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燕绥无语了片刻,抬眼瞅他:“我像那种会害人的人嘛?”
代驾斟酌道:“张无忌说过,漂亮的女人都不能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美女蛇了。”
燕绥懒得跟他辩论,直截了当道:“我想打听走私的东西在哪销赃,我船上有两个外籍船员走私毒品。毒品这东西肯定有个关系网,他们走私,会找上家卖货。”
她从中控储物盒里捏起烟盒给他递了根,拢着打火机的火给他点上。抬眼对上代驾一知半解的眼神,笑了笑:“我要查个人。”
“你放心,这事不会让你白干。打听要花多少钱,你随销随报,找辛芽要。我也跟你保证,我知道我想知道的,绝不多事。”
代驾咬着烟,偏头打量她,似认真考虑了片刻,点点头:“行,你给我说具体点,想找谁,又打听什么,我今晚就找人帮你问问。”
——
第二天一早,燕绥开车和辛芽先去医院探望陆啸。
陆啸醒着,衣装整齐,一副久候的模样。见燕绥拎着水果篮进来,还得意道:“我算着时间你们今天也该到了,激动得一夜没睡好。”
辛芽替燕绥放好水果篮,问陆啸有没有吃早饭。
陆啸早看见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了,忙摇头:“还没。”
燕绥让辛芽去洗两个苹果,自己端着保温桶给他布好,又递筷子又拿调羹,伺候得陆啸有些不自在:“燕总你坐着,我又不是高位截瘫……”
“挺不好意思的,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危险。”燕绥依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也就这几天需要留院观察。修养一阵子,连后遗症也没有。”陆啸用筷子拌了拌白粥,“就是埃塞俄比亚,可能在痊愈之前都去不了。”
“安心养伤。”燕绥说:“埃塞俄比亚等你伤好之后再去。”
对陆啸,燕绥有愧疚。
索马里那趟不说,燕沉委派他过去之前和他说明过风险。虽然安保出了问题,但好在有傅征,整趟下来陆啸连皮都没擦破一下。
这次在近海,燕绥反而低估了危险。
也难怪傅征要和她生气,尤其有陆啸负伤在前,傅征就是对她再凶一点,她都不觉得有错。就连她自己事后也觉得太过鲁莽,如果多一点时间,她一定能想得更周全更稳妥。
离开病房后,燕绥去见陆啸的主治医生,确认陆啸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这才回了公司。
相比她立刻投入工作的云淡风轻,辛芽一整天都极不淡定。每隔几分钟就忍不住刷一次微博,从首页到私信,从评论到热点,无一遗漏。
但网上风平浪静,连捕风捉影的□□都没冒出来一茬。
辛芽问:“难不成他们打算放弃了?”
“你觉得可能吗?”燕绥头也没抬,回:“只不过比起抓现行,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好太多了。”
警方有意想从梭温身上破获整条走毒线,不会走漏任何风声。陈蔚要想工作还能保住,也会管住船员的嘴。
记者什么都没拿到,顶多就写写海关人员多么辛苦,商船深夜到港还要检查。
但这种新闻,没有爆点,放出来就是石沉大海,谁会关注?
舆论这东西,引导一次二次,还有人愿意被挡枪使。这个新鲜劲过去,看看谁还愿意搭理。
燕沉显然深谙此道,此刻只能按兵不动。
他一连数招,招招如同打在棉花上,这会不知道有多窝火。
燕沉发泄不满的方式是多抢几个燕绥的生意,短短一周内,燕绥屡屡碰壁,不少项目的进度停滞不前。
燕戬和她私下开过会,一致决定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如期启动。
既然燕戬要走,副总一职就不能空缺。本在燕绥预选内的几名人选,终于敲定最后名单。内部提拔一个,外面又请来一位。
燕绥以防再出现燕沉这种情况,想到了制衡术。她没因为公司资金周转不周求助傅衍,倒是为了让他推荐合适的副总人选打了热线电话。
傅衍一听说她被燕沉逼到这个份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当晚便做东引了不少人脉给她。
送燕绥回去的路上,他不忘给傅征刷存在感:“跟我就不用客气了,全还给傅征吧。”
一提到傅征,燕绥就情绪低落。
前两天,定时邮件忽然断了。燕绥寻思着是不是傅征故意的,回大院一问,郎啸说:“近海任务刚结束,在口岸补给后,启程护航了。”
还真是故意的!
生气就生气,哪能不给她发定时邮件!
她怒极,冷笑了声,当即拍板决定:“不是不想见我嘛,从埃塞俄比亚回来不坐飞机!搭船!”
——
眨眼半月已过。
下班前,辛芽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低语道:“燕总,托尼回来了。”
燕绥打电话叫上代驾,让他租一辆无牌的面包车,再请几个壮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