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王建没有什么事情做,很早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他被《统治吧,不列颠》的歌声吵醒,他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个时候出去,纯属自找无趣。在某种情绪高涨的时刻,做最坏打算,但抱最高希望。
王建担心的事情最终没有发生,第二天,他在吃早餐的时候整个酒店的入住客人都在谈福克兰群岛和斯坦利港。王建没有兴趣谈及阿根廷军和英军在斯坦利港的战争。他考虑这种打胜仗之后的各种后果。一旦因为打了胜仗而产生某种热忱,会不会导致谈判价格的飙升。在这种热忱的操纵下,很多人都多多少少会做出一些有魄力的行动的。幸好,英国人还是十分现实的,查尔斯并没打算放弃转让。他在当天上午就凑齐了全部手续,带着律师为王建办理了股权转让登记。
“我还又一个哥哥和外甥们,他们也要转让,你有意愿收购他们手中的股票么?”在完成交接后,查尔斯问道。
“极其、非常、特别地感兴趣。”王建回答道,“他们手中的股份大概有多少。”
“家父并没有直接掌握阿森纳的董事会。”查尔斯见王建还有收购意愿。现在,他已经把打水漂了的股份换成了钱,王建想怎么折腾这部分股份跟他毫无关系“即便加上我哥哥的股份和我几个外甥的股份,也只有47%左右。多数股份仍然在希尔-伍德家族信托的手中,原来的丹尼斯-希尔-伍德先生最近身体欠佳,今年已经去世了。而他的儿子,我们的希尔-伍德叔叔则是一名一行家,也是由他来掌握整个他们家族信托的股份。”
“原来是这样。”王建回答道。就是说,他还得拿出至少75万英镑用于获得多数股股份,海布里在伦敦的估价并不是很多。按照主场比赛日每个人1镑(座票2.5,站票0.7左右)的平均票价计算,抛去增值税的话,每周的收入差不多只有8万英镑,全年只有不到220万英镑的收入。考虑到这收入的220万还要负担球员工资,雇员工资以及球场维护等项目,每年不负债经营就不错了。作为首都球会,阿森纳最幸运的是有自己的球场而不用浪费租金,但如果刨除包括土地税和折算后的日常开销,球场售价也不会大于170万英镑,更不要提本身俱乐部就是负债经营。
对查尔斯来说,王建的出现正是时候。即便阿森纳最后实现了盈利,他在阿森纳俱乐部的股份是无人问津的负债。现在,这个负债变成了资产,即便将来阿森纳俱乐部实现了盈利,布雷斯维尔-史密斯家族仍然可以用换来的将近100万英镑的财富变成新的房产开发商。只要经营得当,获得的收益会比一个负债累累的俱乐部更多。查尔斯只能理解为,这是王建要凭借某种慈善行为表达进入上层社会的表示,并不认为王建投入是为了赚钱。
这种先入为主进行推断的理由,在英国自认为的上层社会并不见得不对。英国所谓的上层社会有一种良好的自我感觉,外国人或者下层人需要通过进入上层社会或者获得上层社会的承认才能获得更好的机遇。并不能说这种想法不对,整个社会现实就是如此,至于说想法是不是当事人的想法或者是当事人的主要意图,那就是另外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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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王建穿梭于在伦敦金融市场、律师楼之间。慢慢地,不仅仅查尔斯哥哥的股份,连带着他两个外甥的股份都转到了王建手里。在阿森纳的资产说明书上,王建持有的股票份额已经上升到了44%,阿森纳主席彼得-希尔-伍德几次三番地想要任命王建为执行董事之一,都被王建谢绝了。王建谢绝的表面理由是,他相信现在的董事会结构已经可以足够支持球队的正常运作,不便插手。然而,他理解整个枪手的董事会时多么保守,即便斯坦-克伦克占据了阿森纳的多数股股票,在董事会里,也只有两个席位。一旦他接手了这个位置,他的投票权就在董事会只有一票,而不是现在的三票。他现在还在争取收购其他股东卖出阿森纳股票,只要超过了绝对控股比例,获得经营权,他才会正式接手。倘若现在董事会发行新股,王建的优先受让权不是摆设。因此现阶段枪手俱乐部经营的董事会,仍然是原来的人员构成,并未发生变化。似乎所有董事会成员都接受了查尔斯-史密斯对这个从新大陆来的东方人乖张行为的解释,认为王建果然是为了进入伦敦的上层社会,才为阿森纳俱乐部埋的单。
王建除了短暂地在海布里与董事会所有成员见过一次面之外并未直接干预或者评论俱乐部的事务,除了过度贷款之外,王建授权他投票选举的董事会成员不否决董事会作出的提议。以为对队伍和人员的不了解,他对因为烧钱而有小世界杯美名的意甲影响下的欧洲足球不抱有兴趣。
英国人已经把议题从马岛战争转到了正在西班牙举行的世界杯上,在这届世界杯,联合王国有三支球队进军了世界杯决赛圈。分别是凯文-基冈和布莱恩-罗布森带领的英格兰队、达格利什带领的苏格兰队,以及后乔治-贝斯特时代的北爱尔兰队。王建除了对英格兰的出场阵容略微了解之外,其他两队很多队员的名字闻所未闻。王建断定在这个时代当然不适合直接从事足球产业。等到王建稍稍有印象之时,已经到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