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海是贺州境内唯一一片不被人熟知的海域,人们对它的印象仅仅只停留在它的浩瀚、广阔、一望无际之上。
海中鱼类繁多,也不乏其他形体巨大的海兽。居住在塔海附近的村民们大多以打渔为生,有渔民曾说,在海上亲眼目睹了一条通体金黄的鱼,冲出海面,高高跃向天际,而后消失不见。也有人说,曾远远见过一只象鲸,张口一吸,遮天蔽日,海水内漩涡如龙卷风般肆虐。渔民们的种种谣传,无疑为塔海披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
塔海深处。
蔚蓝色的海水一眼望不到尽头,碧空如洗,骄阳横空,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海水之上,使得海水波光粼粼,海水平静流动,蔓延向远处。
一条紫金色,巴掌大小的鱼儿在海中肆意游来游去,身形轻快,时不时的蹿出水面,腾起朵朵水花,在空中高高跃起,划出优美的弧线后,又矫健地跃回水中。
就在它第三次跃出水面之际,自空中飞来一只虎鸥,展开双翅,目露贪婪光芒,放低身形,两只利爪似金石般灿灿夺目,直逼跃起的鱼儿掠去。
紫金色的鱼儿似有所察觉,摆动鱼尾,想尽快回到海中,但速度却比蓄力一击的虎鸥慢了一步。
虎鸥利爪张开,一探、一紧、一提,双翅抖动,动作行云流水,紫金色的鱼儿摆动着娇小的身躯,欲挣脱利爪,无奈力量太弱,终是无法逃脱。
“本王赢了,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妄想赢我?简直痴心妄想。哈哈哈。”肆意的笑声由远及近,徐徐传开。
一只通体墨绿的乌龟惬意的躺在沙滩上,两只龟爪相叠枕于脑后,其余两只爪子翘着二郎腿,短小的爪肢晃晃悠悠,满是皱纹的龟脸上嵌着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珠。
似是觉得刚才的话语还不足以凸显出自己的英明,老龟斜着眼看了看旁边的少年,语气故作低沉的道:“人生真是寂寞如海啊!”
少年听闻此话头也不抬,只顾着和沙滩上的娇憨小老虎嬉戏打闹,嘴里却戏谑道:“确实寂寞啊,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去偷看雀婶洗澡,我想雀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断那个偷看的家伙的双腿的。不过,”话语一顿,少年抬起头来,眼里含笑道:“我们的‘王仙王’可是有四条腿的,倒也不怕。”
老龟知晓自己的事迹败露了,不由得一阵后怕,别人不知道雀婶的厉害,它可是有‘惨痛经历’的。想当初自己与莫北刚到岛上时,自己‘不经意间’偷了颗雀蛋,愣是被追杀了三天三夜,要不是自己的龟仙步法举世无双,怕是就遭了毒手了。当下暗暗想道:可不能让那个疯婆子知道了,不然的话,怕是四条腿也不够她折腾的。
“本王哪里像是那种偷看别人洗澡的无耻的小人?只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转悠时恰巧碰见小雀雀在洗澡,本王怕有心术不正之人,所以才为她把风,你个臭小子,还想坏本王的名声吗?”
“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雀婶,好让雀婶好好谢谢我们的‘王仙王’。”
老龟一听这话,急忙摆了摆手道:“小子,本王做好事从来不留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还是别告诉小雀雀了,以免她觉得本王太过贴心,对本王的爱慕更重一分,这样本王会不好意思的。”
“老东西。真是厚颜无耻。”莫北内心暗骂道,忽地扯开嗓子对着海滩上的树林内喊道:“雀婶,雀...唔。”
老龟在他喊出第一声后,脸色急变,一个箭步窜到他的跟前,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后怕道:“小子,我们相依为命十年了,你可不能如此绝情,我要是真被小雀雀打死了,你得多寂寞啊。”
莫北扒拉开他的爪子,戏谑道:“还说没偷看?真是臭不要脸。”
“本王这么英明神武,怎么能叫偷看呢?那叫欣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还小,不懂这些,所以更要好好跟本王学学。”老王看没了‘生命危险’,又开始了他的说教,“小子,交情归交情,这一次,你真输了。”
听着这老东西的话,莫北不由一阵气结,前一息还低声下气,后一息又恢复了指点江山的神情,不由暗骂道:“还真是低估了这老东西的脸皮了,比他背的那口黑锅还厚。”往日见惯了老王的无耻,他早已见怪不怪,可这突然转变的嚣张姿态,还真是让人一时半会难以接受。
莫北看着还在虎鸥利爪里挣扎的鱼儿,朗星般的双目里散发出湛湛光芒,道:“虎鸥现在确实占据了上风,但是鱼儿还没有被它吞入腹中,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话刚说完,只见紫金色的鱼儿身躯一阵剧烈的抖动,似是承受不了利爪上的巨力,不多时,就再也没有了挣扎的迹象。
“小子,你还嫩了点,前辈说的话是不会错的。”老王又开始了嚣张的奚落。
莫北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紫金色的鱼儿。
虎鸥察觉到爪中没了猎物的气息,当下心头一喜,震着双翅停在原地,硕大的头颅探向利爪,布满锋利牙齿的巨嘴张开,看样子就要将鱼儿一口吞下。说时迟那是快,就在虎鸥张嘴将要吞食的瞬间,一股精纯的灵气自紫金色鱼儿体内散发出,瞬息间,鱼儿的嘴巴比虎鸥的整个脑袋都要大上一轮,嘴里密密麻麻的细小牙齿,令人胆寒。
“咔擦”
鱼嘴猛力一合,一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发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