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之意的说道,“一早说好的,这种事一定要记得招呼一声,这女人死了大半天,
连仵作都快来了,你这位高大哥好像也是才知道吧?”
高虎头摸了摸脑袋,陪笑道:“哎哟,这可不怪我,这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
不小,遇上这么晦气的事,为了生意也得藏着掖着不是。我圈子转的够勤快了,
要不怎么对的起这么多家的月供银子。”
不愿在这话题上多做解释,高虎头看了一眼南宫星身后的邢空,压低声音道
:“南宫少爷您这专门又来一趟,是为了什么事啊?”
南宫星道:“我听说过世的女子还有个孩子,是不是?”
唐老七忙道:“是是是,有个两岁的儿子,就在我后屋里头呢,都不知道爹
是谁,我看……那娃娃白白净净的眉眼还不赖,要不卖了当个小倌?”
高虎头嘿了一声,抬手就是一拳砸在唐老七胸口,把他打了个踉跄,怒道:
“去!有你什么事!”
南宫星叹了口气,道:“虎头,还照老规矩,送到老地方吧。银子不会亏你
的。”
高虎头顿时眼前一亮,喜滋滋道:“这两岁的娃娃,也能按大人一样领么?”
南宫星摸出一小块纸,递到他的手里道:“拿着这去,给你加三成。”
高虎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连道了几句好嘞,迈开腿就奔进了唐老七屋里。
不一会儿抱出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眼睛已经肿成两条细缝,但仍在嚎哭不
休,嘴里不停气得叫喊着娘,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模样,高虎头脸上有些难看,
陪笑道:“啧,孩子见不着娘就是这样,也不是唐老七亏待他了。南宫少爷您可
别往心里去。”
南宫星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赶紧去吧。我既然已经知道,这桩命案你就
不必再报了,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高虎头一愣,跟着小心翼翼道:“您这意思……难不成是走江湖的人下的手?”
“我正在查。你就不必管了。”
高虎头应了两声,似乎也怕牵扯进来,忙不迭抱着孩子一溜烟跑了。
随口打发了唐老七,南宫星转头往来路走去。
邢空跟在他身后,缓缓道:“你让我看的……是那个孩子?”
“不错。相依为命的苦命母子,一死一活,如今你都已见过。”
邢空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道:“南宫星,我凭什么相信,这不是你布下的一
个局?这些人对你都又敬又怕,你要他们说谎并不是难事!”
南宫星转身望着他,淡淡道:“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相信的。我并没有逼你。
我想问你的话,不是还一句都没问么。”
邢空面上一阵发红,跟着又是一阵发白,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终于还
是道:“我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帮不到你,我昨晚……我昨晚一直和一个妓
女在床上,我只能证明,宿九渊的确是和我一起进的青楼,今天中午用饭的时候,
他还在那儿。”
“那青楼的房间墙壁并不算厚。他就住在你的对面,你当真什么也没听到么?”
南宫星面色凝重的问道。
邢空低下头,扶额苦苦思道:“晚上……好像也听到过声音,他房里那个
女人……头半夜叫的非常大声,到后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架势,再往后……好像就
没音了。”
他陡然打了个寒颤,跟着忙道:“不过我早晨还见过那个女人,她睡眼惺忪
从宿大哥房里出来的,分明没死!”
“那个女人当然没死,我找你之前,才问过她的话。”南宫星缓缓道,“她
也说宿九渊昨夜是和她在一起。”
邢空顿时松了口气,道:“那不就说明并非宿大哥所为么,你还有什么好说?”
南宫星道:“但她能证明的,不过是她昏昏沉沉睡下之前的事而已。”
“我问过她详细情形。最先宿九渊出高价想要将她绑起来弄,她便特地去老
鸨那里取了红绸,结果宿九渊不满意,非要用自己带的鞭子。她嫌那蛇皮勒人留
伤,不肯答应,宿九渊又要用麻绳,她爱惜肌肤,仍不答应。宿九渊央求许久,
见没办法,便与她用常法子交欢。”南宫星平铺直叙道,“可她没想到宿九渊
实在厉害的很,她使劲浑身解数,压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仍不见他出精。最
后连下面都干了,不得不又去找老鸨要了一壶迷春酒,给自己灌了下去。这样应
付到半夜,实在抵受不住,就那么累晕了过去。她醒来之后,宿九渊倒是就躺在
她身边睡觉。她特地撩开被子看了看,宿九渊应该是出过了。只不过她回去清洗
身子上下摸了一遍,也没找到宿九渊弄在哪儿了。她还担心男精留在她身子里
过了夜,特地挖了挖,结果也没有。”
“那你说,”南宫星看着邢空道,“宿九渊后半夜去哪儿了?”
邢空的面颊又隐隐抽搐起来,咬牙道:“这我怎么知道,我昨晚快活够了,
自然也就睡了。”
他的拳头都已经捏得有些发白,很用力的一字字道:“我……没办法帮你证
明宿九渊昨夜不在。抱歉。”
南宫星突然笑了起来,他走过去,老友一样拍了拍邢空的肩,道:“我知道。
我想弄清楚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