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秋高气爽。
鬼方部义渠君率先开战,猛攻西部草原的霸主白狼部,意图打通前往秦国的通道。大草原上顿时掀起了腥风血雨。而中土也因为神通被莫名压制而导致人心躁动。当武士失去力量跌下神坛的那一刻起,王朝的根基也就真的摇摇欲坠了。
时间到了十一月,太平峪被占了近半个月。拥有六千甲士的孟贲死死卡出山道,没有放任何一个人过去。
原太平寨的俘虏尽两万人,女眷尽数充入军营,以供甲士发泄。男人被贬成奴兵,扛着青石修建着堡垒。堡垒成八角棱形,有通道直连太平峪,位置掐在山道上,但凡要过关的人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堡垒。
孟西白三族送来请帖均被孟贲扔在一旁,自顾自地关起门来过日子。
南蛮巴蜀部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数千人挡在路上,大多是凶悍的青壮男子。南蛮人受到孟西白的挑拨,说是一旦堡垒见好,今后从武关就再也获取不到物资了。
南蛮人疯狂地涌向了太平峪,全副武装整整齐齐列阵的秦卒甲士将南蛮人给震慑住了,但不满的情绪在慢慢堆积。
太平峪顶峰,聚义厅内,牛郎正焦急地等待着。
孟贲打着哈气,搂着美妇王玉婵走了出来,看到牛郎后摆摆手,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顺势坐在软榻上。
王玉婵连忙跪在一旁给他捏起了肩膀。如今的美妇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幸福,除了偶尔记挂着女儿。
“将军,今天那些南蛮子情况有些不对劲,全部消失了不说。我们的斥候也不见了几个人。”牛郎的语气有些焦躁,他也不想为了这点事情搅扰主上,可斥候均是甲士,莫名消失必有情由。
“武关的粮草也有几天没有送到了吧。”
“整整三天了,这些日子都是吃得太平寨存粮。”牛郎沉声说道。武关拒绝调粮,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孟贲活动了一下脖颈,后脑勺在后面的高耸处使劲摩挲了一下,站起来说道:“传令,所有甲士着装出阵。看起来要见见血才可以了。还有,让人多准备些木锥。”
“诺!”牛郎心中寒气直冒,听到木锥莫名就想到了王文才惨死的样子。
时间刚过午时,太阳高悬却不热烈,暖洋洋地让人想打瞌睡。
孟贲将六千人分成两部,一部分四散入林,一部分守在初具模样的建议碉堡内。
借助着蚩尤之眼的能力,周边所有山川地貌都近在眼前。透过树林就看见一个个身披树叶,满身图腾的南蛮人埋伏在各处。
孟贲冷冷一笑,指挥着材官带领甲士顺着目光所及的南蛮人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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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是蜀部的一个青年,今年难得猎到了几头好猎物,原想着换些酒水和衣物,却没有想到被可恶的秦国将军堵住去路。
树干上的阿木浑身涂满了泥巴,即便是走近看也看不出这是一个人来。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藏着一具秦卒尸体,面色铁青,早已中毒死去。
阿木嘴里咬着祖传吹箭,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上门。
山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鸟雀正常的在欢唱鸣叫。秦卒伍长带领着手下走进了这一片区域。
阿木收敛气息,闭上双目,作为最优秀的猎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捕杀猎物。他的目标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木静静等待着,他能感觉到树底下的人没有走,正在四处寻找。心中暗自嘲笑秦卒的愚蠢。
“伍长,这里有情况。”一个秦卒发现了袍泽的尸体,刚要动手就被喝止住了。
“你不要命了!刚才有消息传来,南蛮人爱用剧毒蛊虫。所欲战友尸身就地焚烧!”那伍长掏出葫芦,在那尸身上撒了猛火油,火折子一点。尸体轰然冒出一股绿烟,从身体各处都有小白虫不停涌出,遇火既燃。
“可恶!被识破了吗?”阿木皱了皱眉头,将心情放平静,准备找机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可惜,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接从阿木的眼眶中透颅而出。
吹箭跌落在地上,再也没有能发s出去。紧接着又是数支箭矢刺穿了阿木。
阿木不解地四下环顾,跌下了树木,临死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他的。
像这样的杀戮一直在秦岭各处持续,蚩尤之眼笼罩的十里之内成了南蛮人的禁区。
一具具死尸如同猪狗般被拖出秦岭,堆放在堡垒前,直到夕阳西下,孟贲的甲士们才撤出树林。此次仅有两名甲士死去,一名甲士是因为中毒,另一名是因为不小心跌落山涧,除此之外,无一人战损。
“将军,我军杀死的南蛮人数约有五百余人,还有一部分逃走了。”牛郎杀气腾腾他说道,手中剑刃向下淌着血。
“将尸体穿刺后竖立在碉堡前,把我军士卒厚葬。我回去补补觉,晚上加强巡视。”孟贲伸了个懒腰,揉揉眉头,连续消耗精神力让也有些头疼。
“诺!”牛郎应道,亲自上手c作起来。
一根根高三米的木锥扎在地上,如同密林一样。尖锐的木锥从南蛮人的喉咙部位穿过,猩红的鲜血将木桩也染得通红。乌鸦嘎嘎地地聚拢在一起绕着木桩飞舞。夕阳的余晖下整个场面格外恐怖y森。
一群身上披着野兽皮毛的南蛮人躲在一旁观瞧着。哨塔上的秦卒见到后也没理会,他得到的命令是除非是有人劫尸,否则不予理会。有一个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