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老和鑫焱子这边战局都还好,虽然还是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战死,但至少已经杀了一个鳞甲魔和一个叛徒做垫背了,然而天成子那边却不怎么乐观。
元神境在各方面上都和道藏境有着巨大差距,道藏境虽然修为高深,但还没有超出普通生灵的范畴,而元神境却夺天地之造化,突破了生命极限,从根本上得到了进化,某方面来说已经相当于半个神灵,绝不是道藏境能够比得了的。
从这个元神境鳞甲魔选定自己的时候,天成子就知道自己绝对逃不掉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其他人引开对方,但现实却是他刚飞出去一小段就被元神境追上了,而他连对方是怎么移动的都没看清。
元神境已经能够触及“道”了,有了对道的体悟便能对空间力量有几分掌控,可以说瞬移、撕裂空间等都只是元神境的基本素养,但在元神境以下境界的人看来,这些手段足以让他们仰望。
天成子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动用空间的力量,也许这个元神境的速度就是如此快,快到自己连看清都做不到,他只知道自己要不停地逃才行,还要逃得慌张,逃得惊慌失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提起对方变态的兴趣。
第一次被追上时天成子还很恐慌,但现在他已经麻木或者说彻底绝望了,这个元神境根本不急着杀自己,只是不断地追上自己,看着自己抱头鼠窜,如猫戏老鼠般;可能是过度的绝望了,天成子反而变得极度冷静,脑海中不停思考问题的他如一台冰冷的机器,将一切都考虑了进去。
在这种状态下,鑫焱子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元神境戏弄自己只是为了看自己惊恐的表情,他每次追上自己,看着自己慌张逃跑时脸上都会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他也并没有做任何掩饰,眼中的灼热暴露的彻彻底底。
“真是变态。”天成子在心中评价这元神境鳞甲魔,同时为自己默哀,他的结局早就注定了,早晚都是死路一条,现在他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靠精彩的演技装作恐惧地模样,让这个元神境好好爽一爽,以此来拖住对方。
为什么说靠演技呢,因为他的心中早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他心中现在充斥着的全部都是因这个元神境鳞甲魔的变态而感到的恶心,没错,恶心,这个元神境鳞甲魔着实将他恶心到了。
“唉,弱小真的是罪吗?”鑫焱子抬头看天,回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苦涩无比。
“没错,弱小就是罪,最大的罪,这一点我从踏入修炼界就知道的,老头子也是这么教我的,但是,后来我变强了,不,根本没有变强,我只是自己觉得自己变强了,无比的自满,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些麻痹了我,让我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点,所以现在要付出代价了吗?”
“老头子,我后悔啊,我错了,可惜你不能帮我纠正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但是真希望你还能再教我一次啊。”天成子不知不觉间留下眼泪,到如今他才发现周围的一切,过去的一切是那么的珍贵,他痛苦,他悲伤,他后悔,他惋惜,种种记忆涌上心间,是回忆,也是体悟。
就这么片刻间,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他悟了,境界上终于突破了,他现在离元神境只有半步之遥,只要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他随时都能突破,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元神境鳞甲魔会给他机会让他突破吗?
天成子还沉浸于心中的苦痛中,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元气波动,一共两股,然后金峰和一个鳞甲魔的气息消失了,即便战场上非常混乱,但道藏境的气息还是像黑暗中的烛火一样,非常耀眼,非常容易察觉,天成子和元神境鳞甲魔同时停下,转身望去,看到了鑫焱子和两位长老的战场。
其他正在苦战的道藏境也停了下来,都一副惊愕的表情,没想到交战开始后这么快就有道藏境陨落,而且还是鳞甲魔那边的,三山城一方的十八个道藏境顿时受到了激励,如此下去说不定真有逃生的希望。
鳞甲魔们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那个元神境更是气的气息浮动。
“一群废物,围攻还能被反杀两人,真是无能。”
“好了,游戏结束了,我已经懒得陪你玩下去了。”这个元神境鳞甲魔气急败坏之下终于认真起来了。
黑袍飘动间他的身上释放出如山的威压,近乎化为实质,在场的所有道藏境均是脸色一变,三山城这边是惊骇于元神境的实力,而鳞甲魔那边却是知道这位元神境发怒了,大战结束回去恐怕不好交代。
天成子一听这元神境的话便即反应过来,他不再逃跑,他知道跑不掉,这元神境速度太快,一瞬间就能追上自己,到时候自己仓促抵挡,必然是瞬间被杀的结果,所以他索性不跑,而是拿出了之前拍卖会上刚刚得到的那件防御灵器神甲盾。
这件神甲盾以不知名木材打造,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但防御能力却是没的说,在普通灵器里算得上不错的了,盾牌通体漆黑,只有巴掌大小,在天成子的催动下散发出幽光,迎风而长,变得有一人那么大,幽光罩住天成子全身,形成类似防御罩的护体灵光。
灵器是元神境才能锻造的宝物,自然是给元神境使用的,道藏境虽然也能使用,但对真元的消耗却非常大,使用起来极为勉强。
“灵器?我倒是小瞧你们了,没想到这么个小城竟然能有一件灵器,不过那也正好,马上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