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件事,是顾家的禁忌,谁也不能说出口,是老爷子亲自下的命令。
因为,那是顾家的丑闻,也足以毁掉眼前这个天之骄子。
顾非白只是看着外面的雨幕,沉默不语,脸上沉静得可怕。
半响,他才朝后挥手,让阿火退出去。
低头,摊开掌心,掌心里躺着那枚彩色鱼发夹,心湖变得宁静,眼眸柔得醉人。
————
第二天,晏舒年下楼,念念形影不离地跟在后头。
昨晚她回房锁了门后,画画到一点多才睡,念念一直窝在脚边陪伴着她。
她开始有些担心将来离开的那一天会割舍不下这只小家伙。
下完楼,她很意外顾非白竟然还在。
他坐在餐桌上,低头优雅地翻阅杂志,面前是一杯纯净水和一份精致的中式早餐。
她终于明白这男人的气质为什么这么干净绝尘了,他好像只喝纯净水,面前从来没出现过咖啡、浓茶之类的东西。
抽烟?
她不知道,至少没看他抽过。
所以,给人的感觉太清心寡欲,以至于把他的黑暗特质彻底掩盖了。
“晏小姐早安,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请。”冯管家走过来恭请。
晏舒年看到顾非白在,想到昨天两人两次都差点那啥,心里别扭,不想过去,但是不过去岂不是更表明她还在惦记着,在躲他?
想了想,她朝冯管家微笑颔首,带着念念过去入座。
她的那份早餐很快就送上来了,和他一样的,很显然,他吃什么她就得吃什么,好在她也不挑。
顾非白抬头看向低头用早餐的女人,以及坐在她脚边忠心得不得了的小家伙,嘴角勾出不明显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合起杂志递给冯管家,拿起水杯喝了口,才优雅地用餐。
餐桌上沉默得让人窒息,晏舒年狼吞虎咽似的喝完粥,又吃了几个顶级大厨做的小笼包,结束用餐,起身,犹豫着,还是对他说了声,“你慢用。”
“今天有什么事吗?”顾非白忽然抬头问。
晏舒年怔了下,忙道,“帮朋友代班。”
“昨天那种的?”
“不是!”晏舒年红了脸。
其实,她欠了债自然得想办法努力赚钱还,也没必要说是帮朋友代班,可能人家压根就不会管她做什么呢。
男人陷入沉默。
晏舒年看向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不管怎么说,这段婚姻都是她爸爸逼来的,有利用得到她的地方就尽量利用好了,反正她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还背着一身债,无所谓。
“本想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的,改天也行。”
突然这么好说话,晏舒年有些不习惯了,呐呐的点点头,蹲下身跟念念告别后,拿起包离开。
“少爷,需要派人跟一下吗?”阿火进来,刚好看到晏舒年出门,不由得问。
“不用,她过得越平凡越好,即便出事也是因为我。既然因为我,自然没人敢动她,除非她自个惹事。”而她向来讨厌麻烦,看似单纯好欺负,其实精得很,从不会多管闲事,活得很现实,也现实得很可爱。
阿火点点头。
说的也是,少爷那天出动整个桐城龙门的人,根本就等于宣告晏舒年是龙门在保的人,除非是有人不要命了才会去动她。
……
晏舒年从负责介绍兼职工作的介绍人那里争取到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某家只对有身份的人开放的会所急需酒水推销员。
那里的酒水每瓶十万起跳,因为那里称得上是一掷千金的天堂。
那里面无论是装潢和各种设备都是顶级的,就连小姐都是选美冠军级别的,能进入那里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最低门槛也得有上亿身价,所以,就连酒水推销员都要求很高。
那家会所的负责人看到她外表单纯甜美,又机灵,料定她不是个会惹事的主,才招了她。
因为高档,所以就连推销酒水都得统一着装,制服有点像空姐穿的那种,在这样纸醉金迷的裸-露世界里倒是一股清流。
很不幸,她第一天上工就中大奖了。
因为今天会所来的都是大人物,至于什么身份,负责人都不敢透露,只是让所有人皮都绷紧点,小心伺候,只说万一惹了那些人,别说桐城没得待,出不出得了桐城还不一定。
晏舒年推着酒车进入某间包厢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喝上了,个个左拥右抱,除了角落里一个独自抽烟的男人。
他的气场很强大,独自坐在那里抽着雪茄,没有人敢去打扰。
晏舒年环顾全场,寻找着好下手的目标,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许清茹?
她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一个戴着耳钉的男人正不规矩地缠着她,她厌烦地想要摆脱那只手,可是那个男人就是缠着她不放。
晏舒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背,看到许清茹也就算了,还看到那个男人使眼色让人给许清茹的那杯酒里下了药。
理智告诉她,应该转战下一个包厢的,可是,脚就好像生了根似的,走不开。
很快,那男人放开许清茹,拿起红酒,应该是说让许清茹陪他喝一杯就放她走之类的,只见许清茹真的低头,犹豫了下,拿起那杯酒。
晏舒年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风,拿起一瓶酒就走过去。
“小姐,打扰了。我个人认为这杯酒对您来说有点太烈,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