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滚,你不要脸,你还想对我做坏事。”
“这不是坏事。”赵岘一本正经的不要脸的解释道:“互相融合成一体,是一件利于身心且很快乐的事。”
“你快闭嘴,臭流氓。”
赵岘弯唇一笑,不置可否。
经他这么一笑,赵宁更是气。
“你个死流氓,你滚。”
赵岘眼疾手快的抓住她踢过来的脚丫子,用力一扯,直接将人拉进怀里,他双臂如铁箍一样紧紧的捆住她,任凭赵宁如何大力挣脱也逃不出他的桎梏。
赵宁气不过,仰头,一口要在了他的下巴上,嘴上囫囵着道:“你放开我我就放开你。”说话时,小巧的舌尖刮着他的皮肤,湿漉漉的,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都酥麻麻的。
赵岘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疼是疼了些,可转念一想,这也算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反而抱的更紧了。
他将赵宁往上提了提,让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这样高了些,她也不必费力的仰头,免得太累。
赵宁见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泄了气,想了想,还是放过了他的下巴。
她朝地上呸了一口,吐掉口水,又开始推搡他。
“赵岘,我们之间还没完呢,你怎么进来的?难道把守门的侍卫都收买了么?你个小贼,干什么都偷偷摸摸的,你滚开。”
赵岘被她无理取闹的模样逗乐,实在没忍住,勾着唇角笑了起来,一双深沉的丹凤眼,此刻星光璀璨,亮如白昼,自赵宁离他而去后,这是赵岘第一次实打实的开心。
他宠溺的用自己的额头顶了顶她睡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道:“我来见自己的王妃,怎么就偷偷摸摸了?”见着赵宁瞪眼睛,又笑着道:“我是想名正言顺的爬上你的床,可顾及你的脸面,只得当个小偷。”
许是房内的声音过大,惊扰到了门外守夜的花枝。
她敲了敲门,试探了唤了一声。
“陛下,可是起了?”
赵宁回应的话已到了嗓子眼,被赵岘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又堵了回去。
他笑眯眯的贴近她的耳廓,舌尖抵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不怕,我早就想让我儿子见光了。”
赵宁一听,立刻闭了嘴,她咬住下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转,思考再三后,决定闭紧嘴巴。
太史淑兰知她肚子里怀的是骆言的孩子,若是被人撞见赵岘不仅爬了她的床,俩人还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自己定会被扣上一顶水·性·杨花的帽子,这还不算最坏,关键是,孩子的亲爹是赵岘那个王八蛋,天下人知道后,别说是她,整个皇室都要蒙羞,载入史册,被骂千万年。
赵宁急的脸都憋红了,她发现,她给自己挖了个坑,那种一辈子都别想爬出去的大坑。
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非要他进宫谢恩,谢个头啊谢,明明是招惹了个催命的小鬼啊!
赵岘也就是打着赵宁不敢声张的心思,才敢堂而皇之的爬上床。
他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挑着眼角微微一笑,他凑近,又得寸进尺的亲了亲她的唇角,小声道:“你再不回应,外面的人可是要进来咯!”
赵宁歪头躲过他的亲近,委屈巴巴的冲着门外道:“朕没事,不过是做了噩梦被狗咬,不碍事。”
花枝听着赵宁声音不太对、不放心的又问:“可是要奴婢进去陪您?”
“不用,你且去睡吧。”
花枝走后,赵宁吸了吸鼻翼,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赵岘,问:“天都快亮了,你何时走?”
赵岘又把她抱进怀里,腹黑一笑,轻佻着道:“再给我亲亲。”
“我不。”赵宁双手环胸抱紧自己,鼻音里带着哭腔,狠狠的道:“要不你干脆杀了我,不然,我早晚有一天会弄死你。”
赵岘根本不在意,只当她是孩子气。
他抱着她亲亲脸颊,又吮着唇角,待赵宁抬手挡住脸不让他亲时,顾此失彼,他又去吮她的锁骨,顺着一路向下……
他像只饿了几个世纪的狼一样,哪儿都想尝一尝。
赵宁委屈的已经哭哑了嗓子,哼唧唧的像只小狗,最后主动亲了亲赵岘的唇角,这才逃过他的‘毒嘴’。
在天亮之前,赵岘借着夜色做掩护,出了宫。
早朝时,赵宁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见谁都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吓的几个有事启奏的大臣也都闭紧了嘴巴。
赵宁喜怒无常这件事,登基二十余日以来,大臣们差不多已摸出了头绪,除非有骆言在她身侧,否则,没人可以劝得住她的火气。
赵岘是在临退朝前才姗姗来迟。
他着一身黑色的朝服,脚踩绣着暗黑虎纹的玄色长靴,碧翠的玉冠将一头墨发衬托的更为乌亮。他身姿挺拔,脚步沉稳,从远处走来,带着满身的王者之气。
有些人的贵气是来自骨子里,与地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