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玩乐让所有人都有些疲惫,舞会过后,c大的同学们都各自回寝室享受他们本学期在学校里度过的最后。
今晚对于姜研来讲,算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
以往的几次告别舞会上,他都极力邀请梦林作为他的舞伴。虽然梦林每次都本着朋友道义,也想用姜研做挡箭牌替她挡掉那些来搭讪的狂蜂浪蝶,使得姜研每次都如愿以偿。可是,每每姜研牵起梦林的手,心中总是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脚下也踩不准节奏,只得搂着梦林笨拙地在舞池里挪着步子。被旁边的同学们看到,纷纷大笑不已,弄得他好不尴尬。最终,只得借口跟梦林说自己不会跳,请梦林指导自己——于是,使得自己在脑海里勾勒好的浪漫舞会就变成了梦中对自己舞蹈教学。
而这次,姜研的舞伴换成了秦瑶。
牵着秦瑶小手不似牵着梦林的玉手那般局促不安,心脏虽然跳得很快然那么七上八下的没有底气。和秦瑶在一起,姜研可以随着或舒缓或轻快的节奏踏出欢快的舞步;和秦瑶在一起,姜研不会觉得紧张、不会觉得不安、不会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不会做错什么;和秦瑶在一起,姜研无拘无束的很快活、很快乐、很高兴、很开心。
其中的缘由,姜研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此时的他正双手枕着脑袋,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睛,回忆着今晚和秦瑶的点点滴滴。不知怎的,一股喜滋滋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也正是在这时候,寝室里竟飘出一阵酒香,姜研吸了两口,立即觉得头晕目眩,醉死了过去。
当姜研再醒来时,已经被人带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旷野中。
抚着沉甸甸的脑袋四下环顾一番,却见自己的师父天风子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喝着闷酒。师父依旧是那副颓废不堪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无论寒暑都绝对会裹在身上的黑风衣,还有就是那永远似醉非醉的浑浊的眼窝。
“醒了?”天风子也不瞧姜研一眼,带着半分醉意问道。
“是,”姜研应了一声算是对师父施礼,然后问道:“师父,是您把我给弄这儿来的吗?”
天风子并不回答,只是一把将自己的酒葫芦丢给姜研,问:“小子,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嗯……还可以吧!”姜研提着师父丢过来的酒葫芦,勉为其难道。老实说,这两个星期以来,天风子不知怎的,突然对姜研进行填鸭式教学。将自己的生平绝学近乎倾囊相授,直压得姜研几乎喘不过起来。
天风子瞥了一眼徒弟的苦瓜脸,淡淡地说道:“既然可以,就打一次给我看看。”
“哦,好啊!”姜研闻言,先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师父的葫芦放好,而后立马沉肩松胯,手指扣成酒杯状。脚下跌跌撞撞,人也开始颠颠倒倒,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
可天风子见状却是连连摇头,一个空翻筋斗从石头上下来。先拾回他的葫芦,再是一招锁喉扣卡住姜研的脖子,紧接着一记下鞭腿把姜研打翻在地。就这样,天风子将自己的徒弟按在地上,卡住他脖子的手猛地一缩,捏住姜研脸颊上的咬肌,一下子就掰开了他的嘴。
“臭小子!教你醉拳你然喝不醉,这怎么能打得好醉拳!”天风子一边说着,一边抄起自己的酒葫芦,一个劲猛往姜研的嘴里灌酒:“好好的给我喝!喝醉了才领悟得到醉拳的神髓!”
那天风子的葫芦本是个无底洞,千百年来,里面的酒液就从未被喝尽过。而姜研就这么被师父灌了一分多钟,弄得他只觉得头晕眼花,腹中更好似炎流翻腾。最终,姜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胆量,向来都自认都尊师重道的他竟然一掌打飞师父的酒葫芦,而后又一挥拳向师父,逼开了将自己按在地上的天风子。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弓下腰,在原地一个劲地呕吐。
天风子此时却眉开眼笑,点着头说:“这样才像话嘛!”而后,也不等姜研吐完,天风子便过去抓起徒弟的双手,让姜研紧贴着自己,就这么带着姜研打起了醉拳。一边打着,嘴里还一边叨叨:“小子,师父我曾与八仙共饮,合创了这套拳法。世人只知有‘醉八仙拳’,然知知道创此拳法者实有九人,故而数百年来,这醉拳总要失传一式。今天我就将这九式醉拳一并传给你!……”
天风子说着,一把甩开姜研,让他自己发挥。
“前八式我前几天已经教给你了,从头打一次我看!”看着徒弟在醉酒之后将醉拳的精髓表现的淋漓尽致,天风子连连点头。同时,他也随着徒弟的拳路,口里念着拳法的要诀:“……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铁拐李,旋肘膝撞醉还真……汉钟离,醉步抱坛窝心顶……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韩湘子,擒腕击胸醉……何仙姑,弹腰献酒醉到……”
待到姜研将“何仙姑”一式打完,天风子又飞身入场,抓起姜研的双手,一边带着他打出新招,一边对他说道:“现在是最后一式,许文昌,醉步断剑翻长江……”天风子先带着姜研打了一遍,然后便又放开姜研,让他自行熟悉练习。同时,他也在场边提点:“小子,知道为什么打醉拳都得喝酒吗?这人不醉则无形,心若醉却无力。所以醉拳讲究的是人醉心不醉、步醉神不醉、形醉意不醉。每当你喝醉了之后,打人的时候出