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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三枚忍镖,阮尊感觉心跳加速起来。
在这里,竟然还能够遇见它们,看来,与它们真是有很大的缘份。而且,而且,心里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
卢胖子卢振风曾经对他说过一些挑选灵兵的要诀,其中让他最为看重的一点,就是有感觉,有遇上心仪女子般的感觉,喜爱而又忐忑,无时无刻不想着进一步地去了解,去发掘......
遇见龙魂之铁时,他有那样的感觉。
现在,遇见这三枚忍镖的时候,感觉虽然不如那时强烈,却也难得。
“这,这三枚忍者镖,你,你是怎么得来的?”他问道。
“忍者镖?”五步先生冷冷地笑了一下,“看你挺喜欢的模样,却原来对这物件也是半懂不懂。”
阮尊脸上一红,不过能够增长自己的阅历,还是要请教的。
“这种东瀛的暗器,是忍者手里剑的一种,不叫忍者镖,其名为苦无。唐时东瀛遣唐使、孝元天皇后裔、忍道至强者阿倍仲麻吕大人,中土人称晃衡,首次将此类灵兵暗器带入中土,译其名为,苦无。可惜,你们汉人,至今知道这个名字的,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你们汉人?阮尊敏感地抓住了这个词,看向五步先生的眼光中带了疑问。
五步先生并不在意,轻轻地自纳物戒中取出一道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红绳,轻轻拈起一枚他所称为苦无的忍者镖,轻轻地将红绳缠在柄上,一圈又一圈。直到将整个镖柄都缠绕完全。然后,用指甲削断红绳,系好线头,又开始缠第二柄。
这回,他终于开始说话了,说道,“没错,我不是汉人。我是来自平安京的东瀛人,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中原,游历过很多地方,最终因为身中蛇毒的缘故,一直留在蕲州治病。病治好了,年纪也大了,就定居在了此地。我的形容相貌,也是因为蛇毒的原因,与常人大异。”
“东瀛战国,纷争不断。大量珍稀的东西被别有用心的浪人带出来,带到宋国以谋取暴利。我便倾我所有,倾我所能,尽量地收集这些东西。所以,整个蕲州,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我是东瀛人,但所有的灵士,都知道我喜欢搜集,尤其是高价搜集来自东瀛的东西。”
“这套苦无,就是上午,我刚刚从一个人手里收上来的。”
“那人是谁?”阮尊急切地问。那人,难道就是深夜刺伤江州知府蔡九并抢夺了他的纳物戒的人?
五步先生一笑,笑得人满身鸡皮疙瘩,“我问你那白花蛇的来历,你也不肯说。那么,我又为何要告诉你这物的由来?”
阮尊一窒。
“我这人虽然好收集东瀛之物,但更好收集天下各类的毒蛇,异蛇。蕲帮能有今日之声威,今日之进项,有大半原因,在于我的苦心经营。我可以告诉你,在整个蕲州,现在敢收下你这条蛇的人,只有我。你信也不信?”
五步先生阴森一笑,“而我看得出来,你对这三枚苦无,非常心动。当然我也很喜欢。”
“喜欢你还拿来换?”
“我不怕得罪花蛇帮,甚至秋月盟。”五步先生意味深长地说道,“却怕得罪蔡九啊。”
这家伙,果然是聪明过人,而且信息来源非常准确,这才多长时间,已经知道自己收下之物,是蔡九知府的失物。
“跟我交换,以后蔡九追究起来,也没你的事了,是不是?”阮尊问。
“正是。”五步先生说道,斜着眼看他,“拥有烟之罗妖物魂魄的苦无,必是镇人心魄,杀人无形的利器。”
“正如其名,苦无一出,再无痛苦。”
阮尊也笑了起来,“先生真的是打得好算盘。先生把这三枚苦无转给我,难道我就不怕蔡九知府的追究么?”
“你,你不怕。”五步先生看着阮尊,手上红线疾转,将最后枚苦无的柄缠好,“忍道强者藤原成寻百炼利器,又拥有烟之罗妖物的魂魄,再加上魔红魈内皮所制的丝线,这三柄东西,便是我,也实在心动。”
“先生你,知道我的来历?”阮尊是真的吃惊了。
“若说知道,也算知道。”五步先生似乎有点不耐了,说道,“你有你的风闻社,我难道就不能有我的风闻社?行了,少年人,给个痛快话吧,换,还是不换?别耽误我做生意了。”
“那就,换了。”其实阮尊早已经打定了主意。目前他手上虽然有几柄慕容芊芊刻画过阵法的梭镖,但那些家伙的威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此行艰难,多一门防身的东西,比什么都强。
“唔,它们,是你的了。”五步先生把三枚柄上缠了魔红魈内皮制成的红线的苦无恭恭敬敬地放回那铁盒中,然后肃立,恭敬地对着铁盒鞠了三躬,似乎是在表达着什么敬意。
阮尊轻拈起其中一枚苦无,黑色的尖菱形的镖身,缠着红线的柄,柄后一个圆环,拿在手中,心中莫名的就是一阵涟漪晃动。
五步先生拖动着白花蛇的躯体,进了附近一间库房模样的地方,然后又把蛇头搬进去。出来时,有些心急地打开了通向外市的铁门,说道:“赶紧走吧,我要做生意,还要好好研究研究那条大家伙。毕竟死了一段时间了,可要抓紧!”
阮尊将寻枚苦无放入铁盒,又将铁盒收入纳物戒中,向五步先生点点头要离开,可是后者突然喊了一句:“慢!”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