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为什么躲着我?
琉菲想不明白,她望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只是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琉菲沉默了片刻,低头一看,肩窝处的伤口正在向外渗血,已经将她月白色的袍服胸前染红了一片。
“该换药了……”琉菲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像客栈走去。
在琉菲的身影消失后,古街的一个阴暗拐角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身穿褐色袍服,头戴一顶草帽的中年男子皱起了眉头,他疑惑的看了眼琉菲消失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另一边,头戴斗笠的神秘人消失的方向。
中年男子身旁站了一位绿衣少年,他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小弓,身上背了一个箭篓,其内竖着一排整齐的箭支。
此时少年疑惑的问道:“罗管事,难道这两人有什么渊源吗?”
被称为罗管事的中年男子抬起中指扫了扫眉头,沉吟片刻才道:“此女子狡猾至极,多次从我们手中逃脱,这次既然逮到了她的踪迹,我们就要追查透彻,不能放过和她有过接触的任何人,哪怕是擦肩而过!”
绿衣少年认真的点头,随即仔细的去回想琉菲的面貌,突然,绿衣少年一顿,罗管事察觉他的异样,沉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绿衣少年猛的抬起头望向罗管事,脸上涌出喜色:“我想起来了,那个小白脸我见过……”
“见过?快说,在哪里见的?”
“几日前,在南平客栈,那晚我们追踪那狡猾女子来到此地,我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小白脸为了英雄救美吃了我一箭,后来从客栈内又跳出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他一人与我们十几人大战却不落下风,最后帮助那女子逃脱,我敢肯定他们是一伙的。”
“你此言可是猜测?”罗管事怕期间有什么误会,急忙又一次追问。
“不会有错的,她那张白脸长的跟个女子似的,我肯定。”少年频频点头,不断强调。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罗管事闻言欣喜若狂,抚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追查了这么久,终于发现她的狐狸尾巴了。”说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甄儿,这回你要立下大功了。”
绿衣少年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我这也是巧合而已……”
“不管是不是巧合,若真要从那人身上查出秘密,少主绝不会亏待你的。”罗管事满脸兴奋之色:“走,我们快回去禀报少主,免得被那任小子的人抢了功劳。”
绿衣少年闻言脸上多了份急迫之色,两人快速的离开了巷口,向聚集地而去。
殷红的血如同盛开的蔷薇花爬满了她的肩头,松散垂下的发丝沾染血迹,她的面色潮红,唇瓣堪比安翰朗的苍白,整个人颇为狼狈的回到了客栈。
在推开房门,看到安翰朗的一霎间,她在也支撑不住的倒下了。
安翰朗准备了一肚子的训词,原本要等到她回来时好好教训一番,可这些话在看到她到地上的一瞬间都湮灭在腹中了。
剑眉微蹙,他大步走上前,在将昏迷的琉菲抱起时,安翰朗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抱着她轻飘飘的身体,轻轻的平放在床榻之上。
昏迷的琉菲眉头深深的皱着,紧闭的眼眸一颤一颤的,似乎很紧张一样。
安翰朗将她放下之后想也没想就解开了她月白色的外衣,随后一件一件的退去,最终只留下一个粉色的蝉丝肚兜才停下手。
可以说这几日来安翰朗做这件事情已经做得得心应手了,所以此时在退去她衣衫之时不费吹灰之力。
“本王根本没当你是个女子,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只是疗伤而已……”安翰朗一边重复每天都会重复的一句话,一边替她摘下已经被血浸湿的布条,清洁了伤口,敷上药,最后替她包扎。
因为伤口在肩上,所以每当替她包扎的时候都需要她侧着身子,这一侧身子都没什么,只是那松松垮垮的肚兜就会一瞬间掉下来,胸前的大好春光自然也暴露在了空气下……
初次包扎时,这样的情景害的安翰朗手足无措,俊脸红了半晌,最后还是靠运功逼退脸上的红潮……有了那一次的经验以后安翰朗就学聪明了,事先都会拿被子盖着她的身上在包扎。
“本王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收拾好一切,安翰朗一边替她穿衣服一边无奈的说道:“好端端的非要带上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原本还以为你很机灵,会有用处,现在不得不承认,本王也有走眼的时候……哎……你那老狐狸的爹爹到底在不在乎你这个女儿啊?都失踪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办事效率有够啰嗦的。”
替她收拾染血的衣物时,两个物件突然从衣衫内掉了下,摔在了地上。
在一个小巧的锦木盒内蹦出了一块令牌,一同掉在了地上,还有一个玉瓷瓶。
安翰朗弯身将其捡起,这个锦木盒子安翰朗曾见她拿过,但一直不知这其中到底装着何物,如今掉在地上,将里面的东西摔出来了安翰朗才看清。修长的手指拾起了令牌,一个大大的金色令字呈现在他眼前。
“状元令?”琥珀色的眼眸闪烁凌厉的光芒,落在了昏睡的琉菲身上,渐渐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呵,尹素宜,太师之女吗?果然不能轻忽。”令牌放在手中颠了颠,随后攥紧,修长的手指上骨节渐渐的清白,极具磁性的嗓音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