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王小楪的头发已经吹干了,现在正坐在床沿,头还是跟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似得放得低低的。像是个正着等待审判的犯人。何木干咳了一下,见她依然低着头,就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撑着膝盖把头凑下去从下往上看她表情。这下王小楪躲不过了,只好跟他对视,不过没几秒又逃似的移开了视线,然后道:“你问吧!”接着又低下了头。
何木有点气结。你这么大老远跟踪我到这,就不先解释一下?不过想想反正有一堆疑问呢,今天干脆就摊开来问。想了想,决定从头开始问,于是道:“你为什么要搬来跟我住?”
“···”王小楪好像考虑了一下,道“我没有恶意···”
好吧!算我白问···何木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
“那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恩。”毕竟是被抓现行了,这次回答得到挺干脆。接着她补充了一句:“除了学校和家里。”
你不补充还好啊,学校和家里还需要跟踪吗?难不成还要跟着上厕所?我这不是几乎被全程监控了吗!何木要哭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转学过来就开始了。”
“为什么要跟踪我?”见她避开了前一个问题,何木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
“···”直接不说了!
何木气乐了。他把床上的被子拖过来往自己身上裹了裹,他的睡衣已经给了王小楪,来乡下的时候又没多带,他现在可是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平角裤呢!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毕竟还是冬天,洗澡攒下的热气消散后很快就觉得有点冷了。望了望身边略显单薄的小美女,他又很没骨气地把被子的一头披到王小楪肩上。毕竟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了,再加上确实是有些冷,这点还没觉得算个事。
不知是不是错觉,披上被子后,王小楪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了。她抬头望了一眼何木的侧脸,眼神却有些飘忽。
何木的眼神也很飘忽,他发现刚才问了一堆后,疑问却变得更大了。整理了一下,他有点不甘心地试探着道:“那刘丰峰叫来的人是不是你打的?”
“刘丰峰是谁?”
何木有点目瞪口呆,刘丰峰不单在她转来的第一天,后来风波逐渐平静后可是对王小楪献殷勤了好久,虽然都被无视了。但总不至于连人名都没印象吧!到底是真的没印象还是装的??
“刘丰峰是你转来的第一天就来跟你表白的那个,第二天他叫了一档人准备来堵我,结果都被人敲晕了,这些人是不是你打的?”何木解释道。
王小楪愣了一下,然后好像终于有点恍然,不过犹豫了一下,道:“恩。”
何木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他再确认了一遍:“那十几个人都是你打晕的?”
“恩。”王小楪这次比较干脆地发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又低下了头。
何木顿时懵了,再次试探着道:“你会功夫?”
“恩。”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你这功夫有多厉害?怎么学的?能不能露一手看看?”得到了这些可谓是预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回答,何木一时间有些当机,于是有点机械式地问了一套。
“刚到筑基期,这里以前似乎发生过很多次大清洗,留下的只有一些边缘功法的碎片和不完整的大纲,我研究了很久才拼凑出一点浅显的法则,”王小楪说着把五指对着床沿用力抓了一下,然后指着上面留下的五个虽然说不上多深却也不浅的手指印,道:“直观一点就是这个程度。”她确实很听话地露了一手····
何木彻底傻眼了,节奏转变得太快他有点衔接不上。武侠式已经够离谱了,这下怎么跟修真似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相信,还好他的接受能力还算强。其实很多人在碰到自己无法理解或无法接受的事情时,会喜欢选择性失忆或自动修正记忆,然后再来个自动回避,这不知道算不算自我保护。
就在他压抑住杂乱的情绪准备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王小楪又在边上弱弱地补充了一句:“你要学我可以教你的。”
何木的脑袋很成功地被她搅成了浆糊。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阵,何木终于把自己状态调整好,然后认真思考了下。
不管王小楪承不承认,她明显是对他怀着某种目的来的,虽然她也强调对自己无敌意,但按照现在这套路,这个馅饼掉得实在太大,加上这社会现状,他真怕被这个馅饼给砸死。
然后也许单单几个指印不算什么,一些硬气功或握力特别大的人也许也能做到这些,但这种人的手上总归会有各种锻炼留下来的老茧,甚至变形。而王小楪的手上可是一点也没有,甚至刚才他还拉着她的手让她从窗户进来的,她的手柔柔软软的,可是丝毫没有老茧的触觉。
另外如果王小楪是在说谎,最后那句挺画蛇添足的,反而会因为容易验证而给自己留下破绽。
然后何木还是被好奇心和中二病打败了,接着他就要求王小楪把这个“功夫”,或者应该说是“功法”教给他···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就是反正先了解一下,大不了觉得不行就不练···
王小楪当然是欣然接受,她开始认真讲解。内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但里面相当一部分是需要靠自己来理解的,用王小楪的话来说,就是每个阶段的开头是最难的,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