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赫连流的反映,转身随着宫人抓药去了。
准备?准备什么?赫连流彻底懵比了。他刚刚说父皇情况不好?然后还说让我心里有个准备?父皇要不行了!不好…我还真是要准备准备才行,这皇位必须是本皇子的。
想到这,赫连流匆忙的转身出宫去了。
躲在远处的江芷沫看着匆匆离去的赫连流,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啧啧,智商是硬伤啊!就这还想挣皇位呢?呸…
等江芷沫取完药回来,也没见赫连流出现。她不在理会这些,直接拿着药进了寝宫的内殿。
“皇上,今日我先替你缓解疼痛,解蛊之事急不得,需要用药七日后,方可进行。这期间皇上请您对外宣称病重,待七日后,解蛊当日假死便可知晓下蛊之人到底为谁了。”
南越帝一拍大腿,“好主意,嗨,可惜你是个大夫,要不然朕定要封你个官当当。”
“多谢陛下美意,如意自知才疏学浅不是当官的料,还是请皇上多赏赐些金银之物就行了。”江芷沫满脸的谦虚恭维。
南越帝大悦,嗯,不错,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如意神医就是个爱财的,那这就好办了。
为了方便替南越帝诊治,江芷沫自此便留在了宫中。
每日也只是胡乱的给那南越帝吃着药,光用银针在帮他治疗头疾而已。总之江芷沫本着吃不好也吃不坏的原则,喂给了南越帝七天的补身体的草药。
还美其名曰麻痹蛊虫,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谁知南越帝却对此深信不疑,觉得很有道理,江芷沫这才找到赫连流硬伤的原因,合着一家子都没脑子的。
离第七日还有两天的时候,江芷沫无事在宫中闲逛,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一片竹林当中,待她刚想离开,就发现远处似是有人,好奇心促使她又向前走了过去。
只见一男子身穿白色锦袍,靠在藤椅之上,如玉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血色,生生多了几分病态之美,让人不免心疼。
“谁?”男子微微转过头,望向江芷沫的方向。
江芷沫尴尬的走上前,一抱拳。“草民如意,不知贵人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赎罪。”
“如意…哦,是为父皇医病的那位神医。”
“你是太子?”江芷沫几乎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这幅病怏怏的样子除了病重的太子,还能是谁?
“怕是很快就不是了,咳…咳咳…”不待说完,太子赫连枫便捂嘴狂咳起来。
江芷沫见状忙上前掏出银针替他止咳,几针下去,赫连枫的咳嗽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没想到你医术这么高,若是以往,怕是我又要咳上一个时辰了。”
如此平易近人的美男,却要饱受病痛的折磨,江芷沫那颗多管闲事的小心脏,又开始忍不住要发作了。
“太子殿下,可否让在下帮您诊一下脉?”
赫连枫伸出手,轻笑着:“可以,不过这么多年我倒是也习惯了,若是诊不出什么,也无关紧要。毕竟…”
“你中毒了。”江芷沫收回手,目光笃定的望着还没说完话的赫连枫。
顿时赫连枫惊呆在原地,半响没反映过来。
“你…你说我这是…中毒?”
“没错,毒素在你体内累积已经有十年之久了。我能帮你医治,不过需要时间。待我解决好皇上的事,我会帮你的。”
江芷沫同情心再次泛滥,没办法谁让这赫连枫长了一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的脸呢。
好吧,江芷沫承认,她也算是个颜控。
赫连枫只呆愣了片刻便回过了神来,“那便麻烦如意‘姑娘’了…”
“不碍,不碍的,反正也是举手…你,我…你怎么会知道?”被赫连枫揭穿是女儿身,江芷沫惊惧万分,忙四下看了看有没有被人听见。
“放心,这里没有别人。看人要用这,而不是用眼睛。”说着赫连枫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哦,要不然我可不救你了。”无奈之下她也只好用帮他解毒来威胁赫连枫那么一丢丢了。
赫连枫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怎么也的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不是?”
“嗯,孺子可教也。”江芷沫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眼七天以过,江芷沫在最后一次替南越帝针灸完后,便让他喝下了一碗不知什么做的汤,那味道简直…别提多酸爽了。
刚喝下不到五分钟,只见南越帝便开始哇哇的吐了起来。而且吐出了一条雪白的像虫子一样的东西。
江芷沫忙喊着周围的宫人将那‘虫子’踩碎拿了出去。
南越帝看着被收出去的白色渣渣,心中巨石总算落下。冲着江芷沫一点头,她顿时会意,整理好衣服便向外殿走去。
此时外殿中各位皇子,以及各位众臣均已等在门口,纷纷议论着今日皇上要求他们都来寝殿的意思。
江芷沫双眼含泪,慢慢的走了出来。
赫连流率先走了出来问道:“父皇如何了?”
“皇上他…他…”说着竟留下了泪来,似是再也说不出口。
“父皇啊,你怎么能离我而去呐?儿臣还没能孝敬你老人家呢啊,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儿臣怎么活啊…”这赫连流不等江芷沫说完,就开始哀嚎上了。
其他皇子见这最受宠的赫连流都开始哭嚎上了,心中自是也丝毫不曾怀疑,也跟着哭了起来。
坐在里间的赫连枫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他这还好好的呢,他们连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