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道士?你!你好大胆子!”灰袍老者汪旻见这屁大点的小孩,竟然敢当着众多弟子的面辱骂他的师兄徐道凌不由一怒:“放肆!”
他随手挥散了一道灵气过去,立马准备教训一下狄谨。
身穿着蓝色锦缎衣袍的狄谨吐了口热气,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寒冷,毕竟他的身体已经被隐灵珠改造,返老还童而成的身躯未经修炼着实有些受不了。
只不过见到有人竟然敢对着他的面如此撒野,这是他受不了的要知道他的命可精贵着,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办好,又怎么能就这样受伤而亡他的心中一凝,倒是觉得不能在继续依赖老总管王军力了,等这趟事情办妥了之后,一定要开始修炼修真功法。
老总管王军力眉头一皱:“我还在这里,你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放肆!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放肆!”随着一阵阵修为的扩散,金丹初期、金丹中期、直到金丹后期的灵压渐渐的威逼到了众人面前,以强有力的手段打断了灵虚宗的灰袍老者汪旻的小动作。
那狂躁的灵压一泄,飞速地袭向了众人。一股股无形的灵气波浪,劈开了云层来到了十几名筑基期的修真者面前时,他们甚至身形一抖差点从御驶的飞剑之上摔了下来这还是为首的白袍老者徐道凌,侧过身子,稍稍阻挡了一下。
“师弟,何必动怒,所谓的名字也不过是虚名摆了。”与老总管王军力相比,身穿白袍的老道抚着长须、面露慈祥之色显得倒是如同那神仙中人一般,见他面色红润、神庭饱满,要是那白胡须和满头的白发倒是一点也看不出老态。
带着三分的疑虑又带着七分的试探,老道士徐道凌对着狄谨招了招手:“孩子,我看你脾性有些熟悉,是不是我们哪里曾经见过?”话语刚刚出口,又想到这个年纪的小孩又怎么可能和自己见过面,不觉一笑。
“嗯,你这野道士脾气倒是改了许多,不像你那师弟压根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狄谨慢悠悠的穿过老总管王军力,来到前面对视着灵虚宗的外门长老和一群弟子们,他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带着波澜不惊的语气倾吐着:“小肉球,你看什么看,别以为你躲到野道士后面就算躲过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稍稍缓了口气,有些劫后余生之感的胖道童刘恒旭一听,哪怕是在几位师兄们搀扶下也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的看了看狄谨。
“哼,小娃子嘴皮子哪里来的这么利索!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
“凡人,烦你个大头鬼!”狄谨见到后方的几名灵虚宗弟子,在背后辱骂他,目光有些不悦。十分随意的在胸口的衣襟里掏了掏,丢出了一块令牌,扔在了离灵虚阁悬崖不远处的一边。
那令牌小是不过看其样式倒是别具一格。暗红色的令牌上:雕刻着三座岛屿,一高二低,看样子像极了一个笔架它在淡蓝色的海水中浮动着,散发着阵阵灵光。
徐道凌身原本慈祥平静的脸色一凝,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看着那枚令牌。他为灵虚宗灵虚阁的外门传功长老,虽然远离灵虚宗内门在外教习弟子,但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枚令牌代表的意义。
虽然这令牌上并没有写着谁的名字,但是光是其上流露出的灵光气息,便有着一种本源功法上的亲切感这枚令牌委实不得造假,它是一枚真的令牌,真正能够代表着笔架山的身份象征也可以说是一种荣耀的令牌。
在这世间,除了为宗门大战做出杰出的贡献,或者在功法上凸显伟岸天姿的盖世天尊,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获得的令牌。在笔架山一山,三派里它被称作荣耀令牌。
荣耀令牌,依靠先祖的福荫,执此令牌者,不论你是什么修为、什么背景、什么人,皆可无条件拜入笔架山任何一派,成为荣耀弟子。
“天呐!那是”灰袍的老者汪旻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对着他的师兄一凝聚神识交流道:“这,这可是荣耀令牌!”
白袍的灵虚宗外门长老徐道凌微微点了点头,伸手一抓感受着令牌上朴实无华的气息,对着他的师弟道:“让众弟子们先回去吧,先前的误会到此了结。”
“师尊,师叔这是怎么回事?”一群筑基期弟子们被先前金丹期的灵压一震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一个个本想大战一场,此刻听到指令后,颇有些不服的问道:“对啊!师叔,凭什么就这样放过了他们。”
“休得无礼!”此刻连灰袍的老者汪旻也转过身子,怒吼了一下众弟子们,脸上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师兄,我先带众弟子们回去了。”
白袍老道徐道凌挥了挥手,目光渐渐的一凝:“孩子,你姓什么?”
狄谨的面色有些戏谑,带着一些轻佻的意味看了看徐道凌:“我姓狄!”
白袍老道士徐道凌的脑海之中犹如一道天雷闪过,一幕幕的记忆闪现过脑海,他姓狄,这个姓难道是笔架山真正的血脉!不对啊,看这个孩子样貌虽然也是俊美秀丽,可是他记在他们祖师爷画像上,狄家血脉的先祖长相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自从十数年前笔架山掌门狄振国飞升仙界,其子狄谨真仙下落不名后,并没有传言留下子嗣啊。
“难道”脑海中的思绪越来越乱,这种大事不是他一个外门长老可以想的,神色顿了顿对着眼前秀丽的男孩稍稍拖了拖手,也算是对着那些师门前辈祖训的缅怀:“这位小兄弟,还请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