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嘴角边刹那间绽放出来的魅惑笑容,让我目眩神迷「演技不错,真
是干那行的材料。」
「嗯?你什么意思?」我愕然而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而我,你或许知道一点,或许一无所知。」她敛起了
笑意,继续说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恳求你别再跟着我,无
论你是谁派来的。」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她音调冷凝,语带双关。
说到这儿,她沉默了会儿。接着扭过身子,缓缓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还
对我示意道:「跟我来,带你去看出好戏。」
面对这祸福难知的邀请,我咬了咬牙,深吸口气,攥了下双拳之后便跟上了
她,一同朝前而行。
走到一处巷口,我就听到了从巷子里传出来的,阵阵清晰可闻的拳打脚踢声
,以及被打之人的痛苦哀求声。
「躲在这儿。」就在我略微被这声音搞的愣神之时,她便轻巧地靠近了连接
巷子的拐角,并小声的对我说道。
我依其所言,蹑手蹑脚地跟她躲在墙角,一同向内探去。只见离巷口处大约
二十多米的地方,只见三个着黑西服、穿黑皮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大汉,
正对着一个倒在地上,翻滚不止,哀声连连的家伙围殴。此外,在他们身旁不远
,一个看起来是那三个大汉同伴的男人用左手按住了一个身材略显矮肥,脖子上
挂着根金链子的男子,使其无法动弹。不仅如此,这大汉的右手还不停地用力挥
舞,扇那个胖家伙的耳光。
「哎哟!哎呀!各位老大!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
被揍倒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这时已完全吓破了胆。蜷缩着身子,一边尽量躲避大汉
们的拳脚,一边哀号着求饶。而那个被人按跪在地上,遭受耳光之苦的胖家伙,
却显得强硬了许多。趁着打他的大汉换手间隙,语带狠戾地说道:「他妈的有本
事今天你们弄死我!不然你们没好果子吃!老子的姨父是这儿的县委书记!你们
——」
「啪!」又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将其原本要接下去放的狠话全
都给打回了肚子。之后,打他的那个大汉朝地上吐了口痰,接着扭了扭脖子,嘴
里则阴阴地道:「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又怎么了?他妈芝麻绿豆大的官,老子又
不是没见过。记住,哥几个是过江龙,不怕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三流家伙。有能
耐,等哥几个走了,你在把我们给翻出来啊!」
「大东!马本亮!怎么是他俩?」借着皎洁的月光跟昏黄的路灯,再加上视
力不错的关系,此时的我早已发觉正被那四个看上去就是黑社会的大汉殴打的两
人是我认识的。而且渊源颇深,他俩一个是要挟、淫亵、玩弄我妈的纨绔子弟—
—县委书记之子陈凯的同班同学兼死党;一个还是陈凯的亲戚。
这两个挨揍的家伙不但知道我妈被陈凯淫弄的事实。其中之一的大东,更是
亲眼目睹过那令我倍感耻辱、伤心痛苦地奸辱场面。所以,此刻见到他们被打,
我心中升起的,绝对是非常解恨的快意感。
我回首,瞧了眼跟我一起在窥探的女人。她依旧在那儿津津有味的看着,丝
毫没有那种女人所特有的胆怯。
「她到底是不是——」刚暗想到此,那边厢传来的,其中一个大汉的威胁声
就把我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小子,今天是我们然哥给你个小小的警告。如
果你再去东州骚扰纪小姐的话。下次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各位大哥!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被打的口鼻流血
、满身污垢的大东忍着疼痛,赶紧支起身子,跪在地上作揖,并表示着遵从。
「还有你!死胖子!」那个威胁声又指向了还被按着,难以起身的马本亮「
你小子别嘴犟!你的底我们然哥是知道的,仅靠你那当县委书记的姨父就想跟我
们掰腕子,想都别想!如果你不信的话,然哥还托我转告你:来多少人到东州
找事儿,砍多少条膀子扔回你们县里!黑的白的都奉陪到底!」
或许是这些人所体现出来的浓浓煞气,也可能是此话戳破了马本亮内心最后
的依仗。只见这家伙顿时就如同被拔了气门芯的车胎一样萎蔫了下去,再无厥词
出口了。
见到两人都服软了,四个大汉便相互打了个眼色。随即朝巷子的另一个方向
走去,在那边巷口登上一辆已等候多时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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