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还差一物方可完成。”
“是何物?朕派人给你取来。”
“场内就有。”雍海言少冷漠,转身来到战骏威身前,仰头看了眼他这幅壮观的巨画,由衷的赞赏:“锦绣河山,波澜壮阔,又有美人相伴其中,画中之画,锦上添花,真是绝美……”更让人惊叹的是这画不是手画,而是一双脚,凭借轻功点画形成,不可不赞……
“多谢夜兄称赞。”战骏威抱拳道谢。
修罗雍海淡淡额首,然后越过战骏威径直走向巨画,随后拎着百米长宽的画板走向中央。
“……”战骏威一阵无言,但却没有阻止。
雍海当着全场人的面一展怀内的碎纸,快速的贴向画板,片片彩叶如同彩色花瓣一般随风纷飞起来,他手指快速的转动,将剪好的一副美人图展开,贴在画板之上。
不多时,随着雍海身体的移开,众人全都惊异的望着画板上的那副剪纸画,这是一代绝画,不是笔画,而是刀剑划出来的。
只见一个常人大小,身着彩衣头戴凤冠的绝世女子展现在众人的眼中,薄唇轻扬,鼻翼挺秀,媚眼带笑,风姿万千,她左手捏着一朵娇艳的花,放在鼻尖闻香,随着阵阵风来,花瓣飘飞而去……
虽是一张纸片,但却如同越公主真人站在那里一般,光彩夺目。
安翰朗淡淡一笑,用这样的手段作画他甘拜下风。
任贡新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多看那剪纸画上之人一眼,而是深深的望了眼冷傲孤清的雍海。
越皇越白玉,唇角上扬,白玉珠帘后的茶色眼眸淡淡的看向众人,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录眼底。突然,越白玉眉头一皱,视线锁定了琉菲,此时的琉菲面上没有该有的惊异或者赞叹,反而是一丝兴奋雀跃,以及难以捉摸的情绪……
“皇兄,怎么了?”越天仙子察觉他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没事。”越白玉收回目光,对皇妹微微一笑,道:“你要累了,就先行回宫吧。”
“我不累。”越天仙子摇了摇头,然后视线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安翰朗,她的秋水眼眸变得柔情熠熠,低声对越白玉问道:“皇兄,你肯定他就是那个人吗?”
“不会有错,时间虽然可以改变容貌,但那双眸子却永远不会变。”越白玉肯定的点头。
“那再好不过了,这次我不会再放他离开了……”越天仙子微微一笑很倾城,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六年前,记忆里最美的冬天,在少年时期,她与皇兄喜好游力天下,微服出巡。有一次他们来到了安国的边境,那时安国刚刚剿灭前朝遗党,天下还处于混乱之中,边界区域正是强盗贼寇横行的时候,那一次他们遇到了大麻烦,在郊外兄妹两人被百余个大寇围困。
因不喜侍卫随从,所以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只有她皇兄一人奋身抗敌,还要保护自己的安危,那一次她怕极了,皇兄身受重伤,几乎到了垂死边缘……
就在她绝望之际,突然—个修长的身影手持长剑从空降下,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影迹,他的发丝墨黑,衬托出他绝美的面孔如雪般的苍白,琥珀色的眼眸泛着妖异的光泽,似是可以吞噬人心,深深的将他们震撼住了。
他的背脊挺直,身体似乎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挥起长剑劈杀大寇,天空雪花飘飘,血滴溅起,他的剑锋凝冻了冰雪,带着萧杀之气恒走与敌人之间,几乎片刻,百余大寇皆是身首异处,在无一活口。
血染红了遍地,沾染了他白色的袍服,收刀入鞘时那琥珀色的眼眸恢复了宁静。
“离开吧。”清清淡淡的语气,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他飞身离去。
那一刻,她错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守护天神,是在危难时刻从天而降的天神……那琥珀色的眼眸如同一个烙印一般,从此落在了她的心底,磨灭不去。
是他救了她与皇兄一命,曾想找到此人重重谢过,但,他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自此毫无踪迹。然而,她不管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第一次,她没有留下他,这一次,她一定要珍惜……
雍海对越皇额首,然后转身走向获胜者的一方,从那里下了擂台,缓缓的离开了演武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如此随意的举动也就是他修罗雍海,要是换一个人定被当场斩杀!
其它参赛选手都不禁赞叹,在短暂的时间内竟然将越公主刻画的如此出神入化,他们不得不佩服,当然,也有自傲的,例如庞俊毅,仍旧自顾自的与鸟儿对话,对此视若无睹。
一一看过在场人的表情,琉菲长出一口气,看来第一的位置别人是抢不去了,铁定是那修罗雍海的了,虽然那副江山美人很不错,虽然一琴一叶很出色,但是她还是觉得剪纸画更胜一筹……
琉菲对剪纸画是近乎疯狂的热爱,但是她并没有那细心的功夫亲手剪它,这其中需要很多艺术成分,琉菲虽然聪明伶俐,但伴随着她性格的另一部分却是粗枝大叶,没有耐心的。
在现代,她屋内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剪纸画,都是她拜托广场上的一些老头老太太剪的,这东西一直被她视为一种繁衍中国五千年文化无上繁荣的事情,看着场内的公主剪纸画,琉菲不禁对雍海产生了一种崇拜之感……
没有出预料,场上的五人同时过关,又经过一阵比试,直到日落之时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