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师应该不是这种人。”他下意识替单天祥辩护道。
“四天没联系我们,能有什么误会?”孔一斌反问道。
“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定也和我们一样遇到了危险。”
孔一斌借来护工的手机打开微博,“好,那咱们就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单天祥在微博上向来很活跃,今天怼这个不科学,明天说那个有害。他只是一个环境工程博士,却从来不畏惧于在任何专业科学领域发表指导性的意见。
进入单天祥微博,两人便发现,单天祥在这四天内发了二十多条微博,一直在回复和评论一些反中医言论,给那些发表反中医言论的营销号点赞,互动十分频繁。
“你说这叫什么难言之隐?”孔一斌讽刺地道。
有点赞互动的功夫,没时间报警救人。
左小虎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他和孔一斌两人,是切切实实被注射了艾滋病患者的血液,没有及时使用阻断药,感染率百分之百。这一点根本无须等到过了窗口期再去确认。
他能够理解孔一斌的绝望,脱离危险后,想到未来的人生,他也觉得很恐惧。
唯一的安慰就是,他们拿到的证据,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的行动和牺牲是有意义的。
“我们这也算是工伤吧?你说单天祥是不是该给我们赔偿?”孔一斌道。
这事他是和左小虎一起做的,要赔偿,当然是希望拉着左小虎一起,多个人多份力量。
“这不好吧。单老师他也算是一心为民,他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拿什么钱来赔偿我们?”
左小虎有些不赞同地道。
“清贫?呵呵!”孔一斌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你恐怕没去过他住的地方,没看到过他的排场。”
左小虎确实没去过,他是被单天祥的人主动找上门的,和单天祥在外面的咖啡馆包厢里约谈的,对单天祥的认知,仅仅来源于网络上单天祥所经营出来的形象。
孔一斌毕竟是单天祥的助手,左小虎看他这神态,心里也隐约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两人联系上家人,在医院又住了两三天,这才坐飞机从遥远的y省回到了长江三角洲的n市。
这期间,两人补回了手机卡,单天祥依然没有跟他们联系过。
也就是说,他们一个星期没去找他,也没有任何消息,单天祥根本就不关心。
回到家休息了一天,孔一斌就带着自己身强体壮的堂哥和朋友,来到了单天祥的住宅小区。
左小虎心存疑惑,也跟着来了。
一看小区的位置,左小虎就有些吃惊。这个小区的房价是n市排名前十的,现在均价七八万一平米,而且都是一百二以上的大户型。
就算单天祥是房价涨起来之前买的,这一套房子当时可能也价值一百万左右了。相对于那时候的物价和工资水平,依然是很昂贵的。
单天祥所在的小区安保非常好,孔一斌等人刚要进去就被拦在了门外,保安礼貌而不失强硬地道:
“请出示通行证。”
“我是6栋二单元7楼单天祥老师的助理,来找单老师的。”孔一斌道。
“请稍等,访客进入必须跟住户确认。”保安说完开始拨打单天祥的电话进行确认。
片刻后,孔一斌等人被允许进入。
直奔6栋,上了电梯来到七楼,单天祥的另一个助理将他们迎进了屋内。
“小孔回来了,小左也来了,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坐快坐!”
单天祥坐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冲孔一斌和左小虎露出亲切的笑容。
只是,他长着一双吊梢眼,虽然极力做出亲和的样子,这夸张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虚假。
左小虎还是站着,打量着屋里富丽堂皇的装修,心里也有些嘀咕了。
单天祥在微博上的形象,一直是比较清正的知识分子,但他这房子,看起来是两套房子打通了的,少说两百多平米,不说房价,单说这精致的装修和家里的大牌电器,恐怕也得好几十万吧。
不是说是个大学讲师么?为什么这么有钱?
单天祥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多年的人了,见状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
“这两位朋友是什么来路,小孔介绍介绍?”他看向孔一斌的堂兄和朋友道。
单天祥可不像叶明雨与左小虎所认为的那样,单纯只靠大学发的那点微薄工资过活。
这是个有名气就能吸金的社会,单天祥作为知名打假斗士,才出道一年就成立了一个打假基金会,募集了不少打假基金,他名下的车和一套小房子就是用那些基金购买的,挂在了他的打假工作室名下。
除此之外,他身边还常年跟着四五个保镖。这在基金用途里,专门立了名目,叫安保费。
他作为打假斗士,可能会遭到不法厂商的报复,常年配备保镖保护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