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最主要的是,不能连累约翰老伯他们。
军靴踏在木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是谁!”
身后传来质问,我依然拿着铁锤敲打木椅,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而这时,约翰老伯倒是替我开口了,
“这是老巴顿家的木工,我刚出去找老巴顿帮忙修理木椅,他就让这伙子来了,技术不错,不过,带点残疾,耳朵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老巴顿?”当兵的有些疑惑,而我听到约翰老伯如此解释,也装作什么都没注意,专心致志的检查木椅。
“老巴顿家没见过你这个木工啊!”
说着,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手中一顿,顿感脊背发凉,快速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呆滞地回头看了一眼。
“还是个亚洲人?!你什么时候来美国的?”
听到这句话,我倒是放松了不少,他没认出我来,难道他们找人没有明确的肖像目标吗,还是说上面根本就不打算暴露出我的模样。
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太乐观了,在他身后的一名士兵快速上前,拿出了一张相片,
“长得好像!”
完了,不妙,如果被发现,倒是不会对这几个小兵放在心上,只要稍微恢复一点体能,凭着普通的搏击也能逃脱,但是约翰老伯他们就被连累了,这是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
那名为首的军官,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枪,拉开了保险。
我不能开口说话,有碍于约翰老伯给我的定位,自己耳朵不灵,只能故作茫然的看向约翰老伯。
他刚开始也有些紧张,但很快调整了过来,眼神一转,上前回道,
“他叫布鲁斯李,这小伙子应该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人,他在一周前就在老巴顿家当学徒了,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那老东西。”
在约翰老伯解释的同时,艾伦反应快速,悄悄对着身边几个小孩耳语了几句,那几个孩子立刻跑了出去,大概是去老巴顿家提前通个气。
这名军官先是一愣,便转身向身后几名士兵交代,让他们去老巴顿家核实约翰老伯的话是否属实。
在等待的时候,为了不让军官时刻注意到自己,约翰老伯打开话匣子,不断问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底发生什么了,很严重吗?”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事情的确严重,整条米斯河沿岸一带都必须要排查,上面还派出巡逻艇,在哈德孙河与东河上面搜查。”
听到这儿,我也再次确信,总部是绝对不会将事实真相暴露出去。
“那你们不是很难找到吗,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用你说,不过赏金可有上百万美金,兄弟们可都卯足劲儿的找,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早,有好多嫌疑人被交了上去,结果都不是,上面也发怒了,说我们只想着赏金而滥竽充数。”
说着,这名军官看了我一眼,
“所以,必须先确定,再上交,上面的怒火可是我们这些人承受不起的。”
约翰老伯也是浅笑,若是这些家伙知道自己在找的是猎杀者,脸色和气氛断然不会这么轻松了。
“上面这么重视,那找的这个人可不一般。”
“可不是嘛,这可是tbrc总部下达的指令,各个军区部队、地区警局全部出动,整个曼哈顿地区的警力全都调了出去。”
说着,这名军官也开始抱怨,
“找了一夜,从上游找到下游,我们也都累得不行了,要不是赏金这么多,我们也不会如此卖力,找人的话,配条警犬也方便多了,不过我们倒是没分到,被其他小队抢了去。”
我们听了也感到一阵心悸,自己那身制服还放在内屋的床底下,真是危险啊。
约翰老伯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仍配合着对方,
“这自然是了,大家都奔着赏金去,这种好事情,竞争当然大了。”
片刻之后,之前出去的那几名士兵跑了回来。
“怎么样?”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老巴顿说,的确有个叫布鲁斯李的亚洲人在他们那儿当学徒。”
听了这句话,心中顿感一颗大石落下,轻松了不少。
“我没给他看照片,让他描叙这人的样子,与目标人物的确也很像,应该是长得比较接近,亚洲人很多都是这样的人。”
那名军官听后,也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走。”
待到众人离去,包括约翰老伯在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这里却是不能再久留,太危险了。
我告诉他们自己必须要去的地方。
“现在查的这么严,你现在离开实在太危险。”
我摇了摇头,“待在这儿对你们来说更危险,您没有追究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选择相信我,自己已经非常感谢了,但我还有事情必须去做,所以,现在必须离开。”
艾伦有些不舍,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年龄虽小,但心智却相当成熟。
最终,约翰老伯还是点头同意我离开,并找到一个老朋友,让他用运送货物的小卡车带我到机场。
走空路,这是个冒险的决定,不过也有机会在其中,凭自己的身手应该可以掩人耳目,当然,这需要身体体能的恢复。
而现在,在躺了一夜,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之后,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