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好爹爹今日来了,如若爹爹没来,女儿,女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慕容白看到慕容清雪一身粗衣麻布,髻上连个像样的饰都没有,柳氏同样如此装扮,再看江氏和慕容青薏如此花枝招展,不禁怒火中烧。再见慕容清雪对自己行大礼叩谢自己救柳氏,心中不由得又愧疚。终究是自己愧对她们母女,这么点举手之劳就让她们如此感恩戴德。
慕容白扶起慕容清雪,这么多年竟没有仔细的看过她,眉眼中尽是嫣然年轻时的影子,再仔细看,与自己竟也有一些相像。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这么多年竟然还疑心。慕容白越看慕容清雪越喜欢,拉着她和柳氏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江氏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哪儿还有自己和慕容青薏的地位,妒火中烧,但是她深知此时不能造次,故强压着怒火。你柳氏再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妾,说不好听点,地位也就比丫鬟好那么一点,你们母子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大夫很快配好了药熬过来,慕容白亲手接过,递给柳氏。柳氏泪眼朦胧,慕容白柔声说道:“快喝吧,喝了就能好了。好了之后,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柳氏和慕容清雪忍不住,还是哭了出来。
“你说,三夫人是如何中毒的?这是什么毒?”慕容白厉声对大夫说道。大夫唯唯诺诺:“回禀、回禀将军,夫人所中的毒是断肠散。”
江氏听大夫这么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脱口而出:“这个大夫也并不高明,她中的明明是三日死,怎么会是断肠散。”
慕容清雪和慕容白的目光倏的射了过来,慕容青薏也大惊失色:“娘,你别乱说话,难道大夫还不如你懂吗?”
江氏立刻感觉说错话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容清雪盯着江氏的眼睛,江氏心虚的躲过,不敢接触她的眼神。慕容清雪便向大夫道:“大夫,您仔细瞧瞧,我娘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便重新把脉,脸色一变,当即叩:“将军恕罪,是小人学艺不精,刚才竟没有诊断出来,三夫人中的却是三日死。按照这毒的作度,今日应该是第四天,但是三夫人怎么会醒了呢?小人学艺不精,在毒药的识别方面竟然还不如大夫人,真是羞愧。”
本来慕容青薏已经把江氏的话给搪塞过去了,这个大夫短短几句话又把江氏置于这个漩涡之中,江氏的额头冒出了汗珠。慕容白眼中的寒意让她更觉得如坐针毡。
慕容清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胆怯的看着慕容白,小声问道:“爹爹,女儿有一事想问大娘,但是不知当不当问。“慕容白此时对慕容清雪的感情可以说是比对慕容青薏还深,当下说道:“雪儿,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慕容清雪壮了壮胆子,看着江氏,问道:“大娘,您说我娘中的是三日死,不知大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慕容清雪虽没有直说,但是这个话既然问了出来,在场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胆大的小人还在小声的议论。
江氏听到这个话脸色惨白,又感觉到慕容白的寒气逼人,当下指着慕容清雪训斥道:“三丫头,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嫡母,你这么说,可是怀疑我来害你娘?”
慕容青薏也是眼聚寒光:“三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三姨娘中毒,我娘也是感同身受,这才刚一听到就过来了,至于如何得知是三日死,应该也是猜测而已。但是你如此质问娘,可知道这是要受家法的?”
慕容青薏的话说的她们母子俩一点错没有,相反慕容清雪娘俩还要感激她们。慕容清雪心中暗道,好一张巧嘴,但是她毕竟不是前世般好拿捏,让她们随便一句话就吓破胆。
慕容清雪笑道:“大姐这话的罪名,妹妹可不敢承受。妹妹只是好奇,为什么大夫都没有诊断出娘所中的毒,但是大娘看都没看就能准确的说出这毒的名字。但是大娘和姐姐,全部误解我的意思,全部理解为我指控你们下毒害我娘。你们这么一说,妹妹也不得不怀疑了。”
慕容白的脸色愈难看,自己对后院之事从来不闻不问,这倒助长了江氏的气焰,居然胆敢下毒。柳氏看着这场景,便假意训斥慕容清雪:“清雪,你怎么能如此和大娘和长姐说话?”转而向慕容白说道:“老爷,你不要责怪姐姐,这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才会误中歹人的计策。大姐对我如姐妹一般,怎么会害我呢?我中毒之前大姐还邀我一起小聚,姐妹谈心。老爷切不可冤枉大姐,大姐身为将军府主母,要忧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老爷要相信她。”
慕容白听着柳氏娓娓道来,本欲原谅江氏,但是听到后来江氏邀约柳氏小聚谈心,眉头皱了起来,便问道:“嫣然,你说新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