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还好, 最难的是六部二相逢五议政。
萧九这些天不在帝京, 他去昭川西岸接年已八十的楼沁老将军了。
因而, 逢五议政, 直接由阿兰顶上。
头一次阿兰一脸懵,抱着少说多听的心来了, 结果只听都听的一头汗, 慌张在纸上记了些话, 还在散会时,被步实笃看见, 半点不给情面的说:“字太丑,欠练。”
阿兰不敢与他结梁子,也不敢对他有不满, 面上无波澜,内心却巴巴地盼着赶紧回去把功课做了,抽空习字。
抽空习字, 难的不是习字,而是抽空……那些天阿兰紧赶慢赶都做不完功课,只好把习字抽空到了床上。
一般来说, 晚上躺在床上等睡意的这段时间实属浪费。
阿兰充分利用时间,提笔在步莲华的背上习字,第一笔划下,步莲华还扭脸看了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把自己后背当纸,就没发表什么意见,甚至极其配合的把衣服脱了,鼓励她用功,自己则继续睡。
后来,次数多了,就不行了,步莲华本性毕露。
阿兰写着写着,就见步莲华转过身,面对着她,弯眉一笑,伸手扯掉了原就松垮欲坠的中衣,露出胸膛,轻轻点了点,说道:“来……朝这里写。”
阿兰笔尖颤了。
步莲华握住她的手腕,凑近来低声笑道:“痒……”
阿兰怒而摔笔:“你绝对有做惑主妖精的潜质!”
“你是在写……复礼乐?”步莲华慢悠悠道,“何大人说的?”
“乱世之中,礼乐崩坏,人心涣散……”阿兰说,“他说的有道理,一统不难,难的是如何真正的实现人心一统,现在看来,不仅赋税度量要统一,教化礼乐亦需恢复。”
“不是恢复。”步莲华摇头,“是要改一些,为你所用,对你有利。阿兰,你要什么样的百姓?恭顺听话吗?”
“……勤恳善良踏实事生产的人。”阿兰说,“不是人渣坏蛋。”
“志向高远。”步莲华拿开她手中的笔,十指相扣握住了她,“并非易事。战乱结束初期,温饱尚未解决,并不会有人愿意听从教化的。殿下,把何大人放后考虑,先听户部陈大人的提议吧。”
阿兰愣了一愣:“赋税徭役?”
她还在想,步莲华已覆身而来,闭眼轻舔耳珠。
“不对,这些应是环环相扣,但也分轻重缓急……”阿兰嫌痒,动了动脑袋想避开,结果又被噙住,步莲华真的践行了何为惑主,阿兰暂时不为所动,头脑清楚,继续说道,“此次由南北上,途径许多地方,明明田地是好的,却荒无人烟,人都在逃战乱,村庄十室九空……得想个办法把百姓固定在土地上……到底该用什么办法呢?不是……你又来!你干嘛呢?傅青让你心寡欲没听到啊!”
“主公快要回来了。”步莲华说,“明早我可能就要搬离这里,依主公的性子,这次肯定要离你很远……或许会是西边的华清殿。”
他手伸进衣中,慢慢解开了细带,动作到是越来越熟练了。
阿兰挡了一下,随他去了,一边喘息,一边提议:“这样……你就在偏殿铺张床,假装一直就睡在那里,主公也不知道……”
“傻……有人专门记着呢。”步莲华慢慢□□着她的唇角,说道,“主公回来就知道了,不仅仅是你在乾元殿与大臣们说过的话,吃的什么,包括每晚和谁一起睡,这些都会向他禀报的……”
这还了得!
阿兰慌张推开他,双方停滞了会儿,阿兰又把他拉了下来,说:“不行,你还是继续吧,反正都要知道的……也不少这一次。”
这是想清楚后,破罐子破摔了,脸皮这种东西,下定决心不要了以后,自己就厚了。
步莲华遵命,又重新开始,玩着她的耳珠,在间隙还恭恭敬敬替君分忧:“田地那些事……只是轻赋税不行的。”
“轻赋税……”阿兰似是笑了一下,有些不屑,“只比南朝轻一点就可,一统之后,还需比现在轻一些,现在太轻,往后我还怎么收银子。我想到了个办法,明日议政,我会和陈大人提。”
“是什么法子?”
“嗯……赋税轻治标不治本。”阿兰语气平静道,“要与重刑连起来,北朝境内,尤其是南北交界,明明无战却要抛弃土地逃战者,需用重刑责罚。勤勉耕种者,赋税可减,也可免几户作为奖赏,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
身上的人僵了一会儿,阿兰问道:“怎么停了?”
“我没看错……”步莲华说,“你是天生的君主,应天受命,你会做得很好……”
阿兰哼了一声,面上不显,身体却给了反应,被步莲华逮个正着:“你喜欢我夸你……”
听这惊喜的语气!
阿兰忍无可忍,蹬腿反抗,却没什么效果:“你别这么兴奋好吗?等明日主公回来,你肯定要被罚……”
步莲华却坏笑道:“啊……我已经感觉到……不管明日罚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