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虫草?我心里一开始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但仔细一想又不对,虫草是高原独有的一种生物,冬天是虫夏天是草,主要是由真菌寄生在一种动物的幼虫体内到了适宜温度便慢慢长出菌丝而形成,虫草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很高,并且只有在三千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区才有,所以也很珍贵,市面上的虫草价格也被卖到了很高。但是在收获虫草的时候,都是虫的那一部份在土里,而草的那一部份长出地面冒在外面。
而此时看见的这种发光的小虫,却是虫体露在外面,草的那端嵌在岩壁里,并且露在外面的虫体还是活的,又发光又蠕动,并不像一般的虫草那样虫体已是死去的。
我再仔细端详这小虫,又发现它的草体那一端那根草茎并不像一般的虫草那种特有的真菌的菌丝,它的这种草茎感觉就是普通的岩壁上长着的草根。
于是我大概明白了,这小虫应该是这里特产的某种萤火虫的幼虫,或者干脆就是成虫,这种虫像是专门寄生在岩壁上的草的根茎上,我猜想它可能跟常见的虫草的寄生方式正好相反,虫草是草寄生在虫体内,而它则是虫寄生在草上,如果是幼虫的话,也许到了变成成虫后就会离开草体而自己飞走,但如果本身就是成虫,也许这种虫一生都是这样的方式寄生的。
我心里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东西应该叫草虫。
这时候,我看见从我进来的方向跑过来一只高原田鼠,那只田鼠看起来像是从洞外面钻进来的,像是在找吃的。我便凝神不动,只见那只田鼠到处嗅,然后慢慢的就爬到了长有这发光草虫的岩壁这里。
也许是草虫头端那绿色的光吸引了那只田鼠,田鼠用它的嘴去顶那在蠕动着的草虫,准备咬下去,突然,就在那一刹那,那个草虫顶端的绿光明显闪亮了一下,而同时,那只嘴巴正接触着草虫的田鼠瞬间被冻成了一块冰块。
被冻成冰块的田鼠一下就不动了,然后紧接着,这个田鼠形状的冰块就在这有点温暖的洞穴里慢慢的融化,最后竟然全化成了一滩暗色的水,而这一滩水很快就浸进了这些草虫所在的那片岩壁里。
看到这一幕,我惊呆了,没想到这发光的草虫竟有这样的能力。我突然感到庆幸,幸好刚才我拿那根草虫时戴了橡胶手套,也幸好我所拿的那根草虫当时已经是死掉了的,否则此时的我早已是化为一滩冰水了,这样岂不是比当初老郭都还惨?
这样看来,这些发着绿色萤光的小虫子是千万不能用身体任何一部份去碰的,刚才我曾用小刀去碰过,但刀并没有任何变化,可见这小虫子的特殊功能只针对有机生物,看来应该是它的一种独有的捕猎的能力,它由于寄生在草根上,自身无法移动,便具备这种可怕的能力,把靠近触碰它的其它生物冻成极冰,再借由这洞里的温度将其化为水,水又浸入石壁里供草根吸收转为草的营养,然后再又寄生在草上的它来吸取草的营养以供自身的生长需要。这种能力在人看来十分可怕,但对它来说其实就是一种猎食的方式,和其它动物为了生存而拥有某种猎食方式没区别。不过它把有机生物冻成的冰应该不是普通低温的冰,因为普通的冰不可能把动物里外全冻透,普通的结冰就算重新化开也只是冰本身化开,而被冻的不会跟着化成水,只有非常低温的极冰才会达到这样的结果,我记得以前看过关于侵华日军的七三一部队拿中国人做**实验的记载,日军有一个设备,里面的温度就可以达到这种极冰的低温,然后日军让抓来的中国人把手伸进那设备去,结果一伸进去,手就被速冻成了冰块,然后再拿出来,日军用一个锤子往受害者的那只手上一敲,整个手便立即碎成冰渣粉碎在地上,然后最后也是化成了水。
想到这里,我立即拿出包里的折叠铲打开,然后用力把地面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草虫全刮掉,让地面上的绿光全部熄灭。这样清除了地上的草虫后,我便可以继续往前走。
我不敢在这一处过多停留,便赶快加快步子往洞的更深处走进去,走过了那一片萤光后,里面便没有这种草虫了。
又继续走了一个多小时,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洞口,往那洞口走去,洞口那一边的景物越来越清楚,直接看到了天空,原来洞口那一边已是洞外了,这山洞竟然是两边都通向外界的。
走出这个洞口,眼前豁然一片开朗,景色居然和之前另一端那边的毕棚沟完全不一样,这一边外面竟全是绵延不绝的铺满了皑皑白雪的十足的雪山和冰川,一座连一座,群山此起彼伏,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尽头,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此时是夜晚,但天上有明月,而漫山的雪也显得格外明亮。
这一望无际的雪山群显然已经不属于毕棚沟景区内了,但我也并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片天地太大太宽广了,我一下不太敢再继续往前面走了。
于是我就地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刚一坐下去,就感觉屁股磕到了一些硬物,我转头去看,这一看直接让我从地上弹了起来,原来地上散落着一堆骨架。
我以为是什么动物的骨架,可骨架不远处竟然有一个像人的头骨一样的骷髅头,只是比普通人的头骨要大近一倍。我再看面前地上这些骨骼,竟然也是比普通人类的骨头要粗长一倍左右。照这样推算,这个骨架生前整个体型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