再婚,与他多年未见。再见的时候,他已成年,清冷斯文的坐在他爷爷身边,听着柳家各族负责人汇报着工作。
这时候,他有了危机感。
因为这危机感,他派人暗杀他,然而计划失败。警方甚至已经查到了他□□的中间人,但后续调查戛然而止,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之后,父亲去世,柳家家之位传给了柳谦修。他忍气吞声了几年,最终又策划了这次的事情。先用假画换真画,让柳家各族负责人对柳谦修有怨言。而后,让柳谦修去奥地利,他派人毒杀。
原本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他上上周的时候收到线人消息说他在医院不治身亡。他甚至已经继任了家主,而在他要展开家主的工作时,柳谦修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切像是一场闹剧,他像玩偶一样被柳谦修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柳谦修从不做这种单纯玩弄人的事情,他肯定有他的目的,而且绝非是现在这么简单。
柳谦修抬眸淡淡地看着柳风眠,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很多,蹙起的眉头皱纹都深了。
柳谦修放下了文件,面色平静地说,“既然画你会赔,那我的命你也一并赔了吧。”
柳风眠睁圆了双眼。
“你胡说什么?你没死,我凭什么赔你命?”柳风眠语气急促,说话的时候因为着急而咳嗽了起来,满脸通红。
外面的警察听到动静,已经进来,递了逮捕令给柳风眠和柳清元后,将两人拷上了手铐。柳清元不可置信,眼神慌乱地看着柳风眠,慌张地喊着“爸”。柳风眠被拷着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谦修,冷声道,“你答应过你爷爷,不会对我们动手!如若做不到,卸任柳家家主!柳家各族的负责人都在这里,难道你想违背你爷爷的遗愿吗?”
会议室里的负责人因为他的话而面面相觑,柳谦修坐在那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他遥望着他的父亲,神色不变,“爷爷说,不让我动你们。我没有违背爷爷的遗愿,留了你们那么多年。”
柳风眠下颌一颤。
柳谦修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牵了牵唇角。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们自作孽,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他一开始答应爷爷不动柳风眠他们一家,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家不会一直屈于他下。柳风眠杀过他一次,肯定还会杀他第二次。
从假画事件开始,他就将计就计,等去了奥地利,喝了三天毒茶,让他掉以轻心。一周后,他在医院假死。假死后,除了收集他被柳风眠暗杀的证据之外,还在黑市散发购买真画的消息,引得柳风眠上钩。待他们上钩后,柳谦修从奥地利回来,给了柳家负责人以交代,又彻底将柳风眠父子拔除,一劳永逸。
昨晚折腾到半夜,慕晚在家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才去了剧组。拍完所有戏份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换下衣服,拿了东西往外走。
刚走出剧组,慕晚接到了李楠的电话。现在李楠对慕晚比开始要上心的多,他知道慕晚背后有人。后来慕晚知道是柳谦修在帮她,她和李楠说话也坦诚了很多。
“有一个化妆品的广告,在法国拍摄,时间只要一周,你接不接?”
慕晚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时候,接过这种广告,化妆品广告商喜欢年轻朝气的脸庞,所以很多会选择任用新人模特来拍。
她入行多年,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这种广告了。
“是广告公司过来谈的么?”慕晚踩了踩地上的石子问道。
她这一问,李楠那边明显犹豫了一下。他这一犹豫,慕晚就大致明白了,这是柳谦修递过来的资源。
为什么给了这么个广告,还去法国拍摄?
“唔。”慕晚疑惑了一下。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