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心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愤恨起来。可现在的她,不要说起身了,便连脊背都挺不直。因为高阶修士的威压,来自......百里墨。沈随心看的很清楚,也感觉的到,另一人的气息狂暴而混乱,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知道,这两人的修为都大大的超过她。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要杀她,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绝对的压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她听到了死神渐进的脚步声。
百里墨收了威压后,沈随心差点儿软倒在床上。可她憋了口气,硬是坐住了。她的柔软,从不给强硬的人看。
百里墨用神识打量了周遭的环境,最后,他略带嘲讽的眼神落在了沈随心身上,因为蒙着脸,所以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并未让沈随心看见,那是个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容。可即便看不到,沈随心还是听到了,来自他的不屑话语,“不过是个炉鼎罢了,你们是怎么想的,把屋子布置成这样,以为真是洞房花烛夜不成?可笑!”
轻轻扶着江子恒,让他靠在椅子上,下一瞬,百里墨就到了沈随心跟前,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了头,“长的......也不过如此。”沉默了会儿,沈随心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在她体内探查些什么,“元阴未破,天生水灵根。很好,你们欢喜宗没有骗人。”
见沈随心只是咬着牙不吭一句,百里墨笑了,“今夜,你好好伺候他。不要有侥幸的想法。现在,去,把他扶过来。”
“我扶不动。”沈随心说的是实话,因为是人都是怕死的,所以......他们用独门丹药制住了她的灵气运行。只有与男子......之后,灵气才能运行。没有了灵气,她便与寻常女子无异,究其所以,失了灵气的助力,她现在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罢了。那样一个伟岸的男子,她扶不动也是常理。他们给的理由十分的光冕堂皇,过了今夜,她若是能侥幸不死,就会变回普通人,现在只是让她提前再回顾、适应一下身为凡人的感觉罢了。
沈随心不屑解释,百里墨却以为他拿乔,“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可是我花了大把高阶灵石买的,只买一夜......”
百里墨的话没能继续说完,沈随心冷冷开了口,“你花灵石买的,是我的命,再多都不亏。”她都已经认命了,他却依旧咄咄逼人,是想提醒她,她有多下贱吗?这难道是她自己要的生活吗?入欢喜宗的人,多是误入,可欢喜宗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吃人的地方。
“你倒是把自己看的重,你不过......”
“他们用药封住了我的灵气,我确实搬不动你的同伴。恐怕要你动手,把他送到我这里。”不愿再继续纠缠,沈随心说了实话,就算吵到了天亮,她的命也不是她自己的。
“他们给你用了丹药?我刚才怎么没有探查出来,你这样能......行吗?”
“咱们宗门的独门丹药,你知道,人都是怕死的。面对重伤的修士,咱们这些蝼蚁也是危险的存在。”沈随心仰头看着百里墨,眼中没有波澜,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你说的对。是我大意了。”下一刻,沈随心便被封闭了五感。不能说话,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感觉不到......沈随心的意识蜷缩在身体的某处她觉得安全的地方,她以为,这样也好,这样,便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的男子纠缠,之后,若能苟活,便再不相欠。
将沈随心的衣裳脱的剩下中衣,百里墨移开了目光。拍醒了江子恒之后,百里墨将一块玉简放置在他额前,那是房中术。师傅和师伯都说,在修为大成之前,最好保持童身。是以,他们都还......怕江子恒不会,百里墨特意去买了这个。
将意识已经不清的江子恒放在了沈随心身边,百里墨在他耳边轻轻说,“今天,是你与玥儿的洞房花烛。莫要辜负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