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心里惊诧,他从未想到,这几日与他们在一起的,看似有些清秀的真言和尚,竟然有此等天资,惊才绝艳到了此等地步。同时,他心里暗暗警戒,这幽冥教的星罗,眼光毒辣至斯,想必修为也是深不可测。他紧紧的握了握剑柄,却发现手心处,已满满的都是汗了。
听得真言继续说道,“星罗施主,幽冥教掳掠这许多无辜百姓,吸取精元,未免太过残忍血腥,小僧劝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星罗冷笑一声,“我心中自有彼岸,和尚你又怎知我的岸不是岸,你的岸才是岸?”
真言道,“我佛慈悲,无所不至,世间万物,皆存佛理,但若是吸取精元,伤害无辜,却万万不可能是岸。”
星罗洒然一笑,“和尚,即是如此,那星罗请教,夏虫一季,草木一秋,凡人一世,天道长存。对否?”
真言点头,“施主说的有理。”
星罗继续说道,“万物皆有灵,若在草木眼中,夏虫这一季的寿命,岂非太短,而在这天道之中,百年弹指而过,凡人匆匆数十年,早死晚死,又岂有差别?然而此刻他们虽是死了,与我却是又大用,比过凡人碌碌一生,受生老病死之苦,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飞心里一突,这星罗的话,未尝没有几分道理。却听得真言厉声道,“魔教妖人,遑呈口舌之利。凡人生老病死,盖因宿孽,前世今生,因果循环,又岂能因你一己之私,徒端坏人性命。”
星罗冷笑一声,说道,“前世之因,今生之果,今世之业,又为后世之果,你们无相寺说的不就是这些,可你又怎知道,这几人”他手指一指,点了点石室东北侧那铁笼子里的人,继续说道,“今生他们所受的,就是前世之因。”
真言长身而立,和星罗对面而立,月白色的僧袍洁净如新,他沉声道,“我佛慈悲,垂怜世人。我等出生之时,也如他们这般,灵识未开,七窍不通,真言蒙恩师收留,修习佛门真法,方才跳出世俗间,一步跨入修道界,从而比之这些普通人,多了不知多少的寿元,更有各种降龙伏虎的手段。因而,在修道界才有不得施展法术,残害世俗间无辜百姓的定律,万物皆有灵,溯本归元,你在修道之前,与他们何曾两样,而此刻,你修道有成,又怎能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力。佛说,因果循环,天道之理,不是不报,而是未到,若是小善小恶,自然是结下世轮回之果,但若如施主这般不择手段,以数万百姓性命,视若草芥,若是天下修道界得知,不说我无相玄清白云剑派之流,就是你们魔教的天魔万毒,也未必会放过你们。”
星罗一笑,“即是如此,多说无益。只不过真言和尚,若是我把你们都留在了此处,又怎叫天下修道界得知?”转瞬间,一道黑气呼啸而来,瞬间化作了一直鬼爪,五指森森,抓向真言的心脏。
白飞不禁惊叫出声,“幽冥鬼爪!”这幽冥鬼爪,是幽冥教一门极为厉害的法门,以自身修行的真元,化为鬼爪,或抓或打,或贴身近打,或如箭射敌,百般莫测,实是一门极为厉害的法门,若是修炼到深处,那鬼爪有若实质,甚至可以在千里之外,提刀杀人于无形之间,当然这个已经是传说之中的境界了,以当代幽冥教主之修为,却也只是勉强可操控数十里的距离。
真言见这鬼爪来的甚急,顿时四维七步一动,人已消失在原地,一个瞬间,已是出现在星罗的上方,凌空一脚踢下,星罗操控着鬼爪扑了各空,已心知不妙,抬头便看见一个黑影凌空踢下,瞬间笼罩了他身子四周,星罗冷哼一声,右拳向上击出,“砰”的一声,拳脚相交,真言临空后翻,星罗却是闷哼一声,倒退了数步。星罗虽说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去,手上却是不停,一缕黑气,在拳脚相交后的一瞬间,便向真言疾驰而去。
真言身在半空,已是无法借力,眼看这那黑气就要到真言眼前了,一道黄光从真言的指尖亮起,顷刻之间,便化做一道黄色的光色的光幕,挡在真言面前。那黑气猛的碰撞的黄色光幕,却是去势一慢,随之嗤嗤的声音响起,那黑气竟然是在侵蚀那黄色光幕,只是随着侵蚀越多,黑气也越来越淡,到最终,两者均消散不见了。
这几下,数息之下,真言与星罗,兔起鹘落般的交换了几招,竟是平分秋色,各自讨不了好去。
星罗冷笑一声,“无相秘法,也不过如此。”
真言随之说道,“虽是不过如此,却正好能送施主入浮屠。”手指微动,瞬间三四道黄光向星罗射去。星罗避过,秘法连发,瞬时混战在了一起。
白飞一旁看的焦急,转身对着陆若莲说,“师妹,你且帮我掠阵,我去帮真言师兄。”也不待陆若莲回答,转身拔剑就欲御剑腾空,却听陆若莲一声惊叫,颈间一凉,一把刀悄然的抵在了陆若莲的粉颈间,白飞回头一看,亡魂丧胆,一把雪亮的刀,抵住了陆若莲的喉咙,那刀尖上,似乎隐隐还有一丝血痕,却是雷刚在刚才真言和星罗大战之际,趁两人专注战斗之际,偷偷的摸到两人后面,以刀制住了叶若莲。
雷刚桀桀的笑道,“放下你的剑,乖乖的束手就缚。”白飞冷哼一声,并无动作,雷刚右手反握着刀,左手臂的伤口还不时的滴着血,他右手微一用力,陆若莲娇哼一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