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和婉柔儿要上的大学有点远,是文港市的一座三流学校的学校,叫南门大学。其实想上这种大学也不是不可以,钱够了就可以,阳天和婉柔儿就属于这种。路途遥远,坐火车也要三天三夜,过程不可谓不煎熬。阳天实在是想不到阳半仙怎么会一天一夜就给自己要来了通知书,这也有点太变态了吧!
阳天和婉柔儿转车到市里后,买了张直通文港市的火车票。找到座位,把大包小包放在脚边,闭眼休憩了起来。火车开动,前往文港市的方向开去。坐阳天对面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看起来精神饱满,但面相有点尖嘴猴腮,看起来并不像好人的那一类。还有坐在老妇旁边是一个彪形大汉,四肢五大三粗的,眉目间透着炯炯有神的霸气!此时也正闭眼休憩。这时候老妇开始搭话了......
“对面这位小伙子,旁边这位女娃子是你什么人啊?“沉闷的车厢响起了老妇的声音,旁边其他乘客微微侧目,暗自思岑着不会是什么骗子吧?
“嗯?”阳天被突兀的声音吵醒,睁眼看着面前这位穿得有点土气的老妇,莫名其妙。
“小伙子介绍一下呗!”老妇再问一句。
“唔......”阳天沉默了一下,说:“她算是我小妹吧......”阳天不说婉柔儿是自己的“女朋友”,因为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虽然挺有意思在里面,但还是小心一点。
“嗯?怎么啦?”婉柔儿这时候被吵醒了,有点迷糊地问了一声。
“这女娃子可真俊啊!”老妇惊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我那个儿子二十有几了,还没有成个家。我看我儿子也挺可以的,看着这女娃子挺有意思的。处对象没?”
阳天一脸黑气,脸色很是难看。这老太婆没问清楚一顿瞎说什么,真以为小妹就是亲妹妹了?
“啊?”婉柔儿听到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啊了一声就低头不再说话,实在不敢瞎透露啊。
老妇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婉柔儿是害羞了,没有说出对象,肯定是没对象的样子了,脸色更是透露着喜色:“我这儿子啊,在文港市可吃得开了!他每年都赚了好十几万呢!如今房子,车子都有了,每年寄帐家里有五万多呢!还羡煞了同村好几户人家呢!对了,你们是去文港市的吗?”
阳天脸上阴气更黑了,这算什么破事啊!后面那一句不是废话么,火车直通文港市还能去哪?至于最后那句话的前面,更是废话!最后,阳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阴气消散而开,一改之前神态,冷眼看着。
看阳天和婉柔儿不说话,老妇脸上眉飞色舞了起来,涛涛不绝地说了起来:“女娃子啊,我跟你说啊,到了你这个年龄就是金婚时期,可值钱啦,等过了这个时期,就很少有人会要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那儿子可会疼人啦......你到了文港市,可以见见我那儿子呗!“老妇开始在那没完没了了地说了起来,说到激动处还不忘大喊一声。引来周边乘客的鄙夷,但是又不好说什么,看到这老妇,肯定会想到她会撒泼。
婉柔儿求助的目光看向阳天,眼中透着楚楚可怜,水灵灵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看不透,摸不着。有时候,长得漂亮也是一种错!阳天短暂呼吸急促后,又恢复了正常,早已见怪不怪了。阳天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三八的老太婆,不知道为老要尊吗,看她精神很好也不像神经病啊。
“嗯,睡觉吧。”说完,阳天就拿出一道符,折成三角形,在婉柔儿双耳边抹了一下。婉柔儿顿时清净了许多,已经听不到任何吵杂的声音,安心地小声哼一声,就头靠在阳天的肩膀闭上了眼睛。阳天感觉铺面而来的馨香,但绝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脸色有点面红,问题不大,但是心脏可就差点爆炸了。
老妇还在那口若悬河地发表她的演讲:”女娃子可要考虑清楚,这可是一辈子幸福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无奈婉柔儿听不到,还在继续说。
“够了!你这老太婆子不嫌躁呐!人家都不理你,你出来现什么现!”最先忍不住的是旁边的彪形大汉,出口斥责道。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十足,沉闷的车厢更加沉闷了。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可以清净一会了。
“咋地!看我老婆子好欺负就可以唬我是不是,告诉你我不吃那一套。实话告诉你,我老婆子是半只脚跨进棺材里的人了。你要唬我,我可以来个心脏病,再来个外伤,诈死你!正好死前给赚个够!”老妇立马发飙起来,指着大汉骂道。
大汉顿时没了脾气,跟流氓讲文明还不如对牛弹琴呢!顿时歇菜在那了,不吭一声。老妇骂骂咧咧了几句,口中小声咒着大汉,倒也是安静了不少。阳天倒是对这大汉高看了一眼,拿出符在耳边给大汉示范了一下,就丢给了大汉。大汉不明所以,拿起符在耳边刮了一下,脸上由疑惑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瞪着眼看向阳天,坐直了起来,对着阳天抱拳表示感谢就闭眼休息了起来。阳天闭起眼睛,头脑进入短暂睡眠。
很快天就黑了起来,但要佩服老妇的是,一直骂骂咧咧到现在从未停过。一会儿,老妇似乎是骂累了,怨毒地看向大汉一眼,杵着一根棍子就睡着了。终于清静了,阳天睁眼,感觉衣襟湿了一大片。看向旁边,才发现婉柔儿流口水了,阳天苦笑,不忍心叫醒她,拿起纸巾轻轻堵在她的嘴边,一直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