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清瘦黑衣人话音刚落,其他十一个黑衣人身形一晃,奔袭而出,每个人奔走的方向不同,忽而直行忽而交叉,奔走过程中长剑顺势掷出直刺血魔族一众。
血刀堂的七人看到长剑袭来动都未动,身下獆狼兽跳动身形,轻松地帮各自的主人躲过了这试探性地一击,风蟒兽上的六人除了名唤黑风的中年人外,均顺势拔出蛇背上的血剑,抵挡飞来之剑。
但见,长剑被格挡之后,又纷纷落回各个方向之上,不停奔走的黑衣人手中,只是可能手中之剑,已并非自己手中最起先的那一把,但实际上十一把飞剑,在外人眼中几乎一模一样无以分别。
十二黑衣人中,只有那名清瘦的黑衣人尚未出剑,黑风与血狼也一直在暗暗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此之时,但见清瘦的黑衣人轻轻一挥手,顿然间,十一把长剑一转试探性的攻击,唰唰唰……攻击凌厉而迅疾,而且变得越来越快,六只灰褐色的獆狼兽,躲避地渐渐有些吃力。
当此之时,灰色獆狼兽之上的六人,纷纷拔出身上的血刀,或腹部或腰部或大腿外侧,尺寸短小不一,但颜色均是鲜血一般地红艳,刀身扁平,似乎表面有一股股血液在流动。
刀身碰撞至袭来的长剑,并未有金属交接之声,反而似激流碰撞顽石之声。
血狼看到这一幕,不禁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他的红色獆狼兽面对此时的攻击仍然躲避的很轻松,但是脾气似乎越来越暴躁,它的眼眸能清楚地看清这些黑衣人手中的动作,想来身边那快速奔驰的黑影,如杂耍般,不时地接住再扔出长剑,让它甚感不快。
黑风原本戏谑地,看着身旁不时掠过的剑影,可看到血狼那一组的表现,以及血狼那自负高傲的点头之后,心中大感不快,声音低沉地说道:“练剑者,剑离己手,患也,大为不知也!”
说着,双手一拧,一个贴背旋转,就向两把剑影抓去,就在他抓住那黑色剑柄之时,剑柄之上传来叮叮叮之声,毫无征兆的冒出许多个黑色的倒刺来,同时快速地旋转开来。
黑风不由脸色一变,连忙松手,可惜左手慢了一些,手掌被划出一条血色小细线。
这让他心中震怒之极,但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强压下愤怒,换作一脸平静道:“怪不得天元教,今日不如往昔,日渐衰微,原来把功夫都用在了这些个雕虫小技之上了啊!”
其实,说这些黑衣人是天元教之人,只是黑风的猜测,因为这已然是毗邻天元山之地,使得又是长剑,虽然剑锋狠厉,却是透着一分轻灵,眼前十一个黑衣人的步法奇妙,所布之阵,更是让人看不透,兵器机簧巧妙,在魔族之中断然不会有,所以他大致断定这些人便是天元教之人。
如果天元山上迟迟不见有人赶来制止,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黑风此言一出,血狼顿时惊讶地向他看来,正要问他何出此言。此时,一直没有动的清瘦黑衣人,愤怒地哼了一声后,动了。
尚未看清其手上动作,一道银白色的剑芒甩手而出,直指黑风。血狼见此一幕先是一惊,尔后便是玩味地一笑,轻喝一声自獆狼兽上跃起,空手就迎了上去。
血红獆狼兽见主人飞身迎战,顿时高昂起头颅大吼一声,红影一闪便冲向了让它厌烦不已,来回奔走的一个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被这冷不丁地冲到眼前的血红色獆狼兽,着实吓了一跳,血红色身影未至,他便已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
迫不得已,这个黑衣人飞身而起,同时口中长啸一声,告知其他同伴不要再向他的方位,传递长剑。
其他六名血刀堂之人,见此情景,亦放开自己身下的灰色獆狼兽,任其加入攻击的行列,果然又有六名黑衣人飞身而起,躲避地面之上獆狼兽的追击。
如此,疾风般的剑影攻击停顿了下来,黑风觉得时机到了,一个起落,来至风蟒兽的蛇头之上,双手握住那褐色独角,轻喝一声拔将出来,竟是一把黑白色相间,如同风蟒兽蛇身的条纹一般晶润的七尺长剑,此剑一出,似乎抽尽了整条风蟒兽的精气,大蛇如同没有了生机一般委顿于地。
此时,血狼已经单手格挡住了清瘦黑衣人的银色之剑,并发出叮当之声,仿佛血狼的手便是一把金属之刃。
这时黑风的黑白之剑,裹挟着巨大的威能横扫而来,一式‘剑锁春秋’,将清瘦黑衣人封锁在了剑影之中,雪狼则不时地贴身肉搏,清瘦黑衣人,完全地陷入了被动防守之中。
突然其他十一名黑衣人之中,有三人脱身而出,这三人浑身的气势也在不断地攀升,丝毫不弱于清瘦黑衣人。
其中有两人快速回防,与清瘦黑衣人形成夹击之势,断了血狼与黑风的退路,另外之人,率领其他八名黑衣人,对血刀堂的六人发起了猛烈攻击。
血狼见此情形怒骂道:“无耻之徒,不光明正大的跟老子打,玩儿这种下三烂的猫腻儿。”心中焦急之下,不再有任何保留,一人迎向了前来堵截的两个黑衣人,完全是拼命的招式,赤手空拳的往两黑衣人身上挥舞。
两名黑衣人自一开始便隐藏修为,为的就是此刻,岂能任他突围而出,两把长剑交相呼应,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将血狼困了个严实。
血狼拼命的打法,反而不能近其身,恰因他的大开大合,反倒身上中了许多剑伤,鲜血渗出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