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本是泡沫,只一霎的花火?”兰芳菲故意开着玩笑说道。
罗啸春释然地笑了笑:“哈哈哈,对对!是这意思。”说着,罗啸春又抽了口烟,“相处了以后,我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化了、放口袋里怕碎了,十二分地小心翼翼。她半夜一个电话call过来,说她来了例假痛的下不来床,我就连忙煮了红枣莲子豆沙汤,一路跑着给她送了过去,外面却刮着狂风打着雷;她说她想吃什么菜,我就连忙去买,买不到的我连忙自己找菜谱做,甚至为了她想去另一个城市的中国城去吃一口酸菜鱼,我都跟着一起旷过课……结果她还是觉得我对她不够好。你知道么?我跟她,同一个人,分手过三次。”
“三次?”兰芳菲瞠目结舌地看着罗啸春,“我说罗总,你是抖m么?三次?我周围感情经历最多的朋友,跟一个人分手也不过最多两次而已,复合以后再闹就直接一刀两断,哪有那么多的藕断丝连?”
“我不知道……可能从最开始,我和她因为被两岸三地的朋友关注太多,所以每个人到最后却都下不来台呗?你知道么?他们对我俩之间的关注,甚至都超过了北京奥运会……被外人太在意,故事本身也就会更荒谬。我和她第一次分手,还是因为她跟朋友吵了一架,然后毫无理由地对我发了一通火,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她却说不想跟我再说话……第二次,她想去学车考驾照,想叫上我,可当时临近期末,那一学期我有将近三篇论文要交,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她便又跟我分手。我也不是受虐狂,但是第二次分手以后,我周围的朋友全在劝我跟她复合,都说我对她不够包容;而她身边的朋友屡屡劝她的同时,也全都来质问我……或许,我当时太把‘好男生’这三个字看得太重了吧。所以,我才选择第三次跟她复合。”
“‘好男生’。”兰芳菲听完,也不免陷入了记忆中。罗啸春抽着烟,却听见兰芳菲笑了笑说道:“‘好男人’、‘好女人’,有多少人在为了别人口中的这两个词活着呢?当自己的生活被别人的观点介入的时候,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成了负担。
“我当初,要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那该多好……后来第三次复合的时候,虽然我依旧全心全意,但我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了,因为我的成绩已经下滑到了一个警戒线,再稍稍低一点,我可能就会被经济系踢出。她有的时候找我,我也没办法去她住的地方;她和朋友去玩,我也不再做过多的讯问。我开始给她足够的空间,我也开始把重心放在了自己的学业上。后来有几次终于轻松下来的时候,我去找她,而她却只是抱着笔记本电脑看tvb的剧,跟我只是开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就再也没别的话了;而我去她的住所,除了给她做饭以外,只是在沙发上或者找其他地方睡觉。我突然发现她跟我之间的话越来越少,而我说的话,她却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她当时,是出轨了吗?”兰芳菲问道,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却发现双方之间能聊的话越来越少,那只有一种可能:其中有一方,在外面,有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人。那就已经很危险了。”
“我不知道。”罗啸春又摇了摇头,“只是她说的有句话,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她说,就她这个人而言,有些话绝对不会跟作为男朋友的我说,以为我是她男友;而有些话,她绝对会跟她周围的朋友说,只要是要好,无论那个朋友是同性还是异性。”
“那这女的绝对有问题。这种忽悠人的鬼话你也相信?”兰芳菲气愤地笑笑。
“我不信,只是在这种混蛋的鸟笼逻辑里,我找不出一个出口。”罗啸春叹了口气,“我俩分手没到一个月的时候,她就有了新欢。当我见到她那个‘新欢’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是她身边一个一直很要好的异性朋友,一个从马来西亚来的福清男生。我早就看得出来,那个男生一直很喜欢她、且对我也一直有敌意……哈哈,或许,我才是打破她俩之间关系的那个人吧?我上次回加拿大的时候,听朋友说,他俩女儿已经四岁多了。”
兰芳菲不住地看着罗啸春,眼神里充满了一丝怜悯和心痛。
罗啸春放下烟斗,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把身子下面的毯子盖在了腹部和腿部,用鼻子吸了吸冷冷的空气,“不过这不是重点。真正我和她彻底分手,是因为有一天,我正在忙着复习考试,她说她来了例假。可我第二天一共两个tes,我着实抽不开身。电话里我告诉她,我下午考完试就去看她。第二天我考完了试,我去超市里买了各种水果、时鲜的有机蔬菜,还有无论如何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羔羊羊排。当我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到了她的公寓的时候,敲了很长时间门,都没人来开,我给她连打了五个电话都没人接——你知道么小菲?那一刻我吓坏了,之前一天晚上她跟我把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