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过了今天,就得改口了?”
古望平得意地斜了他一眼,道:“常公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你是宫中资历最老的太监,今天还得你把控局面才行。”
常喜微笑颔首,“早该如此了。”
他将占瑾元带在身侧,跟随古望平进了正殿。早在两天前,宫廷内外早就布满了白色帷幔,占瑾元一跨入主殿,就感受到一股压迫。
主殿内正中央,有一口未加棺的棺材,看似华丽,实则简陋,再往后看,大大的牌位正对大门,字太多占瑾元没仔细看,总之两个字:寒酸。
古望平连做戏都不做全套,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么。
不过也对,他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也犯不着用心真的祭拜皇帝。
占瑾元淡定地看了几眼牌位和棺材后,头被常喜压下,“姑奶奶,你小心点吧。”
吉时到,百官进,哀嚎一片。古望平站在最前头,哭得一抽一抽的。
“陛下!您英年早逝!怎么忍心扔下满朝文武!”
在他表演的空档,占瑾元看了看四周,在大殿台阶下,她眼熟的官员们已经到场了,有的抹泪有的面色凝重,有的连样子都不做,淡定甚至兴奋。
而武官们列在队伍左边,身上缴械,只有头绑白条身着素衣,略微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得了这场戏。等下估计会有一场无火的战争。然而她看向殿内,有几个人围在古望平身边,将长刀藏在身后。常喜身上也带着武器,古望平估计以为常喜也会保护他。
按照原来的计划,占英若培养的暗卫和军队,现在应该已经待命了。
半个时辰,流程结束,占英若被几个宫女簇拥上来,她局促地看了跪下的百官,又看向古望平。
“古望平,你……”她完全惊呆了,原来根本没想到群臣会如此平静。
古望平说:“长公主,先皇帝并没有留下子嗣,按照组训,本该由长公主继任皇位,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占英若还没说话,从百官中走出一人,跪在地上,朗声道:“国舅治理天下已久,长公主在野多时,古有禅让,臣冒死请议,让国舅把持朝政,方能保天下太平!”
又有几个官职不小的人说了同样意思的话。
“你……”占英若脸发红又发白,怪不得古望平这么自信,原来朝中早有不少大臣会支持他,她凤眼望下,只见披着麻衣的侯芳还双手交叠,低头站在殿外,她问,“侯丞相呢?”
侯芳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列,“臣不知。”
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符合侯芳的作风。
古望平哈哈大笑,“长公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侯芳!”占英若气急,“你忘了你什么身份!”
“我知道!”百官列队外,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寻声看去,一个瘦弱的身影跑了出来,他手握一张皇榜,跑到了侯芳身边,目光铮铮看着殿内的人。
“侯孟?”古望平笑着叫出他的名字,“侯芳,你儿子什么官职也没有,出现在这里,合理吗?”
“没官职,是不合理。”侯芳依旧保持他平淡的语气,“他是皇上的面首,封的是御前侍卫,合理。何况,他是奉命而来。”
“哼!”侯孟冷笑,尚稚嫩的声音道,“外戚之臣,妄想坐上天下高位,又何尝合理?”
古望平使了眼色,“哪来的小儿胡说八道!还不赶紧将他拿下!”
他早就盼望有人能出来,他好来一个杀鸡儆猴。
“我有皇上圣旨,谁敢动我!”侯孟手举圣旨,朗声大叫,将一干麻木的官员们叫醒了。他用力摊开圣旨,那是一张大皇榜,玉玺就盖在最显眼的中间,字也是大的醒目,写着“圣驾将临”四个字。
“皇帝还没死?”“原来皇上还活着?”“究竟怎么回事?不是有人见证过尸身了吗?”
“来人!”古望平大叫,压过了所有议论声,“将这个假传圣旨的人拿下!常公公,你还不动手?”
常喜被叫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动。
有个侍卫冲了进来,慌神地在古望平身边报道:“国舅爷,宫内的侍卫……侍卫们……”
“怎么了?”古望平催促。
“中毒了!”
古望平腿一软,差点向后倒。
常喜暗笑。宫中大小事务都由他经手,连侍卫的伙食都如此,下药这种事情,更是简单。
“哈哈哈……”占英若大笑,“看来本宫得感谢国舅爷提供了一个笑话了,能让本宫笑一辈子了哈哈哈!”
“长公主,你在说什么呢?”古望平脸上突然转为笑容,他双手一拍,从殿外又跑出了一堆穿着黑衣服的人。
这是他日夜训练的一批暗卫,为以防万一,早上才入的宫。
占英若脸色变了变,“你认为这龙椅你坐定了吗?”
“哈哈哈……”古望平说,“长公主,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