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胖子的一番话,让大家心里都像吃了秤砣一样,沉甸甸的。
尽管不愿意真的去承认,可大家心里都默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们所感慨的就是,人类对抗灵兽邪魔,生存生活已属不易,为何总要自相残杀?
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小队人马以营地为中心,呈辐射状向四方探索,每次探索的距离绝不超过离营地十里。黄昏前,小队集合回了营地。
今天的收获很一般,十几株回灵草,三十几株止血草;大概加起来四五十斤的精铁矿石,真正能提炼出来的精铁也不过四五斤罢了。除了袭击阮尊的那一头外,没有再与其它的灵兽面对上。一些普通的野兽倒是见了不少,他们打了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回来。
营地左前方半里路远,有一条小溪。溪上雾气弥漫的。他们洗漱收拾,都用这溪里的水。据翁晴心说,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专门去探查过,这小溪的上流是一条瀑布,水源其实来自于天缘谷外,倒还干净清冽。
在营地附近,陆续也有其他灵士们建立起了营地。有比灵院更超前的,也有落在后面的。离他们最近的,赫然是天道教的营地,在前。然后后方是另外三大灵院的营地。他们人手不足,三院联手建起了一座。
在这里,四周俨然形成了一片人类灵士聚居的小村落。
灵士修炼的食物中带有的能量,灵兽血肉效果最佳,普通野生兽肉次之,家养牲畜更次,谷物最差。而灵士的修炼,离不开能量的支撑。大家也不怕引起什么野兽灵兽的注意,如果能在这边缘地带就能引出来杀掉,那正中下怀。于是便决定把两只野兔,两只野鸡烤了吃了。然后便说要派人去溪边洗剥干净。
人选是个问题。卢胖子是小队中地位最高,修为最强的教授,自然不肯做这事。翁晴心是女孩,这种脏活自然也不肯。钟秀出身世家大族,自幼养尊处优惯了,对这事瞧也不瞧上一眼,就当没听见看见。雷虎只哼的一声,“让修为最低的人去。”
赵志钊嘿的一声,这些人。于是便挽了阮尊的手,“我们两个一起去。”
“算了,我自己去吧。”阮尊说,“你们今天建营地,进行探索,也都累了。晚上还要安排人守夜,你是头一班。我会做饭,弄这些东西,不在话下。”
“那你千万小心点,留点神。”赵志钊嘱咐着,“带好那烟花哨箭,遇到危险就拉响它。或者大喊,这点距离,我们听到了,基本上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还有,带着火把,这边缘地带的低级灵兽,喜欢阴冷,一般也都怕火。”
“行啦,志钊学长你真罗嗦。”翁晴心说,不过想起之前的情况,也担心着,“阮尊学弟,小心点,觉得不对就马上回来。”
“放心吧,我自己也还是有些保命的手段的。”阮尊说着,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提着绑着几头鸟兔的绳索,拖着它们往溪边大步走去。
这时已近黄昏,本就昏暗的森林里,阴沉得如同夜半。四下寂寂,鸟虫的低鸣,更为这四周平添了几分恐怖。
把火把绑在溪边一棵小树的树杈上,随手抽出一把黑罡熊指甲做成的破魔梭镖,便开始剖割起一只野鸡来。还别说,这梭镖的锋锐程度真的丝毫不下于上等金属铸材制作的,只轻轻一划,整只野鸡肚子就平滑地分成了两半。
营地里,大家在篝火旁忙碌着。
雷虎在周围挖陷阱,翁晴心在烧水煮肉干,赵志钊在巡逻,钟秀在周围放置一些丝线,线上串有铃铛,一旦碰到就会作响,夜里也能起警示作业。而胖子,卢胖子,在吃东西。
“这死胖子,凭什么我们都在忙,他在吃?”翁晴心听着自己肚子的咕咕声,低声向转了一圈回来的赵志钊说。
“就凭人家是教授,我们是学生。”
“还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他来保护我们,不是我们保护他。”
翁晴心哼的一声。
“两只野鸡弄好了,先拿过去烧吧。”阮尊远远地喊。
翁晴心推了赵志钊一把,后者便三下两下飞落到溪边,一看两只野鸡果然洗剥得干干净净,斩头去尾,杂毛也没留下一根,不由地说了一句,“好手艺。”
“从小受苦惯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吃的方面更不含糊。”阮尊说。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赵志钊笑道,提了野鸡往回走,阮尊在他背后说道:“别忘了我嘱咐你的方法,火候,还有调料!”
“知道了。”赵志钊说道。回到营地,找了两枝树枝穿过野鸡,开始在篝火上烧烤着,待野鸡流油时,又上调料,很快,喷香的烤鸡味就传遍了营地。
“你们说,这香味真的不会把灵兽招来吗?”钟秀略有担心地说。
“招来岂不是正合我们意?天缘谷的灵兽啊。”翁晴心说,“忙了一天,一头都没杀掉。上回来,我们不是还杀了头灵鹫。那回真是收获大发了。”
“你们想多了。”卢胖子说,“上回来,带队的没跟你们说过吗?对于灵兽们来说,具有灵力的食物才是它们最需要的。你闻在鼻子中的香味,在它们闻起来,就跟最普通最下等的东西没什么区别。它们若是袭击我们,为的就是吃了我们,而不是为了什么烤鸡。而我们作为灵士,灵力的吸引力,只怕远在几里之外,它们就感觉到了。”
“所以,有没有这些篝火,有没有这些烤鸡的香味,对于我们,对于它们来说,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