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杨哥说:“杨哥,这次要不你先走吧,我帮你按开关。你出去后再在外面帮我按开就行了。”
杨哥也没有过多推辞,便答应了,从软梯上跳到下面的积水里面去,我等看到杨哥整个人完全没入到水下面去后,便伸手按下了那个开关。
按道理说,在我按下开关的同时,水下面就应该发出乌木板被一种力量冲开的响声了,可是这次我并没有听到,水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以为是我按开关的力度没用够,便马上伸手又重按了一次,可是水下面仍然没有动静。
又等了好几秒,杨哥从水下把头冒上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对我喊到:“小刘,可以按开关了,我都准备好了,不用等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已经按了,还按了两次,怎么?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杨哥表情凝住了,道:“不会吧?要不你先下去,我来按。”
于是杨哥跟我换了一下,我一个猛子扎到水下面去,潜游到了那个乌木板顶住的出口处。但是我在这出口边等了好一会儿,这乌木板都没任何动静。我知道,杨哥也没按成功。
我重新游上去,爬上软梯,见杨哥一头一脸的也不知是水还是汗,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按了不起作用了?”
我又当着杨哥的面伸手去按了那开关几下,水下面还是一动不动。看来,这开关里面是真的失效了。
我说:“有可能是我们开头进来的时候按的那几下已经把这里面的机关按坏了,这毕竟是古时候的机关了,又设置在这水底下,那么多年的潮湿侵袭,估计早就到了失灵的地步了,而我们开头按过的那几下,可能就是弄坏它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它彻底罢工了。不过其实说来这质量也算是好了,几百几千年的时间,还能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有效,已经很不错了。要换成现代人做的产品,搞不好也就只能使用几年就坏。”
杨哥叹了口气,说:“它坏不坏我倒不关心,主要是现在出口打不开,我们就难出去了。”
我安慰杨哥说:“这倒不用太担心,下面那个乌木板子能紧紧封住那洞口,其实就是靠外面邛海水的压强,它也并不是焊在洞口上的,按那开关,其实就是打开这里面的一种冲击机关,靠那一瞬间的力量把那乌木板冲开而已,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原理。只要我们能找到能代替那瞬间冲力的方法,照样还是可以打开下面那板子。”
说完后我跳到积水里,重新钻到水下面那出口那里,抬脚使劲向那乌木板蹬去。
那一下我用的力很大,如果对方是个人的话,我相信我那一脚肯定能让其倒地断气,但是这一脚蹬在这乌木板上,却完全没什么威力,那乌木板只是略略向外呲开了一下,露出了一点点四周的边缝,然后马上又被外面的水压压回来紧紧闭合上了。
我不甘心,又用吃奶的力气狠命去猛蹬了七八次,但每一次都还是那样,而且随着我力量的消耗,后面一次比一次更不如。
我肺里憋下的气有点不足了,于是只好游上去把头冒出去换气,不过我始终觉得这里面空气怎么也没有陆地上的好,有点气不足的感觉。杨哥挂在软梯上对我说:“小刘,用脚去踢不行,力量太小了,你想啊,外面是那么大一片邛海,那水压可是相当大,以前有些开车的人不小心把车开到河水里沉下去,人从车里想把车门往外打开那都是不太可能的。”
我听杨哥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急了。突然,我想到了我手上的那把匕首,心里面又有了点眉目。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潜下去,来到那乌木板面前,然后我紧握住手中这匕首,对着那乌木板的某一点就开始使劲捅,每一下我都用很大的劲,而且只捅一个点,就像啄木鸟啄木头一样。
不知道这样捅了多少下,也没去算捅了多久,反正中途我又上去换过几次气。最后这乌木板上被我用匕首尖活活的捅出了一个小口子。
刚刚一捅穿,外面的邛海水就像赶着投胎一样从那口子挤进来,一刹那强大的水压竟然直接把那口子周围挤裂开,然后那裂痕瞬间也破掉,口子变得更大,没到一会儿,这乌木板几乎就全破了,整个板子的中间部份一下就破出了一个很大的不规则裂开的洞,外面的邛海水像溃堤了一样冲了进来,一下把我往上冲出去好几米。
爬在金属软梯上面的杨哥虽然手抓着软梯没被冲走,但也被这突入其来的水柱冲得直叫唤。
很快,这城墙里面就被外面冲进来的邛海水给慢慢填满了,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填满后,那些水很快又从上面那个墙洞冲到石头城那边去了。
我和杨哥很想从那乌木板被破的洞口那里游出去,可无奈洞口外面的邛海水源源不断的冲进来,而且那水的冲击力量非常大,我和杨哥根本无法靠人力从那里逆水游出去。于是我们只好侧身贴在旁边的城墙处,慢慢等外面的水全部冲进来到了缓和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游出去。
这时候我发现我靠着的城墙边有一处墙砖像是有点松动,便伸过手去摸了摸,那石砖在我手摸之下更是摇摇欲坠,看来这石城墙虽说建得挺不错,但毕竟过了那么久的岁月,岁月毕竟是把杀猪刀,在这么久的时光中,这些建筑还是受到了一定的侵蚀,也不全是像刚建好时那般坚固。
我怕墙砖塌下来把我和杨哥都伤着,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