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推开了身边人,“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赔命!”
赫连曜在医院里守了一夜。
奶妈的伤相对轻些,很快就苏醒,君旸因为一直被他阿妈抱着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脑子受到了震荡,有些头晕想吐。
傅雅珺受的伤最重,昏迷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赫连曜。顿时精神大振,挣扎着想起来,“阿曜。”
赫连曜忙扶住她,“你别动,好好休息。”
“你一直在陪着我吗?”
她全然没管自己身上的伤,眼睛追寻着赫连曜尽是痴迷。
硬朗的脸部轮廓,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深邃如海的眸子,还有那上位者的狂霸气势,七年的时间,他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阿曜。这是真的吗?七年了,每次我梦里有你可睁开眼睛却是空荡荡的房间,要不是有君旸,我真想去死。”
赫连曜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柔白小手,不动声色的把她推开躺好,“你好好休息,别多说话。”
傅雅珺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把脸依偎上去,“阿曜,不要离开我,我怕,我害怕。”
赫连曜拍拍她的脸。“放心睡,我在这里。”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阿曜,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
“那我醒了要吃糖拌鸡蛋。”
赫连曜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没改过那个坏毛病,糖拌鸡蛋,也就你能吃下去。”
俩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属于过去的美好就像一缕清风从指尖穿梭而过,带着时光的温柔扑了满脸。
奶妈扶着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说,二少对她们家太太还是有感情的。
傅雅珺睡着了,赫连曜给她盖好被子从病房里出来。张副官就迎上去。
“少帅。”
“查的怎么样?”
“偷袭的人已经抓到,但是服毒死了,身份是七步街的余党,但是我怀疑他这次偷袭不是报复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人买凶。”
赫连曜挑起眉头,“说说看。”
“我去让人查了,这个人生前忽然发了一笔财,大吃大喝还去了醉生楼。”
赫连曜眉头皱的更紧,“查不出钱的来路吗?”
“现大洋,没法查。不过我已经派人撒网排查他这几天接触的人,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他点点头,“嗯,一定要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张副官掉头就走,迎面却碰到了小喜。
小喜一瘸一拐的走路,看起来很吃力,张副官忙扶住她,“你去哪里?怎么不在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
“张副官您早。我是来看看我们家夫人的,她昨天说来看我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来。”
张副官取笑她,“你以为夫人整天闲着没事干吗?她可是个大忙人,行了,我一会儿让人回去跟夫人说说,就说你想她想的哭鼻子。”
“张副官你”
少女娇憨的撅起嘴巴,圆嘟嘟的小脸儿水汪汪的黑眼睛,倒是看的张副官心里一阵荡漾。
不过他是看不上这样的小丫头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也许会来了兴致抓过来亲亲摸摸出出火,但张昀铭现在是军人大丈夫,可不会再做残害少女的事儿。
他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张副官说话算话真的回到燕回园找了一趟雪苼,其实他也是好意,想提点一下傅雅珺受伤住院,于情于理雪苼都该去看一下,但是却没想到下人说她昨天跟着雅珺夫人一起坐车出去,再没有回来。
张副官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现在可能两种情况:第一就是雪苼半路下车,可是她这一晚上去了哪里?另一种情况就是她也出事。生死不明。
但是不管哪一种,都要马上通知少帅。
张副官又赶紧回去,四月的天热出一头汗,也顾不上敲门他就推开病房的门儿,差点闪瞎了他的狗眼,少帅正在喂傅雅珺喝粥。
擦擦额头的汗,他这算是明白了不是少帅不温柔,只是少帅没遇到那个温柔的人。
赫连曜抬起眼帘,“又有什么事?”
张副官忙说:“少帅,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雪苼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赫连曜把勺子重重一放,瓷勺断成两截儿。
傅雅珺看到断了的勺子,眸光一缩。
张副官低声说:“夫人昨天跟雅珺夫人一起出来的,但是到现在谁也没看到人,还得问问雅珺夫人,雪苼夫人是半路下车还是?”
傅雅珺急了,她推被就要下床,“没找到?我一直以为她也在医院呀。”
赫连曜捏住她的胳膊,“把事说清楚。”
他的力气很大,傅雅珺给他捏疼了,“阿曜你轻点儿,我真的不知道她不见了,出事的时候她自己跳车下去,我们都在车上晕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赫连曜深黑的瞳孔似乎喷溅出黑色的火焰,傅雅珺细心的发现,他的瞳孔在颤抖。
原来,尹雪苼对他那么重要。
他已经和张副官出去,傅雅珺大喊了一声:“阿曜。”
赫连曜蹙着眉头说:“你好好休息。”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不见了。”
赫连曜连看都没看她,跟张副官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们立刻开车去了昨天出事的地方,护卫队立刻展开了搜索,昨天一场雨把痕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