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绾的手指紧紧扣着,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开分毫,她开始着急:“青绾你放手吧……嫂子求求你了,放手啊……”
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他们就要回来了,她跑不掉了……想着,她突然看见了凌青绾胸前的刀,一咬牙,伸手拔了出来就去割那紧扣的手指。
“这是你逼我的,你要是自己放手多好……”陆羡瓷疯狂的盯着那只手,怒瞪的瞳孔已经没有了丝毫人性,仿佛是一只野兽,正在将手中的猎物撕成碎片。
终于,她割断了那紧扣的手指,拿出了里面血淋淋的玉扣,将玉扣放在眼前,瞳孔中染上了疯狂恶毒的笑意。
扔掉了手中的刀,她瑟缩的站起身,转身打开了房门,房门外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急忙收起玉扣,关上了房门,往外跑去。
只要她立即回屋换身干净的衣服,出门假装没在家,他们没有证据,没有人看见是她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陆羡瓷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房内,府中多数的下人都去偏院收拾了,没有人看见她,她不禁庆幸,急忙清洗了双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衣服藏进了床板下。
她想,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去翻床板,等到有机会再处理就是。
走出门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借口出门,出门之前,她还假装问了下人凌青绾去哪里了?让她看着点凌母。
下人当然不知道,到时候还会替她圆谎。
仿佛吃了定心丸,她终于平静了下来,行为举止自认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她往大门走去。
走到门口,凌星和带着人,正往大门走来。
心中猛然一跳,她却不能立即回头,于是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笑着迎了出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陆羡瓷走到凌星和面前,尽量保持着语气,心中却是极度紧张。
“没什么线索就回来了。”凌星和紧紧盯着陆羡瓷的眼睛,她的眼睛有些红,遂问,“你哭过?”
陆羡瓷知道这明显的痕迹瞒不过他,只好轻轻一笑:“娘的病反反复复不见好,我看得焦急,打算再去请大夫来看看。”
“请大夫让下人去就好了。”凌星和闻言不再看她的眼,缓和了语气。
陆羡瓷见自己的丈夫移开了目光,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娘喜欢吃鲜花坊的花草饼,上次我陪她出门,只有我知道在哪里,我想带点回来让她开心些。”
“也是,那你带着下人去吧。”凌星和知道这件事,并没有怀疑她,“下次就让下人去买了。”
“那我先去了。”陆羡瓷连忙点头,转头招呼丫鬟随行。
“表嫂快去快回,我们还有事找你商量。”听陆羡瓷是要去替老夫人办事,云江临也不好阻止,于是看了一眼凌星和,提醒。
凌星和于是说了一句:“嗯,你去了就尽快回来吧。”
“好。”陆羡瓷点头,抬脚就往前走,眼前突然横出了一把伞,拦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
秦怨蹙眉,站在她身侧,抬伞拦住了她。
“秦公子这是做什么?”陆羡瓷知道秦怨不好对付,心里一咯噔,面上还是假装受惊,问到。
“你身上为何会有血腥味?”秦怨冷眼看着她。
“血腥味?”其他人闻言诧异的回过头,看向了陆羡瓷。
“呵,秦公子真是好嗅觉。”陆羡瓷笑了一下,抬手捞起了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有两道破皮的口子,不深,已经没有出血,“刚才瑞儿又有些烦躁,给我抓的。”
“瑞儿?他现在如何了?”凌星和皱眉。
“没事了,现在睡下了。”说完,她又假装难过,对凌星和道,“夫君,瑞儿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会没事的。”凌星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瑞儿疯狂的时候经常抓伤他们两人,他丝毫没怀疑什么。
“咳,阿怨。”云江临尴尬的过去拉下秦怨的伞,笑道,“别大惊小怪的。”
秦怨收回伞,但还是站在陆羡瓷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
沈倚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疑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她觉得,秦怨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在意这种血腥味,有血腥味的地方到处都是,也没见他拦过谁。
秦怨眼神冷冽,突然低头看向了陆羡瓷另一只袖口,冷冷道:“不是她自己的血。”
☆、香消玉殒
陆羡瓷听到秦怨的话心头猛然一跳, 身体颤了颤, 却又勉强笑道:“秦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有别人的血腥味。”秦怨冷冷道。
“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陆羡瓷暗暗捏紧了手,故作镇定, “你又不是狗,如何能辨别血腥味?”
“你才是狗!”沈倚闻言顿时大怒, 往前怒视着她,“他说你有问题你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