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时让人感觉到窒息的世界里,庸庸碌碌的人们充斥在每一个繁华的街道、广场以及比比皆是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物里。在每个被水泥森林环绕侵占着的城市,灯红酒绿也无法掩盖人们心中的空虚与孤独。当我们团缩在温软的沙发中时,会不会无意间看向窗外的昏暗灯光下的黑夜,看向那不再广袤的灰蒙蒙的夜空,会不会去寻找暗淡月光下的那最后一点星光。
岳大是整个岳城最负盛名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大学之大,也是因为城市之小。当你站在城建中心的缩略图前,你似乎再也找不到另一片能够更加称得上岳城标志物的区域了。除了那巍峨耸立的撑起整个城市脊背的大山,便是这位于大山脚下百年如一日的沧桑建筑值得一提了。
当程旭看到这篇由贴吧某知名人士发出的满怀深情地帖子时,他不屑的笑了笑,并且翻身放了一个屁。这是他入学的第三天,仅仅三天,他便对这个学校彻底的失望了。
在这个学校,没有一点所谓百年学府的厚重感,只有同于大多数新兴大学所共有的压抑和繁华粉饰下的荒凉。如果站在程旭现在的位置看向窗外,除了那片还算的繁华的小吃街,便只有成片的农田,用力的嗅一嗅,还能闻到不远处绕城高速飞驰的汽车喷发出的尾气的味道。
或许在学校的两个足球场和一个体育场是唯一值得称道的事情,但当你穿着湿透了好几遍的校服站在烈日下军训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觉得。程旭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心灵上的折磨。想他一生从来不穿校服的学生生涯,居然在大学这种传说中的天堂里钉上了耻辱柱。由于无法反抗穿着巨丑无比的校服,程旭小施一技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宿舍的床上,顺便打开了电扇。
程旭的理由天衣无缝——软骨病——这是他从高中同学那里偷偷学到的。由于校医院没有这种鉴定技术,而程旭又早早掏出了准备多时的虚假病历,教官不得已同意了他的偷懒行为。知道真实情况的新宿舍舍友,很仗义的保守住了秘密,虽然他们从来不承认是被程旭用一星期的晚饭收买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程旭踹掉身上半掩的床单,翻身跳下了床,对着正好偷偷摸进宿舍的那个猥琐的身影踹了一脚。
“程旭,我日你!”被踹倒的身影悲愤的爬了起来,他是程旭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斜对门宿舍的一名牲口,他们因为在军训的第一天同时向教官请假而惺惺相惜。他的名字叫做杨晨,一个烂大街的名字,却有一个别人都羡慕不来的出身——这所学校某教授的孩子。在自己父母的纵容下,杨晨自然可以轻松地躲掉军训,程旭说不定当时也沾了一点点光。当然这一点程旭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他沾谁的光也不会沾眼前这个牲口的,原因没有别的,程旭已经被杨晨阴了一次。
当初明明说好的一起加入到院足球队组成黑白双煞,征战校级联赛,临了当程旭傻傻的抱着足球如约来到球场训练的时候,却发现足球场上也被一群军训的新生霸占了,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哪还用说踢球呢?要不是程旭穿着球衣,再加上跑的够快,差点就被不远处篮球场上自己班级的教官抓了正着。当他满怀怨念的冲向杨晨的宿舍,却发现他正和一群足球队大二大三的牲口凑在一起打牌。当程旭看到几人躲闪的目光和略微敞开的窗户时,便知道这群臭不要脸的畜生们把老实善良纯洁的他给阴了。恼羞成怒的程旭便在那一刻起养成了一个持续了四年的习惯——每次见到杨晨,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损友踹到地上。
今天也不例外,又到了下午正常训练的时间点,杨晨来程旭的宿舍喊他一起,却被早早算好时间的程旭踹了个正着。看着新发到手上还没捂热的球衣,就这样被程旭踹了个大鞋印子,杨晨就像吃了一嘴的苍蝇。
“狗日的你在宿舍睡觉还穿鞋?”杨晨悲愤的喊道。
程旭不屑的甩了甩刘海,迈着王八步走出宿舍门,给杨晨一个风骚的背影:“你该庆幸老子没穿足球鞋。”
看着程旭提在手里的碎钉鞋,杨晨浑身打了个哆嗦。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离开宿舍,穿过结束军训的新生的人海,来到那个刚刚还人满为患的足球场。球场里已经有两三个穿着相同样式球衣的人在那里更换装备,他们是两人的队友,不过都比他们要高上那么一两届。
看着那个脱下牛仔裤准备换上足球裤的男子,程旭猥琐的悄悄地摸了上去,在靠近到足够行动的那一刻,他突然用尽吃奶的力气将那男子的内裤拽了下来。杨晨一看大惊失色,但手里却毫不逊色的将被扒裤子学长的牛仔裤和足球裤抢了过来,一脚连带着自己脱了一半的鞋就踢了出去。这一脚势大力沉,毫不逊色卡洛斯在四国邀请赛上那一脚的风骚。
那名学长却很是淡定,似乎被拔掉裤子已经成了常态,不紧不慢的在程旭手里抢过内裤,一边提着内裤一边走向包裹着杨晨臭鞋的他的裤子走去。程旭和杨晨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同时回过头来,他们似乎之前还记得,还有很多学生没离开操场,包括哪些粉嫩如花的小女生们。
果不其然的,学长彪悍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许多人朝着程序他们起哄,更多的人却是加快了步伐。程旭偶然发现,起哄的人群中竟然女生偏多,看来这年头,sè_láng这份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