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相携见了心木老祖,叶知秋见他并无大碍,只是劳累委顿,才略感放心,与凤七七二人皆是跪拜道:“秋儿此番又是劳累师叔了!”
心木老祖含笑望着二人,轻道:“无妨,休息两日便是了,如今你内气可是稳了么?”
叶知秋将方才运行周天之情形说与心木老祖,心木老祖笑道:“这便是无妨了,伏魔心法与我无禅心法虽不一样,但内气趋于相近,你只需勤勉些,每日多行些周天,过些时日自然圆融无误!”
“只是我渡了六成内气与你,再多之下,你丹田却是难以受得,即便如此,内气大增之下,你丹田却需勤加转圜,也需适应几番才好!”
叶知秋却直是面有忧色,心木老祖知他心思,面容慈祥的笑道:“秋儿,你且勿要为我担心,我只是武功废了,身子却并无大碍!”
叶知秋自是无法反驳,只是掏出那枚“天罗定魂丹”要留予心木老祖,心木老祖却摆摆手,只是不收,笑道:“此物虽好,我却是用不着的,倒是你行走江湖,但有不测,可保命所用!”
叶知秋只得收了起来,心木老祖道:“你们且随我出去走走”
二人跟在心木老祖身侧,一路沿山而行,长沟大涧,剑峰斧崖,青山绿水,白云苍狗;景色引人入胜,山风微动衣摆,水汽清凉面颊,令人心旷神怡,情绪大好!
行至一处僻静山崖,心木老祖对叶知秋道:“秋儿,你且运功练气,看看如何!”
叶知秋依言先将内气行了一个周天,但觉丹田磅礴,气海澎湃,可运用却不是那么自如,伏魔心法由周身大穴通行周天,便稳稳一掌向那山崖之外推出;
只见掌中一道内气雄浑而出,便若蛟龙出水一般,直将缭绕与山崖之外的云雾搅的翻滚升腾,令人惊心不已,却不多时便已是断了,便好似那无尾蛟龙一般,不待全部冲出,却已是内气骤停,叶知秋不由得皱眉不已!
心木老祖却是呵呵笑道:“秋儿,你随意一掌已有此威势,虽内气不稳,也不过是过些时日便好,你且再打千佛开碑掌来试试看!”
叶知秋闻言方才释怀,对心木老祖感激点头,便拉开架势,左掌上举头顶,作托天式,右掌竖立胸前做礼佛式,丹田慢运,内气行周天,猛地一掌打出;
此次却非是方才那蛟龙出水的景象,却如一片云海自掌内翻腾而出一般,掌影在云海内裹挟着迅疾前拍,带出呼呼的风声,打下悬崖之外,却见那方才在悬崖之外被蛟龙搅的翻滚升腾的云雾,便若遇到劲风一般,被猛地分开,远望去,竟能看到百里开外时间景象!
心木老祖笑道:“秋儿,你伏魔心法已是破了第二层,那天在冰湖林对那平铁云,千佛开碑掌便已是打出二十七掌,今日更是打出了三十掌;天龙刀法再行灌注内气,刀罡不同于原先青黑色,已是漆黑如墨,皆是进入伏魔心法第三层的明证!”
叶知秋心中欢喜,当下谢过心木老祖,却见凤七七一脸喜色,仿佛比较自己还要欢喜三分,心木老祖心中自是明了,当下朗笑几声,对二人道:“再过得几日,待你平稳了内气,便与凤丫头一起下山去吧!”
二人应了,却听心木老祖笑道:“以后你二人当相扶相携,共济此生!”
说着,心木老祖却是自怀中掏出一物,道:“凤丫头,我虽是秋儿的长辈,但也是出家之人,身无长物,给不得什么金珠宝玉与你,只这一块玉牌,却还是秋儿的师父所留,今日便赠与你,只盼你二人能平安厮守,福乐一生!”
凤七七脸色微红,情知这便是心木老祖要以作长辈的身份来定亲了,忙不迭的红着脸谢了心木老祖,接过了这玉牌!
心木老祖看着二人微笑点头,片刻又眉头轻蹙,对叶知秋道:“那日在冰湖林救下你的黑衣蒙面人,你可知是何人!?”
“秋儿并不知晓,只看到当时有黑衣人替我化解了掌力,我便已是晕了过去!”
当下又把在丹江口被那舟子舍命所救之事说与心木老祖,心木老祖听完,眉头紧皱,对叶知秋道:“秋儿,恐你身后还有一个江湖势力在暗中活动,虽不知他们所为何来,但目前来看,至少他们对你应是没有恶意!”
顿了片刻,轻对叶知秋道:“秋儿,你师父心灯在江湖名声颇大,这些人若是你师父的江湖旧友,倒也罢了,只怕是来历不明,有什么阴谋,你需多加留心才是!”
待叶知秋应过,心木老祖又道“你虽心性稳健,但毕竟年纪尚轻,免不了有急躁之处,以后江湖行走,万事多加小心,切莫意气用事!”
心木老祖在一处崖边站定,山风吹来,青袍摆动,目光深邃眺望远处层林雾峰,良久方轻叹一声,对叶知秋道:“秋儿,这大好河山之间,万物共生;蝼蚁也好,帝王也罢,都在争夺自己的那方天地,当如何自处,皆心境所生,心向往地,但行便是!”
接着双掌合十,白须飘然念诵道:“无所惧,亦有所惧;无所扰,亦有所扰;无所相,亦有所相,当如是!”
高崖云瀑,老僧独立,青袍之后,云海之下,便是万里山河,此时闻心木老祖此言,叶知秋与凤七七皆是感念不已!
几日来,叶知秋每日勤加运行伏魔心法,已是圆融非常了,每日间与凤七七一道,或探望沈詹,或与李遂阿苦一道游玩,如此的逍遥自在,凤七七都有些不想下山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