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了。
中午饭过后,接了通知,所有中旗以上的,都要分殿护卫队开会。来到分殿后,正遇上自已的顶头上司,上旗旗主刘继宗,然后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没有分殿的命令,谁敢擅去攻打花蛇帮,后果自负!我是不是说过,有人若是违令,我不介意用家法处置!”
“镇魔殿不是菜市场,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刘继宗的声音寒意瘆人,“待会会议过后,我会请庄队长,对你擅自攻打花蛇帮的事做出重重处罚!”
阮尊同样对这个上官冷眼相看。若不是身为下属,他真想对着对方那个酒槽鼻子狠狠地揍上一拳。
马朝元的消息说,分殿主刘尚明、前任副分殿主洪玉堡暗中与花蛇帮有所往来。那么那些恶丐做下的恶事,这两位领导难道会不知道么?刘继宗身为刘尚明的侄子,其在分殿内的心腹,会不知道么?
为什么阻止自己找上门去,原因很简单!
阮尊已经忍了很久,可是目睹过那些孩子们的惨状后,他不愿再忍,于是冷冷地回应道:“你收了花蛇帮多少钱?”
“什么?”刘继宗一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大怒,“你胡说什么!”
周围都是分殿护卫队的骨干,庄欣妍,还有另外的两个上旗旗主,八个中旗旗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斥责,他登时胀红了脸,虽然反驳,却一阵心虚。
“我镇魔殿自成立后,就具有整顿灵士世界,匡扶正道,铲奸锄魔的重任。花蛇帮罪孽深重,现在是人尽皆知。你如果没收他们的黑钱,为什么阻止我带着整个中旗去救人?”阮尊清楚明白响亮地说道。
周围的人都在惊愕地看着他们,听了阮尊这番话后,看在刘继宗身上的目光带了很多的质疑。不过,由于他是分殿主的侄子,除了阮尊外,还是没有人敢直接跳出来指摘。
“是否跟花蛇帮对战,这不是我说了算,分殿没有指示,我自然不会擅动。”刘继宗给自己编排了理由,继而振振有词地反驳,“何况,十一王爷即将到来,我旗所接到的命令是在责区内严加巡捕,扫除不法,确保王爷此行安全。王爷的安全,比几个孩子的安全,自然重要千百倍。”
他这几个理由一说,有些上旗中旗就连连点头,似乎他说的也非常在理。
“你的意思是说,为王爷的护卫安全巡逻,比起去救那些水深火热,四十七名被致残的残疾孤儿还重要?”阮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人简直强辞夺理。
“这是自然!”刘继宗也是非常惊奇,“难道几个贱民孩子,能比得上王爷的安危不成?”
这下其他的上旗中旗们都是点头称是了,连连说道:“是啊,那些残疾孤儿固然值得同情,可是王爷的安危,自然是更加重要的。”
......
无语地看着刘继宗几句话就把形势扭转过来了,阮尊郁闷地一拍额头,泥妹的,怎么就忘记了,虽然这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大陆,可毕竟还是宋国,毕竟还是与历史高度重合的封建社会。
封建社会,社会底层的人没人权啊!
“行了!这事不提了!”庄欣妍皱着秀眉,“找你们过来开会,不是要你们去争过去的事。王爷的船队,在飞龙帮的护卫下,未时二刻许抵达信州城北渡码头。现在,我安排一下护卫队各旗职责,各旗务必严格守责,不得疏忽。”
“第一上旗旗主钟涛听令!”
“属下在!”
“你所在上旗,留下第三中旗守卫天缘谷,剩下的人先在北渡码头布防,届时配合信州城官府护卫、信州守卫及各级官吏,与刘分殿主等人一起,迎接殿下船驾。接驾后,护在左右,前往信州府衙!”
“属下领命!”钟涛率下属领命而去。
“第二上旗旗主燕北雄听令!”
“属下在!”
“你所在上旗,按制以小旗为组,共九个小旗,满员五十六人,在码头至信州府沿途,护卫警戒,若遇可疑灵士,不问缘由,直接锁拿!”
“属下领命!”燕北雄也率下属领命而去。
“第三上旗旗主刘继宗听令!”
“属下在!”
“你所在上旗,除原护卫天缘谷的第一中旗,继续协同第一上旗的第三中旗守谷之外,你亲率第二、第三中旗,加强信州府衙四周的巡逻警戒。”
“属下领命!”
刘继宗领了命,冷冷地瞥了阮尊一眼,低声喝道:“听到了?你赶紧把你的中旗,先带到府衙西边、南边布防,我带第二中旗在北边,东边布防。”
阮尊也不言语,拱拱手示意领命,带着栾廷玉等三名小旗,转身就走。刘继宗看着他的背影,嗟起了牙花。
“旗主。属下惭愧。”栾廷玉这几天一直为阮尊独闯花蛇帮的事愧疚不已,那次被刘继宗喝令不许相助,整个中旗确也没一个人敢前往。他自己本人,也被长期的囚禁和废止灵力的惩戒吓怕了。
其它两名小旗也是脸有惭色。
阮尊的行为,赢得了信州城上下的认同,而已等却因为刘继宗的禁令,未改与之同行。
“你们不必惭愧。”阮尊很是释然,毕竟自己任职时间尚短,远未达到可以与下属们生死与共的那种情感,“刘继宗虽然可恨,可他有的话说的不错,镇魔殿是朝廷维持地方灵士世界安定的重要力量,首先自己就要守规矩,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