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所带回来的消息,让人感到难以心安。
维克托这家伙,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呢!
然而,他这个人,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选择一个人抗下所有罪责。
分部上层没有求情吗,不,他们肯定尝试过,也努力过,其余人免去责任,我相信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见我深思,气氛陷入沉寂,片刻之后,柳姐才再次开口,
“我现在告诉了你这些,你打算怎么做。”
想了一小会儿,我并没有立刻回话。
“这有什么好想的,他是你的同伴,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下辈子失去自由吗?”
二姐坐在办公桌桌边上,一双细腿叠在一起,语气质疑。
“不。”我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疑问,
“一切因我而起,我不可能看着他为我受到责罚,小队任何一个人都不能。”
“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她再次抛出这个问题,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等待我的回答。
“如果是维克托,他一定不会希望小队成员去冒险救他,小队已经为我与组织发生了冲突,定然不会希望因为他自己,让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至少现在不行,第三次大清扫临近,所有一切都必须为此让路,维克托是个大局观很强的人,断然不希望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发生事端。”
我想了想,心中已然作出决定,
“不过!我却已经不再是一名猎杀者,也不在组织之中,所以,我可以去救他,也必须去!但也不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实力,去了相当于自投罗网!
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容不得一丝偏差!”
听完我的话,所有人又看向柳姐,却见她表情渐渐松缓下来,靠着背椅,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否会站出来,我很满意你的回答。
联络人也传来了维克托的话,他担心自己的处罚决定会让你失去判断,还好,你表现得足够理智。”
顿了片刻,再次开口道,
“如你所说,第三次大清扫是重中之重,猎杀者的力量不可或缺,处罚延后,这是个缓冲的机会。
然而,维克托还担忧另外一件事,他没有对联络人说起,他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了她的话,我却感到一阵疑惑,随即突然想到,维克托所担忧的,定然是奎特斯这个不可控的因素。
的确需要考虑,奎特斯现在在组织内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会不会无视第三次大清扫的重要性,而对维克托等人不利,自己也并不清楚。
而且回想奎特斯捉摸不定的表现,非常有可能。
想了片刻,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缓缓道,
“整件事很复杂,也非常绝密,在座的各位,我希望你们听了我的话,向我保证,绝不能对外人说起,绝不能泄露!”
“有这么严重?”二姐在一旁疑惑道。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到底有多严重,你们听了之后,自然会有判断。”
话落,语言斟酌片刻,我便从索斯中将那段绝密的过去说起,猎杀小队去往十号污染区执行任务,在雨林中与奎特斯之间的争斗,直到我们大闹总部,所以的一切,毛举缕析,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将整件事托盘而出,窗外的雨已经连成了线,夜幕降临,灯火辉煌。
房间内再没有人开口,极其安静,似乎掉一颗针在地上也能清晰可闻,这一切的发展,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那么的难以置信,那么的匪夷所思。
而一旁的菲尔顿早已冷汗满头,他也是猎杀者,自然更能体会深切。
无论是索斯中将以前的实验计划,还是我体内血尘所表现出来的特异,或是奎特斯的情况,一切的一切,在众人脑海中交织成一出黑暗的悬疑剧,直叫人难以接受,震撼不已。
选择说出一切,自己也承受着不小的压力,维克托信任她们,而我信任维克托,已然足够,但在开口之前,自己还是与体内血尘进行了沟通。
他选择了同意,同意我在众人面前提起他的存在,相对而言,这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片刻之后,柳姐起身,突然的动作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过去,只见她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秋风灌入,为房间内带来一丝凉爽,也让众人清醒了一丝。
又见她点上一根烟来,再次回头,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
“你们也听到了。”
柳姐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瞬间飘向了窗外,语气无比淡漠,
“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别怪大姐不念旧情。”
淡漠的话语霸气十足,所有女孩立刻点头,她们也都意识到了事情是有多么的严重。
说罢,柳姐坐回办公桌后,将只燃烧了小半截的香烟灭在烟灰缸内,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少年,奎特斯,还有,你以前的boss,索斯中将,就是维克托所担忧的事情了吗。”
我点头称是,而柳姐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她也算老江湖了,或许会在里面发现一些我们这些当事人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那个詹姆士上将,值得信任吗。”
只听她突然开口发问,我却怔住了,实在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还没有说话,菲尔顿却抢先开口,
“放心,詹姆士上将没问题,你们没有我知道的多,尤其是关于那个男人,他是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