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尚心中猛然一激灵,我哪颗人头?你怎么知道我弄了颗人头驱妖镇邪装神弄鬼?我的**你怎么都知道?你特么属什么生肖的啊?我那是糊弄人的你也信?
金尚摇晃了一下脑袋,觉得与这个和尚打交道实在有些后怕,稍不小心,全部心思都让他看穿了。金尚说:“大师,有话就直说吧!”
云升和尚的脑袋离了那官帽椅的靠背,像是清醒了许多,他端起酒杯,并没有跟金尚的酒杯碰一下,而是独自喝了一小口,慢慢地咽下,说:“金爷,你不是寻常人,你以后是一个有大作为的人,这一刻,该说的,我都说啦,信不信,由你啦!”
“且慢,且慢,”金尚情急之下赶紧做了个体育裁判“暂停”的手势,说:“大师,我是一个愚蠢之人,还请大师明示,我向来视大师为兄长为长辈,我……”
“行啦,行啦,我的小爷,”云升和尚抬手做了个切断的手势,说:“你视我为兄长,我能接受,若要说视我为长辈,那纯粹是昧了良心在胡说啊,你是看在我让你小赚一笔的份上,尽说些让我爽的话吧?啊?”
“嗯嗯,确实发自内心,发自内心!”
“得,你千万别说我是你师兄,我看哪,你那真正的师兄,才更有机会帮你一把!”
“你说靳云鹏?”
“当然!”
“他也没什么特殊的本事。”
“他?”云升和尚的眉头紧了,又缓缓地松了,像是受了一场煎熬,又道:“他要有了特殊的本事,对你来说,将是天大的麻烦!怎么?你还想把那颗人头带到你师兄的身边?”
一听这话,金尚感觉真是崩溃到家,这狗和尚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事?看这样子,他应该有眼线吧?应该有人在给他提供消息吧?
于是,金尚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啊?大师,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颗人头啊?”
云升和尚又端起了酒杯,说:“你那师兄,酒量一般,嗯,对吧?他们南方人可能都不擅长白酒,还是我们来喝吧,久逢之际千杯少嘛,来,我敬你……”
金尚依然不甘心,又问:“大师,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一颗人头?”
“先不说那颗人头,先说你今天的麻烦,你今天要遇到大麻烦!而且,可能会麻烦你一阵子!”
啊?什么?老子要遇到大麻烦?
金尚连手中的酒杯都没送到嘴边,一听云升和尚的话,慌得只好先放下酒杯,说:“大师,您还是明说吧,我该怎么办?”
“我也没那个本事,你只能见机行事,以后呢,有你见机行事的日子哪!”说完,云升和尚仰头喝尽杯里的酒,又道:“今天的酒席,看来得提前散场啦……”
话音未落,靳云鹏急匆匆地冲进来,说:“尚哥,尚哥!大事不好!”
金尚一听这口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一眼云升和尚,心里说,你这个乌鸦嘴啊,怎么就一口说中了呢?
靳云鹏一把拉起了金尚,说:“冯尔禹,他娘的,他上吊死啦!”
“谁啊?哪个冯尔禹?”金尚急了,用力甩开靳云鹏的手,说:“师兄,好歹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算经见过一点世面吧?管他哪一个上吊死了,至于让你紧张成这样?”说完,又看了云升和尚一眼,怪事!怪事!金尚发现,这秃驴竟然把那颗肥肥的胖头靠在椅子后背上,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冯尔禹,咱老板手下的冯秘书!就是冯二狗子!他在医院里吊死啦!”靳云鹏像是有点冷静了,他坐了下来,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宋老板刚给我打的电话,你说说,这老板是什么心肠?冯二狗子上吊死了,老板却是先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发现冯尔禹在经济结算上的问题,……”
“行啦!我的二位爷,”云升和尚直起了身子,打断了靳云鹏的话,说:“你们呀,快快赶回医院去吧,冯二狗子死了,再换一个管你们的人,你以为还能好到哪里去?”
这也太扯了吧?你怎么就知道再换一个管我们的人?金尚站了起来,提了包就想走,云升和尚却摆摆手,说:“怎么也得吃点饭嘛,喝了一肚子酒,你到老板面前,不怕老板知道你中午在外面喝酒?”
“对呀对呀,一桌子好东西,不吃也浪费了,来来来,我们吃!我们吃!我们吃饱再走!”靳云鹏像赌气一样开始大嚼大咽,接连吃掉三个胖胖的海参,又吃掉半只烤鸭。
金尚却吃不下去,问:“老板没说让我们回去?”
“老板不知道我们两个在一块儿,我能主动招供?”靳云鹏的酒杯已经空了,他端起酒杯晃了晃,说:“冯二狗子真是有病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想不开呢?上的哪门子吊啊?”
“哼哼,哼哼!”云升和尚的两声冷笑有些吓人,靳云鹏的反应有些过激,问:“你笑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么?”
“他一定是迫不得已,你以为他想死啊?能活着,谁想死啊?而且,他选的那个地方也别有用意!”云升和尚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这就让金尚无法猜测他的表情与心思。
“哦,对了,尚哥,”靳云鹏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把嘴里的骨头吐掉,说:“尚哥,你那个地方彻底不能再住了,冯二狗子在哪儿上吊的你知道吧?”
不等金尚反应过来,靳云鹏马上抛出了谜底,说:“就是在研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