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见她不明白,有些急,“就是……下头,这里啊!”她指了指自己两腿之间。
梓蓉反应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嫌弃黑色不好看,她能理解,可是……“松就松呗,这有什么?”她对这个从未关注过,自己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松紧自然没概念。
莺歌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得向万妈妈投去求助目光。
可万妈妈也不好教坏人家好好的姑娘,毕竟,以后用着梓蓉的事儿还很多,万一恼了……她为难的皱了眉,想了一会儿,委婉道:“来楼子里的人都喜欢干净姑娘,沈大夫知道为什么吧?”
这个梓蓉倒是听说过,青楼女子的银子大都很高,她猜测道:“莺歌姑娘的意思是……让她日后那个啥的时候能……落红?”说完,看向万妈妈,目露询问之色。
她毕竟是黄花闺女,说这个还是有些难为情的,脸有些红。
“不是,”万妈妈摇头,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为难了一阵,“唉,算了算了,这事你就当没听说过,还是给柔香、艳香看病吧。”
青楼头子的脸皮虽然厚,可也是有限度的。
梓蓉见她不反驳,以为自己猜对了,不过这事儿对她来说还真是为难,从来没人教过,她自己也没研究过,见状,只得点头。
她也想赶紧忙完,见柔香和艳香已经净过面了,容色不如方才艳丽,面色略黄暗了些,不过瞧着也还清爽。
因为是女科病,得看xiati,梓蓉让万妈妈单开了间卧房。
柔香下身多出一肿物,四周肿痛,梓蓉受之前话题影响,特意多看了几眼,见确实是棕黑色,而且……唔,是松是紧没比较,她也不知道。
不过,真挺丑的。
心里有些膈应,她不再多看,收回目光之后又给柔香把了脉,见内热颇盛,问道:“这下头可有痒痛之感?”
“有的,有的,”柔香忙点头,每次难受起来都恨不能用手去抓,因为这个,都不知被姐妹们笑话多少回了,都说她是想男人,可天地良心,那事对她来说就是受刑,能有什么想头?
“小便频数,有重坠之感?”
可不是?柔香接着点头,看向梓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信服,说的太准了。
“你这是肝火湿热、脾虚下陷所致,我给你开几个方子,内服外用,先看成效再说,”说完,她接过连翘绞干的布巾把手擦了,然后起身走到桌边。
万妈妈早就让下人准备好笔墨,梓蓉提笔,一边写一边道:“早晨用补中益气汤,晚上用龙胆泻肝汤,再与归脾汤加山栀、川穹、茯苓、黄柏间服,下头用生猪脂和藜芦末涂……”
写完,柔香忙道谢,将方子细细收好,“多谢沈大夫了,”说着,将头上金不摇拔下,“我也没带银子,这个是赤金所造,暂抵诊金,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莺歌一诊六百两的事情她早听说了,自然不敢轻忽。
那步摇镶着玉片花饰,下垂金珠,异常富丽,一瞧便知价值不菲
青楼行当的果然是大方,梓蓉并不推辞,示意连翘收了,又让艳香上床。
依旧望下身、观其色、探脉象。
大概是双生的原因,两人下身长得蛮像,只是艳香的相对来说要干净许多,不过也是棕黑色的……梓蓉晃晃脑袋,这都想的是什么东西!
她缓了缓神,道:“月水不断,淋沥无时,要么是劳损气血伤崇仁,要么是因经行而合阴阳,令气虚不能摄血。”
柔香道:“我来经的时候的确常常接客。”她一月中有大半都在行经,万妈妈哪里舍得这摇钱树歇息这么长时间,都是硬挺着接客。
万妈妈有些不自在。
梓蓉只当没发觉,她步到桌边,再次提笔开方子,“补中益气汤加五味、麦门冬、炒黑黄柏,柔香姑娘日日服着,另外行经时务必得好好歇着,万不可行那阴阳和合之事,否则……”她望向万妈妈,淡淡道:“否则,怕撑不过一年。”
万妈妈吓了一跳,她心虽黑,倒还不至于草菅人命。
柔香也吓坏了,“我这病还能要命?”
“万病皆从微末起,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自然会不好,”梓蓉见她脸色越发难看,悄悄的给使了个眼色。
柔香、艳香不过十六七岁,算来和连翘也差不多大,而连翘两腮泛红、浓眉大眼,看着就让人觉得精神,这两位则是肤色暗淡,小脸儿黄黄。
梓蓉看着可怜,有心相帮,这才故意把病情说的夸张,是为吓唬万妈妈。
青楼女子身不由己,自己说的事情柔香能否做到,还在万妈妈。
柔香了然,面带感激之色,接着便望向万妈妈,跪倒在地,“还请妈妈怜惜柔香。”
万妈妈心虽然黑了些,可也还是有心的。见此,忙把她扶起来,“放心,以后行经你好好歇着就是,万事有妈妈给你挡着!”
柔香放了心,谢过之后起身,掳下腕上两个串珠玉的金丝镯子充当诊金,自觉轻薄,又从髻上取了一对蝶穿白玉兰花簪奉上。
这份礼,梓蓉收的问心无愧,或许……沈家的生意可以往青楼发展一下,皮肉生意来银子快,却容易得女科病,她们的银子应当好赚。
万妈妈知道她今儿主要是来找自己商量事情的,见外头天色不早,不敢多耽搁,待梓蓉交代完便打发柔香、艳香回去。
两人有些意犹未尽,还想问梓蓉一些保养的法子,“沈大夫,那我以后能去沈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