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怒声道,“哼,姓叶的,我把可吉交给你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过了一晚,你来跟我说他中了什么蛇蝎散,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下的毒,说不定是你下的毒呢?”
叶伽南为之气急,他心里对这张老爷厌恶极深,本身便不愿与他多说,此刻被张老爷这混淆黑白的胡搅蛮缠,顿时心里烦躁之极,怒从心起,只听他高声道,“我只求解药,其它的一概不管,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张老爷哈哈大笑,回顾左右,指着叶伽南道,“你们看,他自己下毒害人,如今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啦。”他一摆袍袖,对着叶伽南冷哼道,“想跟我要解药,你先把自己的小命,留下来罢。庄烈,给我生擒了此人,此人在我的筵席之上捣乱,我要明天带着他游街,让他们知道,在这四乡镇里,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
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之中,散发着清凉的月辉,叶伽南仰首看天,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今天是十五了,月圆之夜了,这日子过得……
他微微冷笑一声,突然“哐当!”一声,一把剑被丢弃在了地上,再看叶伽南,两手空空,众人心里大奇,却听叶伽南的声音在这个院子中响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就一个人,张老爷你那这么多人,要说打,我肯定是打不过你们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了。不过……”他拖长了声音,见张老爷面带疑惑,他笑了笑,用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道,“你们觉得,我能从那山上下来,会只有一株何首乌吗?”
张老爷眼眸内,突然之间,大放神采。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不可抑止的猛烈的跳动了起来,甚至连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还有什么?你还有什么,快,快拿出来给老爷看看。”
叶伽南笑了笑,伸手入怀,掏出一件物事来,随手便仍给了张老爷,张老爷只觉得胸腹间被一样东西轻轻的碰撞了一下,紧接着,那东西便掉了下去,前车之鉴,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抄起衣襟,兜住那即将药掉在地上的东西,正当满心欢喜的时候,却突然只觉得背部一痛,一个冰凉刺骨的尖锐物事,抵在自己的背心,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千年人参,可要小心接住了呀,张老爷。”
到了此刻,张老爷还能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只不过听了这话语,依然还是不由自主的朝怀里兜住的物事看去,只见一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石子,正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衣兜里面。他心下着恼,却又不敢发作,“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张老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给我拿解药来!”叶伽南说到后来,已是大声怒吼道。
“可……可,可是,我没有什么解药啊。”听得叶伽南声音大了起来,张老爷不由的软了下来。
叶伽南冷哼一声,手上微一使劲,匕首微微刺破了肌肤,张老爷顿时大叫了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叶伽南冷声道,“张老爷,我听得你说没有解药,可是……”他微微一顿,手上略松了一松,继续说道,“可是,我手上这匕首,却是听不懂你的话。张老爷,这解药,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张老爷微一迟疑,只觉得背后的匕首嗤一声,已刺入后背中,顿时吓得张老爷只觉得魂飞魄散,只闭着眼睛狂叫道,“杀死人了,杀人了,死人了……”叶伽南冷哼一声,不屑之意更加明显,他手上的匕首,只不过刺入了一寸左右,只是刺破了表里,根本就毫无大碍,他匕首略略一松,右脚一动,踢向张老爷的膝弯处,“吵什么吵,再吵我就杀了你!”
像是突然被禁止了语言一般,正大吵大闹的张老爷,一下子便停止了说话,一切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叶伽南皱了皱眉头,按奈住心里的烦躁,“解药!”这次张老爷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低声吩咐了几句,庄烈便伸手掏出了解药,递给了叶伽南。
叶伽南接过解药,心神微微一松,却突然听得背后声响,他心里一紧,情知不好,正被匕首抵住的张老爷,被庄烈一个扑倒,紧接着一个打滚,离开了叶伽南的控制范围,叶伽南心里大感懊悔,却也容不得他多想,身子一侧,避过了身后的袭击。
张老爷被庄烈搀扶着起身,额头脸颊上,都摔的有些青肿,他恼羞成怒下,指着叶伽南大声喊道,“庄烈,给我拿下此人,杀了他,我要千刀万剐,砍了他的胳膊,砍了他的脚,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怜张老爷一生富贵平安,从来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今日在叶伽南手下死里逃生,惊魂未定,气急成败之下,话语犹如连珠炮一般的轰了出来,根本就没发现自己说的话中的语病。
庄烈走上去几步,手里提着一把大刀,朗声说道,“此人狡诈,兄弟们一起上。”叶伽南嗤笑道,“就凭你?”随即叶伽南把解药贴身放好,右手一柄匕首,就冲上前去。
只是几个回合下来,叶伽南便渐渐的心感不支,他心里暗恨,脑中响起之前许大夫说过的话,却不得不招架抵挡,眼前二十多人,各个持刀持枪的攻来,自己仗着之前在安丰城学习的身法招式,勉强抵挡游走。力气一分一分的流逝,眼前这二十多人,虽说不过是一般的武师家丁,有些只懂得蛮冲蛮撞,可就是这些蛮撞,每次以匕首招架,都震的虎口隐隐发麻。
突然,背后风响,带着一股风声,庄烈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