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明白,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于这妈妈在心底里感激你
!可你,可你怎么去杀人?你难道不懂这是犯法吗?」
「你知道我们昨晚去干什么了?」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道复杂地目光,嘴
里的话语平静且略带好奇。
她苦涩地一笑,眼眸中的凄色分外明显「那个叫妍舞的姑娘把奶茶递给海建
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同时也猜到,你们肯定是想避开我去做一些事情。可我不知
道当时该怎么办,或许,我是在逃避。所以,所以才假装不知情,喝了那杯奶茶
。」
话到这儿,她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未施粉黛的脸庞也露出了一抹淡
淡自嘲之色。吐字轻柔,嗓音婉约的继续道:「自从和你爸离婚后,妈妈就不断
犯错。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它们好象不仅牵引着妈妈,让我逃不开,走不掉;
同时也在伤害你。可能在你心里,妈妈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但你不要忘
记,妈妈无论怎样,始终都是你的母亲。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给你充裕的物质
条件,让你毫无忧愁的长大、取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妈妈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的
事情。妈妈曾对你说过,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磨难,都让妈
妈一个人来承担。可你,你却————」
「可我却错误已深,积重难返。」我缓慢地沉吟道。
「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脸色隐有蕴色的她靠了过来,捏住了我的手「妈
承认,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我,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大多数的时候,都
是他们把我逼成那样的啊!你要体谅妈妈,算我求你了!你把海建放了,不再干
坏事。我这就和你,还有那个妍舞离开国内,随便去哪个国家都行!」
「会这么容易吗?」我轻声地讲着:「到了国外,没有钱我们住哪儿?如果
是一个英文国家,我还能和人家交流。但你呢?还有,没钱在国外你怎么办?去
打工?要知道,我们去一开始是绝对不会有合法身份的。你不会说任何的一门外
语,怎么能去打工?」
如此对我妈说话,已经表明我现在是站在一种与她平等地位置上谈论问题。
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懦弱的孩子了。
或许,这种改变早就开始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见我不听劝,还振振有辞的样子。她的神情又黯淡了
下来,抓住我手的柔荑也在问话的同时缩了回去。
「很简单。」我摸了下鼻子「好好和海建在这里待着,不要去外面走动。屋
里有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你的一些衣物妍舞也已经拿到这儿了。等我们做完
该做的,就离开。」
「还要再杀人?」她身子一僵,颤颤微微道。
「谁碰过你,我就干掉谁。直到没有为止。」我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锋。
「包括海建、夏天洪?你真的疯了吗?杀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一
口气把话说出,死死盯着我。
「是的。」
我掠起嘴角,笑着回答。但心里却再次掀起波澜。既然她嘴里还念念不忘的
替那些人说情,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必要听她的。所有该解决掉的人,一个不留。
我早就成年了,你那一套,对我没用。而且,这都是你逼我的,妈妈。
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的小日子。见他妈的鬼去吧!
这些都是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得。
「放过海建,还有夏天洪。其他人我不管了,算是妈妈最后的让步。好吗?
」她不死心地讲道,显然希望用这样的妥协能够说服我。
「再说吧!」我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指着床头柜上摆放的豆浆包子「
刚买回来的,趁热吃了。无聊的话看看电视,杂志。海建就在隔壁房间睡着。等
他醒了,你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昨晚我到底干了什么。」
说完话,没再看她一眼的我便转身,出了屋子,并离开了这套公寓。
下楼来到另一套公寓的门口,我取出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当然了,这套公
寓也是杀人魔提前为我准备的,与上面的那套仅一层之隔。也便是说,我妈和海
建此刻就在我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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