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任夜晓娇躯微微一颤,却又觉得腿上一麻,一股刁钻无比的赤寒迅速爬上腿上各道筋脉,比之刚才却是要厉害上许多。芳心一颤。不敢开口说话,运足了内力欲压下上升的寒气,虽然化解的速度比起刚才慢了许多,但是自己的那股暖真气还是占了优势,心下正盘算怎麽反击让萧径亭出个大丑。却发现那股寒气顿时厉害十倍汹涌而至,将自己的那股真气冲得无影无踪。忙运足的十成功力压下将寒气汹汹的攻势止住,但是那股真气突然变了方向,竟顺著自己的压下真气的方向涌向足下的“涌泉穴”。
“这道寒气怎麽那里厉害?”任夜晓目光不由朝桌下望去,却发现萧径亭右手探出两根手指在袖外,一道厉害的寒气正丝丝冒出射向自己的小腿。心中恍然大悟,心道:“我道怎麽一颗小冰颗粒哪有那麽厉害的劲道。但是你手指终是离我尺许,怎麽比得上我自身的真气。”心下正得意间,却是觉得腰间一寒,一块冰粒击在了小腰上。心下一惊,却见萧径亭笑著慢慢收回了左手。芳心羞愤时,两道寒气一齐攻来却是怎麽也挡不住了。
连易奕思想挣扎了许久,才神色失望道:“我还是不要了,不然爹爹又要骂人家了。”其实连易奕刚才想了许多,其中便有一条:若是她收了任夜晓的‘雪剑’,那就算又人持有那支热剑,任夜晓也不会有可能去嫁了那人,那样对自己的哥哥大是有利。但是想想又不忍任夜晓失了自己的心爱之物,自己的这支剑不如‘雪剑’,却也舍不得送了人,何况有世间宝刃之称的‘雪剑’,几下思想斗争也便有了主意。却见到任夜晓咬著下唇,神色微微有些奇怪,不由不解。
任夜晓心下焦急万分,那道寒气再往下的话,窜到足下几道麻痒的穴道便要出大丑了。但是她心性要强怎麽也不求饶,便是使个眼色也是不肯,只是运起浑身内力苦苦支撑。但是那道劲气转眼就到了玉足,但只是在上面环绕著,没有去挠她脚心,却颇有蠢蠢欲动之势,更是让她觉得忐忑不安。
这时听到一直笑著不说话的连易昶,对任夜晓深深凝视一眼,道:“前段时候,我听说任师妹‘雪剑’上的寒气很是厉害,剑柄裹著得的兽皮甲受不住,渐渐变干硬了,握在手上很是不舒服。几月前我恰巧出海去了北方,见到一只海兽在冰窟中仍是皮软肉韧,便取下了一些,让几名良工巧匠做成了一卷软皮,想必绕在‘雪剑’柄上也不畏上面渗出的寒气了。”却见任夜晓娇躯一颤,心下一阵狂喜,以洛uo受了感动。心想那几十天的辛苦和那麽多的银子终于没有白费。
“雪剑”的铁质特别,不能像寻常宝剑可以套配上各式的剑柄,只能在剑柄处的裸铁上包上上好的兽皮,但是无论时候兽皮都受不住剑上的寒气,都渐渐变得干燥卷曲,握著划手。连易昶得知了後,马上使出浑身的解数,想找出一种不怕严寒的兽皮。连家的海上势力虽然不如渤海剑派,但是出海却是家常便饭,一日,连易昶便听说在北方海域有种海兽,在酷寒冰窟中仍是活得消遥。便借家里有任务出海的机会,花了许多人手和银子,在海上转了好几日才擒得这麽一只海兽,还折了几个伙计。所废心血不可谓不多了,心想在适当的时机送上定会让天仙般的意中人大受感动。此时见到任夜晓听後娇躯一颤,欢喜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好在他为人沉稳,不然真要忘了形了。但仍忍不住望了情敌贺培羽一眼,见他面色微变,目中焦急失望,也不由心中一阵快意。
任夜晓耳中隐约听到连易昶说了些什麽,但是不敢有丝毫的分神。专心致志地抵抗那两道寒气,终没能压制住,一股可恶的真气马上袭击到了“涌泉穴”。娇躯一颤,接著心里一麻。“涌泉穴”位于足陷中心,是“足少阴肾经”的顶端,敏感无比,真气这一挠下,当真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麻痒难受。
任夜晓芳心一苦:“这下可在众人面前出大丑了,叫自己以後怎麽做人。”心里顿时下定主意日後要将萧径亭碎尸万段,为他数次羞辱自己报仇雪恨。这一分神身子更觉得麻痒难当,而且那股劲道坏得奇特,一钻一钻的刺著敏感的穴道,带著她芳心一下一下一下地跳动,仿佛要跳出了心窝。真有说不出的难受,心里知道这是萧径亭手上在使坏,但是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要著玉齿强忍著要跳起笑出的冲动,但好像整个神经都不听话了。便只要微微一触,她都好像想起来大跳大舞一阵,怎麽也忍之不住了。
这时众人也发现了任夜晓的不对了,虽然她坐著没动,但是脸上的表情仿佛有说不出的生动,似笑非笑,似恼非恼,在真有说不出的好看。贺疏羽见之,呼吸急促,眼楮更是如要喷出火来。
“恶人,你害苦我了!我真要没脸见人了。”任夜晓意志已经到了极限,芳心一阵软弱,怎麽也支撑不住了。马上便要大声呼出,眼泪也已经随之酝酿在眼眶中。
“嗖!”忽然那两道真气飞速地退出,酥痒的感觉顿止。任夜晓顿觉得娇躯一松,硬生生止住了便欲流出的眼泪。却也不敢再望向萧径亭一眼。静神下来却听到连易昶道:“呆会儿我便将那皮拿来,另外我还给师妹带了许多好玩的物事,一道拿了来。”
任夜晓正听得不解时,突然耳边传来萧径亭的声音,转过目光见他正拿著茶杯掩住了嘴巴,暗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