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四过了。r?anwenw?w?w?.??年前拿证,周身轻松)
洪信的家里人和仆役们,三十一口,全部惨死。这是御林军铁衣卫统领冯世恩,千里迢迢,从京师来到青州找阮尊的最重要的原因。
御林军是皇帝亲军。而铁衣卫这个营,更是亲军中的亲军,直接负责皇帝陛下的人身安危。铁衣卫的统领被派出来搜寻这件惨案的凶手,可见天子现在,有多震怒。
京师开封,天子脚下,朝廷重臣,几灭满门,这无疑是对朝廷的一大挑衅。
阮尊心里沉沉的,眼前浮起了自己那些年在洪太尉府中养马打杂的生活。那日子虽然也辛苦,也要受方达管家等人的盘剥,可比起在石碣村的生活,毕竟还是好多了,至少是身在京师,大开了眼界。如果说那些年,他在府中时,对那种生活还有怨恨,现在想来,觉得那时的苦,又不算什么了。
他们,那些自己长年共事过的人,不管善的恶的,都死了......
冯世恩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沉缅在对往昔的回忆当中,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洪太尉府里这件案子,现在是京师里是为轰动的大案,天子震怒,百官惶惶。洪太尉当天听到这个噩耗,就跪在金銮殿上一口气没上来,晕了半天才悠悠醒来。他素来对人和善,八方玲珑,这些年也没与什么人结怨。若非这好脾气,好秉性,怎么能够作为天子钦使,代表皇家威仪前往龙虎山相请虚靖天师?
陛下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求一月之内限期破案,捉拿凶手。可任凭是镇魔殿与御林军联手勘查,也查不出凶手的来。只是御犬营的几只嗅觉敏锐的獒犬,在空气中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气味,那气味......
“阮旗主,听到这事,你有何感想?”冯世恩终于问道。
“统领大人在上,小子,确实有些难过。”阮尊沉声说道,“小子我在洪府当杂役的时候,虽然府内那些人对我不好,然而毕竟是相识一场,时光一过,怨恨什么的似乎都记不起了,只余下些快乐些的生活记忆。他们横遭惨死,确实令人难受。”
“你在太尉府这么多年,可知道这个世上,有谁能够与洪家,结下这么大的灭门之恨?”冯世恩问道。
阮尊苦笑道:“小子实在不知。小子在洪府之时,就是一个地位最为低下的下人,而且年纪也小,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就是养马,打扫。”
冯世恩点点头,“我也细查过阮旗主那些年的经,确是如此。本卫会同开封府,也找了些这些年离开洪府的下人,一共三个人,也都是如此说法,都说洪太尉与人为善,不曾在外如何结怨。但是,有一个离开洪府的人,我还没有找到。听那些人说,他叫陆虎子。”
听到陆虎子三个字,阮尊直接呆住了。
“那三个下人说,在府中,陆虎子与阮旗主你的关系相处得最好。他,阮旗主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冯世恩说道。他说这句话,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审问的口气。旁边的慕容彦达目光一凛。
“虎子,确是在府中与我相处得最好的。”阮尊说道,“在陪同太尉去龙虎山的途中,我中暑病倒了,大家都以为我得了瘟疫,把我扔在路边想让我自生自灭,唯他还一直陪在旁边照顾我。后来,后来......”他及时止住话语,没再往后说下去。
可是,又仿佛觉得这样的话不妥,急忙改口道:“后来,我巧逢天师,天师推荐我去白鹿灵院修炼。就没再回去京师,也不知道他和洪府后面如何了。”
“听人说,他因为偷东西,被洪府的人打得奄奄一息,扔在雪地里。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冯世恩补充道,“如果说这些年,谁与洪府结的怨多些,数来数去,只怕便是他了吧。”
“冯统领玩笑了。”阮尊强笑一下,“他十五岁时,连个灵士都不是。这才过了一两年。洪府也是有些强者的,灵尊都有,他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当然做不到,这只是其中一个推测罢了。”冯世恩说道,“现在看来,有可能是朝廷上有人眼红洪太尉的圣眷,暗中起了妒心罢了。好了,不说这事了。阮旗主,文副殿主还提及你呢。”
“文副殿主?”
“没错。文副殿主在京师,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直到少年营日前开拔赴肃州,你还没来。那时我还奇怪呢,是哪一位少年英雄,值得他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人如此刮目相看?”冯世恩说道,“今日一见,果然,有些门道。”
“冯统领谬赞了。”阮尊说道,“小子我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中旗旗主,担不起少年英雄这四个字。实在是抱歉,因为小子的个人家事,误了镇魔殿的集队之期,统领回京后若再遇上文副殿主,烦请代小子分辩些许。”
慕容彦达听到“个人家事”四个字,脸上再度一黑。
冯世恩点点头,竟然应下了,说道:“好,我回京后一定转告。不过,你不能去参与这次少年营,确是遗憾。因为据我所知,文副殿主准备借此次行动,为国家挑选出一批少年栋梁,大加封赏,各类的宝物就不说了,他还请示陛下首肯,留出五个县男爵位,授予战功最突出者。县男爵位,可是有封地的,食邑三百户,光宗耀祖。你没能成行,确是遗憾。文副殿主见过你在信州的表现,他觉得你必能成为这五人之一。可是,现在,他甚觉遗憾。”
阮尊也觉遗憾,不过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