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妹俩也算是高手了!”
伍林源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不对,你姓公输,你,你是鲁班传人,缺一门?”
我示意陈伟豪不要在录了,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坦然承认了,“咱们还是先去找黎三爷吧!”
陈伟豪原本是要继续录制的,可我担心出现什么乱子,让他把摄像机关掉。
很多事还是保持一种神秘比较好,不然哪天给我们扣上迷信的帽子。
黎三爷的家很小,只是一间瓦房而已,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口那里抽烟!
陈伟豪作为陈家的唯一男丁,他面对仇人不出意外的骂道:“黎三,你特么还是人吗?我们陈家怎么得罪你了,害了我家多少条人命,你就是个魔鬼!”
对于这样的责骂,黎三爷也不辩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缓声道,“那当年小琴和她的孩子得罪谁了?这叫一报还一报,我对你们陈家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原来黎三爷当年就暗恋小琴,只是陈伟豪的爷爷给小琴霸占,最后弄的母子惨死,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陈家人犯下的罪孽,所以用祖传的法术对付陈家。
奈何陈伟豪出生以后就被送走了,即便是想动手黎三爷也无能为力,谁知道昨天他回村了。
黎三爷怎么可能放过他,就决定悄悄的动手,让陈家断子绝孙。
“陈家小子必须死,我跟你们没仇,赶紧离开,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黎三爷冷冷的看着我们,缓声道,“昨天只是给你们小小的教训,别以为这次就能逃得出去!”
听到这话,我只得苦笑了起来,对方的能力并不会比我们弱多少,今日能不能赢还真不好说。
这种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恩怨,也没办法说谁对谁错,可黎三爷害了那么多的婴儿,给自己种下了恶果。
“怎么不承认?我拱手笑道,“三爷,陈家也受到惩罚了,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不管哪个行业,都害怕用法术跟人家死磕,这种人是最可怕的,而农夫害人的法术有很多。
黎三爷又能根据自己的习惯改变法术,说明他十分的了解。
“陈家就剩他一个了,我岂能放过他们?”黎三爷敲了敲手里的烟袋,沉声道,“你们这是自己找死,那可就由不得我了!”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脖子微微有些发凉,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是血红的朱砂,什么时候跑到我们脖子上的还真不知道。
我分析黎三爷抽的根本就不是烟草,而是符咒!
农夫最厉害的法术便是犁头符,这可是要人命的法术,只要被人下了此术,肯定是无法活命了!
感觉到旁边一阵恶风袭来,我只能本能的压低身子,幸好之前就有所准备,赶紧让他们将做好的木人拿出来,把脖子后面的朱砂抹在木头人上。
即便这样,我们都感觉胸口疼痛难忍,就好像有人用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素素和条子姐都跪在地上,脸上的冷汗都滴在了地上,她俩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伍林源拿着快板冷汗直滴,仍做着反抗,这黎三爷实在是太难缠。
我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急忙将木人抓起来,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黎三爷。
对方打算死磕,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可害人的法术消耗寿命太多,我现在没有多少硬拼的本钱,只能用鲁班书中的厌胜,拿出一根铁钉,打在木头人的手腕处。
黎三爷还准备烧几张符咒的,但是手突然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开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胸口突然鼓了鼓,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这么卑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陈家人!”
“你还是住手吧,你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
对于这样的事,我是真下不了死手,他和陈文辛一样,都钻进死胡同里,不过他要好得多,恩怨分明,不对其他人下毒手。
“休想,反正六十年前我就该跟小琴一起死,陈家不让她母子活,我就让陈家断子绝孙!”
黎三爷最后那四个字是喊出来的,震的我耳朵都嗡嗡响。
我知道黎三爷又要对陈伟豪下手了,我急忙在木人的胳膊上打了一根钉子,不知因为什么,钉子根本打不进去。
陈伟豪疼的满地打滚,殷素素咬着牙站起来,将鲁班尺拿在手里,狠狠的拍在他的身上。
“噗……”
吐血的不是陈伟豪,反而是在施法的黎三爷,他喉咙咕噜一声,便倒在地上,双眼死死的盯着陈伟豪,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幸好大家都没事,看着黎三爷的尸体,我心里突然觉得,死对于他来说应该是解脱,他一生活在仇恨之中,肯定是不快乐的。
不过陈家人算是仁至义尽,将黎三爷厚葬,陈伟豪对此愤愤不平,可也没有什么异议。
站在黎三爷的墓前,我们几个都恭恭敬敬的上香磕头。
殷素素说,其实黎三爷心里是不好受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喜欢小孩子,这人性还真是复杂。
伍林源的意思是去黎三爷的家里看看,也许里面会有什么遗物对我们有所帮助。
我和素素表示拒绝,这是行业的规矩,逝者已矣,至于他所有的秘密都跟他带入墓地里。
然而殷素素用鲁班尺挡煞,致使黎三爷丧命,她的寿命也被减了十年,我不知到底因为什么,难道救人杀人也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