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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如初自顾自的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给梳理头发,边道秋谨,的一生中有一些特殊的经历如果不走上一遍,你的人生就不会完整,比如说成亲,再比如生子,那是你生命的延续,长着和你一样的眉眼,和你一样的性子,想像一下,你不想要吗?你们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多少也学到了一些,只要不去攀高枝,哪个男人你们拿捏不住?我求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却是有机会的,再说你们嫁了就不能再侍候我了?我是嫁侍女不是卖侍女。”
秋谨拿过手里的梳子,把喉间的哽咽使劲吞下去,道婢子明白了,婢子……请做主许人。”
“你这丫头,哪个做下人的不想求到个自由婚配的恩典?你反着来了?”
“婢子的眼光。”
从镜子里看了秋谨一眼,华如初点头应下,“那便不急,我再细细瞧上一阵。”
秋谨动作一顿,“您心里有人选了?”
“你们几个年纪都和我差不多,我都成亲了哪能不替你们留意,总不能真把你们往祁佑床上送,用这种方式来固宠我华如初还不屑为之。”
“那……云书姐呢?她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再不成亲可就……”
华如初也头疼,五个丫头里云书她是用了最多心思培养的,教的多且杂,云书也争气,不说都学精了,至少都是学明白了的。
要是把云书许给一个管事的下人,她觉得那太委屈云书了,在家时她甚至打过大哥的主意,可是配大哥云书的身份又太低了,就是爹娘不说,云书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再说以大哥的性子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难。
她得不到的,她非常希望她身边的人可以得到,云书,春玉,夏言,秋谨,冬菲五人都是从小就跟她,又随她陪嫁到冀州太原,可以说,就是因为有她们在身边,她底气才会那么足。
她心里没那么重的主从观念,对她来些,这五个丫头是她信任的丫头,也是她的半个家人。
让家人幸福,是她心里的执念。
“云书的事比你们要麻烦,急不来。”
“除了身份低点,云书姐哪点比那些世家差了?她们有云书姐会管家吗?有云书姐会赚钱吗?有云书姐功夫高吗?有云书姐性格好吗?就是长相云书姐也是一等一的,可以云书姐的身份,她要是想当正妻就只能嫁个管事,云书姐哪能去当人家妾,老天爷真不公平。”
“我今天才原来秋谨这么替我着想。”云书温婉的笑着跨门而入,抱了抱愣在那里因为背人道人长短而被人当场抓住不知如何是好的秋谨,“谢谢你,秋谨。”
“不……不谢,对不起云书姐,我背着你说你是非了。”
“这样的是非我很喜欢。”云书把人推开一步,接过了她手里的梳子,把头发解开重新挽过,昨天说了头皮疼,不出门就松松的挽着好了,就像在华家时一样。
秋谨心里不好意思的劲还没,福了福身道,我去厨房看看早膳做好没有。”
“去吧。”
头发挽好后,华如初才道她们都担心你。”
“我,可是,我的眼界已经开了,一般的人入不了眼,身份高的人又不可能许我正妻之位,可能是我的姻缘还没到吧,您别为我担心,缘份该来的时候就来了,要是实在嫁不出去,您就勉为其难的允了我侍候您一辈子吧。”
“你要真跟我一辈子我当然求之不得……罢了罢了,这事以后再说,一时半会也急不来,我有些饿了。”
“早膳是熬得浓浓的粥,您多吃些,养胃。”
华如初起身,边往外走边问,“姑爷早膳吃的?谁侍候的?”
“婢子侍候的,婢子让厨房蒸了白面馒头,然后照您说的那样做了些咸菜夹在其中,姑爷好像挺喜欢,比平时多吃了一个,还喝了一碗粥。”
“以后的馒头就那么做。”
“是,婢子会吩咐下去。”
喝了两碗粥,华如初练了会字,这一手字经过这么多年的苦练已经挺能见人了,要融入这个世界,这一手字便不能漏了底,这里的要么是不识字的,要么就是才学极高,写得一手好字,她不想当个文盲,便只能苦练字了。
夏言进来,等到一鼓作气写完一页纸后才禀报,“,绿柳姨娘求见。”
华如初扬眉,“有说事吗?她能下床了?”
“婢子看她走路不稳妥,是知若扶着进来的。”
华如初没有了练字的兴致,接过秋谨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去见见吧,早见早打发,可别晕在我这里了。”
绿柳再一次擦掉额头上的虚汗,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可眼中翻涌的执念让人心惊,知若翼翼的侍候着,心下琢磨主子来这一遭能不能如愿。
外面传来脚步声,绿柳勉强站起来,推开知若要扶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样子仿佛就是轻轻吹一口气都能把她吹倒下。
华如初看到她那样,看了眼云书,云书会意,快步走进来扶着绿柳坐下,“大姨奶奶,您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了,我们家不会怪罪您失礼的。”
“确实如此,你身体不爽利,这些个规矩就省了。”华如初在主位坐下,柔柔的看向下首之人,“绿姨娘,你不在屋里好好养着,来了我这里?有事让丫头来说一声不就好了。”
绿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人太过慵懒无力,跪没跪好,人整个都伏到了地上,强撑着跪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