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es处理这些东西得心应手,横竖就是他一个电话的事情。不出半个小时,网上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他依旧选择沉默。他若是动手了,键盘侠们只怕会跳脚,攻击司濛攻击得更厉害。她的巡回画展在即,他不想给她招惹是非。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关掉电脑,他给好兄弟盛延熙打了个电话。
“喂,大哥?”铃声响了两下就被那边的人给接通了。
“延熙,你和谢明溯熟,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这还需要我动手?”盛延熙哑然失笑,“你手底下的那些人还查不到么?”
“你查我才放心,别人我不放心。”
对于百晓生的死,网上查不到任何一点细枝末节,这很明显是当年出事的时候有人特意处理掉了。而且处理得这么干净,任何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一定是高手。
他手底下不乏高手,查这些简直易如反掌。可事关司濛,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只能拜托盛延熙。
***
从永安寺回来,司濛的失眠并不见有好转,反而日益严重。
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关就是一整夜。有些时候是从早到晚,一整天。
为此晏竟宁忧心忡忡,找了青陵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魏双笙来给司濛做心理疏导。可她很抗拒,连人都不见一面。
dyes马上就要上市了,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每天早出晚归,根本就不能留在家里看着司濛。
怕她出什么意外,他特地从晏家老宅把桂姨叫来家里,专门负责司濛的日常起居。
桂姨是晏家的老人,在晏家待了几十年了。如今五十多岁,也早就当奶奶了。她是从小看着晏竟宁长大的,对他非常好。
爱屋及乌,她对司濛也很上心,尽心竭力地照顾她。
桂姨和蔼可亲,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可惜就是有点唠叨。可能这就是上了年纪的人的通病,话比较多,同一件事情要反复说上好几遍。和袁叔一样,总是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司濛其实并不讨厌桂姨。可近来失眠严重,她的情绪糟糕透了,难免会觉得桂姨烦,很抵触她。两人相处的不是太和谐。
晏竟宁在家里从来不提公司和工作的事情。司濛还是从各大平台推送的消息里得知dyes最近马上就要上市了。
晏竟宁的父母来过家里几次。每次来就坐一会儿,和司濛聊几句,然后就走了。
老两口过来,司濛就规规矩矩地出来见人。他们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虽然面带笑容,礼貌客套,可态度却不见得有多热络。
她向来话不多,不太喜欢和他人交流太多。基本上都是两个老人在说,她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
***
周六上午,晏竟宁的母亲戴淑芬又来家里了。这次是她一个人来的。
晏竟宁最近几天飞纳斯达克准备dyes上市,家里就剩她和桂姨。
门铃一响,桂姨就跑去开门了。
“夫人,您来了啊!这么早呢!”
戴淑芬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几袋营养品,“少夫人呢?”
“应该在睡觉,我去喊她去。您先坐一会儿。”
戴淑芬把那几袋营养品搁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等人。
桂姨跑去卧室,却发现卧室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床上很整齐,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轻车熟路地跑去书房喊人。
“少夫人,老夫人过来了!”
司濛又把自己关在书房关了一夜。情绪糟糕到了极致。一大早听到响亮的敲门声,没来由觉得暴躁。
书房里充斥着浓郁的烟草味,挥之不去,空气浑浊。
烟灰缸里烟头堆满了,满满一缸。
她掐灭手中的烟,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全部倒进垃圾桶。
然后抬手抹了把脸,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本想换身衣服,可明显时间不允许。
她索性不管了,直接走出了书房。
“妈,您来了啊?”扯开嘴角,露出笑脸,却无比僵硬。
戴淑芬扫了司濛两眼,她还穿着睡衣,衣服上满是水彩颜料,脖子和脸颊上也沾上了一两笔。顶着一双熊猫眼,眼里遍布血丝,蓬头垢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戴淑芬是个精致的女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风韵犹存。她不喜欢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皱了皱眉,不过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分毫不悦,慢条斯理地说:“先去处理一下。”
司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不好意思地说:“妈,您先坐会儿,我换身衣服去。”
她回衣帽间换了套衣服,又去卫生间清洗。
见司濛离开自己视线,戴淑芬眉头紧皱,明显很不满意。
桂姨给她上了茶。
她端着茶杯,低头小心吟一小口,徐徐问道:“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