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替天行道的话,只怕幽冥教中有一大半人是该杀的。”提及幽冥教,墨千媚的神色是充满不屑的,“可惜该杀,却不易杀。”后一句却是带着恨恨却无奈的语气。
“那么幽冥教的势力究竟怎样?”对于幽冥教,先前我只听杨姐姐提过,而杨姐姐对这诡秘教派却也知之甚少,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对这幽冥教实在所知不多,而要赴幽冥教救人,却是很有必要先详细了解一下敌人的虚实的,墨氏一族原是幽冥教众,想必墨千媚对于幽冥教的势力如何是很清楚的。
而墨千媚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很可怕。”
短促而凝重的一句话,说这句话的时候墨千媚的眉头是紧蹙着的,可见幽冥教在她心里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可是我却尚未了解幽冥教的可怕之处,于是追问了下去:“究竟怎样的可怕?”
“幽冥教的创教者是南疆武林中的一代风云人物,姓聂,名秋崖。。。。。”山风吹来,墨千媚黑发飘舞,望着雨幕中的山谷,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国度,“百年前南疆一带流匪成患,而朝廷无能,对流匪作乱坐视不理,致使那些匪徒肆无忌惮的大肆劫掠苗寨,那些凶残成性的匪徒,非但劫掠寨子里百姓的财务,甚至连同他们的性命也不放过,每次劫掠都同时是一场屠杀,眼看大家都要活不下去之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没有人真正看清过那人的样貌,因为那人不但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面容更是隐在一副黑铁面具下,那人是在流匪又一次劫掠苗寨之后准备屠杀尽所有寨子中的人时出现的,那时正值晚上,哭喊声、哀嚎声响遍整个寨子,黑袍人就像幽冥来客一般自黑暗中而来,那一夜鲜血依旧洒遍了整个被劫掠的寨子,而流血的却不再是无辜百姓,而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匪徒。。。。。。至此之后,每有流匪作乱,那黑袍人都会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杀光行凶的匪徒,再后来出现的黑袍人便不只一个,而是两个,三个,十几二十人,后来大家才知道那些黑袍人是来自一个叫幽冥教的教派,他们的教主便是当时武林中鼎鼎有名的聂秋崖,因为幽冥教的出现,南疆的流匪才逐步被肃清,百姓的生活才又恢复安定,自此幽冥教在南疆百姓的心目中便是神一般的存在,发展到至今可以说整个南疆已是幽冥教的天下。可是幽冥教的可怕却并不在于它的教众之多,势力之大。”
墨千媚斜转回眸,对我道:“它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四个人,四个可怕的人。”
我静静的听着,而墨千媚也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相信是没有人愿意见到那四个人的,因为见到他们的人,下场绝对比死更可怕、更凄惨。这四个可怕的人其中之一便是刚刚我们已经提到的徐寿徐老怪,他活得时间长,做的恶事也多,他是幽冥教的四大护法长老之首,是毒术与蛊术的大行家,他要杀的人,通常会死的很惨,不是七窍流血而亡,就是肠烂肚穿毙命,不过被他毒死还算走运,若是被他下了蛊弄得求死不得,甚至做成药人如行尸走肉般供其驱使,那样的下场会更惨。”
“幽冥教第二个可怕的人是一个叫苗小妖的女人,她姓苗,却不叫小妖,只因为她生得妖媚,心肠又狠毒堪比吃人的妖孽,所以大家就都叫她做小妖,苗小妖的年龄其实并不小,听说她已经三十几岁了,可是模样却像十□□岁的小姑娘,很多着了她道儿的人,甚至到死都没弄明白他们是死在谁的手上。苗小妖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对男人狠,对女人更狠,听说有一次她看中一个女子,那女子家世好,人也美,苗小妖用了整整一年时间追到了那女子,在得到对方的第二天她便将那女子生生扼死在床上,然后杀光了那女子的所有家人,而她杀人的理由是那女子让她浪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其身上,她说对方如果早些让她占有,她或许最后只会杀那女子一人,而放了其家人——但凡被苗小妖看上的,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到最后无一例外的都会被她亲手杀死,她的心肠要比徐老怪最毒的□□还要毒。苗小妖的武功不见得比徐老怪的高,但她却绝对比徐老怪要更难以应付。”
“然而徐老怪再毒,苗小妖再狠,也不如一个古原来的可怕。”墨千媚的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也更为凝重:“古原是幽冥教的新任大祭司,他的可怕在于他的术法太过高深莫测。幽冥教教众虽多,教内亦不乏能人异士,然而真正懂得术法的,教中不会超过十个人,而大祭司古原的术法修为据说已达到了能呼风唤雨的地步。曾经有人出重金买古原的项上人头,可是那些杀手前赴后继的去刺杀,却连古原的面都没看到便一个个被困死在了他的阵法当中。”
徐寿,苗小妖,古原。。。。。墨千媚所说的这三个人的确都相当的可怕,说幽冥教是龙潭虎穴倒是一点也不为过,更何况幽冥教还有第四个可怕的人存在,那么这第四个可怕的人是谁,他又是怎样的一个可怕法?会不会比徐寿,苗小妖,古原这三个人还要可怕、难以应付?我已经急于知道答案了,好在墨千媚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周掌门此刻一定在想那么幽冥教第四个可怕的人是谁?他的可怕之处又在哪里?”墨千媚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此刻心中的确是这般想法,墨千媚却忽地叹了口气,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