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么一幕,俊男靓女站在一起格外登对,遂笑着开口道:“本就想让薛小姐与二皇兄见上一面,果真是有缘分!便是不刻意也能碰见!”
贺萧玙闻言笑着说道:“凡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便是不同了,本只是凑了巧,谁成想来找你却碰到了薛小姐。”
柔嘉对二皇兄的性子也算是了解,听他这么一说便觉得他对薛宝珠是有意思的,心里愈发想撮合二人。却见薛宝珠站出来向她行礼:“臣女欲先行更衣,宫宴不久便要开始了……”
柔嘉一愣,遂又点头:“本宫与你一道吧。不知二皇兄可是有事找柔嘉?”
贺萧玙看了一眼薛宝珠,笑道:“并无。你有事便先去忙吧,本王正好去给母妃请个安。”
薛宝珠又是福身,才与柔嘉一道离开。
贺萧玙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沉吟许久,才开口道:“薛家大小姐……如何?”
这话便是问万春了。
万春察觉出自家主子的意思,哪里敢说什么不好,只笑着迎合:“属下觉得薛小姐气度不凡,样貌又是极好的,瞧着竟觉得与主子您十分般配……”
贺萧玙微微勾唇:“此事还要再瞧瞧。”实在是薛亮坤如今官职太低,只怕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助力。
柔嘉与薛宝珠一道回到寝殿的时候挥退了宫女,这才小声询问她:“本宫瞧着你似乎对二皇兄并无意思……”这话说起来她自己都是不大相信的,在她看来二皇兄哪里都是顶顶出色的,甚至比胞兄都更为温润儒雅,让人心生好感。
薛宝珠自行宽衣,闻言笑道:“不瞒公主,臣女实在不想嫁入皇家,臣女更想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扶持,还能常常孝敬父母。”嫁进皇家之后有诸多束缚,虽说得到了富贵却同样失去了自由。
柔嘉本还觉得她看不上二皇兄是不识抬举,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却又觉得情理之中,但到底是觉得不大高兴,遂小声道:“二皇兄性情最是亲和,你若是成了本宫的皇嫂,本宫也会帮着你说话的。女儿家到底要嫁的好,这世间哪里还能找到比二皇兄更为出色的男儿了?”
薛宝珠见她如此还觉得有些好笑,索性招手让跪在外面的宫女进来为自己更衣,口中却道:“女子嫁人可不能只看身份,再者世人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里有完全让人可以看清的人呢?在臣女看来,女子嫁人便是要高娶低嫁,若是嫁个位高权重的岂不是要一辈子侍奉他?倒不如嫁个家世不如自己的,才能耀武扬威一辈子呢!”
柔嘉本有意反驳她是谬论,结果却猛然觉得很有道理。想想自己之所以能对梁王世子那么横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比他更为高贵,若自己不是公主,嫁进梁王府哪里能有现在自在?
薛宝珠换回之前的装束,见柔嘉还在沉思便笑道:“恕臣女多嘴,臣女瞧着公主与世子的相处实在不尽如人意。”
柔嘉一愣,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与世子之间似乎有些问题,便拧起眉头十分不虞:“本宫瞧着父皇与母后也是差不离的。”
薛宝珠摇头,皇上与柳皇后因为感情寡淡才会生疏,柔嘉与世子之间一无宠妾从中作梗,二无多年感情由深变浅,自然不该如此。
话不能说的太明,遂答道:“公主与世子自然与旁人不同。只臣女觉得夫妻之间便该多多沟通,才不会存有误会。臣女虽然只见过世子一面却觉得世子人品不差,实在想不出公主为何与世子关系生疏。”
柔嘉抿了抿唇,终究是怨愤占了上风:“你是不知其中内幕。他……他许是在外面养了外室。”
薛宝珠一愣,这事她确实前世不曾听闻。便问道:“公主可是有了证据?”
柔嘉摇头:“本宫也是听嬷嬷说的,他若是没有外室怎得来公主府见本宫也十分冷淡?想来是在外面有了旁人吧!”
薛宝珠实在是哭笑不得:“公主若是心存疑惑不如直接去找世子问个清楚,这样心中猜疑才是婚姻大忌!臣女瞧着世子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依照世子的身份,若是有了人哪里又需要养在外头,便是带进府里扶为侍妾也是可以的。”
柔嘉咬唇,到底是拉不下脸来去问梁王世子,只说回头再查看一番。
另一头贺萧玙本欲前往永和宫给淑贵妃请安,却得到淑贵妃的口信,说让他直接到慈宁宫给皇太后磕头。
到了慈宁宫才发现原来其他的几位皇子都已经到了,正陪着皇太后说笑,气氛十分热络。
“哀家以往还总觉得老大是个孩子,如今一瞧啊,妻儿都有了,可见是长大了!”皇太后正拉着楚妃说话,言语中不乏对大皇子的喜爱,又招手让大皇子妃领着嫡子过去,“来来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哀家的重长孙!”
大皇子妃牵着嫡长子祁晗的手凑到皇太后面前,温柔和善的笑道:“祁晗还是年纪尚小,儿臣便是担心他不懂事给您惹麻烦。”
皇太后拧着眉看她一眼,又拉着祁晗的小手感慨:“哀家哪里会在意这些!祁晗才是小孩子呢,便是不听话在外面玩闹都是应当的。只是毕竟是重孙辈的长兄,日后还得多教教弟弟们!”
年仅五岁的祁晗却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皇太后作了一揖,口齿伶俐道:“祁晗谨遵太后懿旨,必定好好读书,日后照顾弟弟们!”
皇太后闻言愈发欣喜,抱着他便逗他:“当真是哀家的好重孙,小小年纪便这么懂事了!可见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