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夜凉如水,思绪不止。
ap;云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ap;云初本想要再过几年,自己再长大一些,有了谋生的能力,再说下山的事,突然一个机会放在面前,又不敢去碰,喜月是值得相信的,但她身后的韩府值得相信吗?云初问了自己无数遍,仍然没有答案。
ap;这日,韩夫人找叶老夫人说话,刚一进屋,被老夫人拉着手,让她坐在身边:“浅秋,我正念叨着你不来找我说话,怎么就来了呢?哈哈!”
ap;韩夫人笑道:“是我该死,早就该来见见老夫人了,就是我那三姑娘,缠了半日了,这才脱开了身呢!”
ap;“哦,喜月怎么没一起来呢?”
ap;“嗨!这个喜月呀,昨日去爬了一日的山,刚才是累了要睡觉才放我走的,这不就我一人来了吗!呵呵!”
ap;“也是个疯颠的丫头,上山来也不知道陪陪娘亲,陪陪我也好啊,就知道自个儿乐呵!”
ap;“是是是,老夫人说的是,明儿我就把她带过来陪陪您老。”
ap;“孩子家家的,缠着你不过就是要些看中的东西物件什么的,至于这半日吗?”
ap;“唉哟,老夫人啊!这要真是个东西物件什么的,我还就想法办给她弄来,可这大活人,我可怎么好办啊!”
ap;“哦,大活人?!”老夫人奇道:“要个什么人,至于这样?丫鬟仆妇什么的,给她安排就是了。”
ap;“这。。。要的就不是家里有的!”韩夫人叹气:“唉,她呀,看上了这观里的姑子,想要回去作伴。”
ap;“啊。。。这孩子,这也是好玩的?”
ap;“就是啊,家人那丫鬟仆妇的一大帮子,哪个不能陪,非得要这个云初不可。”
ap;“哦,要的是云初?!”老夫人也吃了一惊。
ap;“我这好说歹说的,就是不依,这我怎么跟人开口呢?”
ap;“这倒是。。。。”
ap;“而且我家老爷只喜佛法,我要弄个姑子回去,可怎么好呢。”
ap;韩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您看,叶府最是喜欢修真念道的,不若您帮我个忙,先把云初带回叶府,等过上一年半载的,俗了她一身的仙气,我再接回韩府,您看呢?”
ap;“浅秋啊浅秋,真有你的,就怎么盯上我了呢?”
ap;“老夫人,您可别怪我不懂事,我看您也挺中意那个云初的,带回家了,还能天天尝那上好的手艺,何乐而不为呢?”
ap;老夫人想了想:“要个人回去,那师姐妹俩也会卖我这个面子,只是从前听玄真说过,那云初是自小就长在观里,但也没出过家,要离开道观也是简单,如果她自己不乐意,也强求不得的。”
ap;“您老出马,肯定没问题的,我看那云初也是个懂事,对她好不好,她自己会思量的。”
ap;“行了,过几日我去提一提,到时不成的话我可不管的。”
ap;“哪能啊,我相信老夫人。”韩夫人在房里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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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两日后。
ap;云初正在房里练大字,通林来叫,说是师父找她。
ap;今日的师父似乎有些不同,表情有些严肃,云初心下惴惴,上前施礼道:“师父!”
ap;“师父找徒儿有什么事?”
ap;“云初,你到我门下有十一年了吧?”
ap;“是的,师父。”云初奇怪,却猜不透师父的心思。
ap;“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快忘了当初的事了。”师父的表情有些感伤,“云初,直到现在,为师从未在你面前提过你的身世,我一直怕你太小,想等你大一些再说。。。也罢,今天就告诉你吧。”
ap;师父悠悠地回忆起往事来,云初的心中却是不能平静,自己的身世。
ap;云初一直是在十二月初二过生日,因为十一年前的十二月初二,是师父捡到她的日子。
ap;当年,也是一场大雪,师父那一日带着大师姐下山,准备去给城里一户人家作道场,在茫茫白雪中下得山来,走到半路,裹半埋在雪中,抱起一看,居然是一床锦被包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师父大吃一惊,因为锦被上沾满血迹,婴儿已不知死活,师父摸了摸婴儿的胸口,还有一丝热气,便抱着婴儿赶到最近的镇子,送到医馆诊治。婴儿是幸运的,那些血迹都不是她的,只是在雪里久了,有些受冻,不算严重。师父此后,曾在附近的人家找过,看有没有谁家丢了孩子的,但一直没有消息,师父看着婴儿十分可爱,又是女婴,便也就一直抚养着云初,直到如今。
ap;师父打开旁边的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床小小的锦被,被面是极好的锦缎,绣着百福花样,只是年代久远,布料有些发黄,血迹早已洗净。师父捧着锦被,指着被角一处道:“这是你当年包着的被子,这角上有个‘言’字,也许是你的名字吧,当初我就带着你还有这床被子,在附近一家一家的问,就是没有找到你的父母,也许你的父母并不是本地人吧。唉!以后就看你和你的父母有缘无缘了。”
ap;云初双手捧着锦被贴在脸上,也遮去了奔涌而出的泪水,很温暖呢!原来父母并不是不爱自己,并不是要丢弃自己,一定是碰到了不得已的难事吧?师父说锦被上曾沾满了血迹,难道他们都已死了吗?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